青玉一整日都瞧神恍惚,這晚特意讓人準備了清淡的海鮮粥,謝瑤舀了一口粥還沒送進里,外面忽然跑進來一個下人,急急忙忙地喊道。
“不好了,小姐,今兒六皇子去后山圍獵,不知怎的摔斷了,太醫診過說只怕以后再也不能行走了,此時六皇子正在皇上的寢宮大鬧,指認太子殿下害他,原因是殿下見您與他走得近,嫉妒你們年意,所以痛下殺手!
此時皇上正震怒,已下了命令囚殿下,似是……有意廢位!”
“啪嗒——”一聲,謝瑤眼前一黑,手中的湯匙掉落在地上。
等匆匆趕到的時候,皇上的寢宮里已是燈火通明。
諸位皇子還有大臣們烏地站了一群。
最中間跪著兩個人,是顧長澤和顧修惇。
還沒等走近,一件茶盞就被皇上從高摔了下來,滾燙的茶水飛濺到顧長澤手邊,將他白皙的手背燙紅了一片。
“你滾過來說!你到底為何對你兄弟痛下殺手!”
皇帝震怒地盯著顧長澤。
顧修惇坐在地上,毫無半皇子的樣子,那雙風流的眼睛憤恨地瞪著顧長澤,恨不能將他生吃了。
“六弟圍獵不小心從西山摔下去,在場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兒臣并未謀害六弟。”
顧長澤輕輕咳嗽了兩聲,語氣平和地道。
“我手上的傷還是大哥昨晚刺下的,大哥你記恨你未來的太子妃曾與我有舊就痛下殺手,毫不顧及兄弟之,證已在,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顧修惇死死地盯著他,那雙眼睛紅得要滴,隨著他這句話說完,殿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謝瑤上,神各異。
有舊?
謝瑤聞言氣得臉漲紅,沒想到顧修惇在殿前還敢顛倒黑白。
“父皇,大哥為儲君,僅是因為嫉妒就對手足痛下殺手,兒子這條算是廢了,以后連行走都困難,您可要給兒子做主啊!”
眼看著他痛哭流涕,殿大半臣子的目都不贊同地看向顧長澤,為明面上的儲君卻如此輕狂殘忍,日后又如何能事?
“六皇子縱有不是,太子殿下又豈非太心狹隘了?”
“紅禍水,謝與六皇子都是往事了,竟也要惹得太子殿下如此不冷靜。”
“殿下為儲君,本就子孱弱,如今又殘忍多疑,這儲君之位……”
眼看著眾人指責批判的話落在顧長澤上,謝瑤再也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跪在殿前,一雙澄凈的眸子里帶著怒意。
“皇上,六皇子所言句句為假,還請皇上聽臣一言。
昨晚六皇子假傳太后娘娘口諭,將臣騙去上林苑西邊的小道,意圖對臣行不軌之事,恰好太子殿下路過將臣救下,推搡中臣不小心傷了六皇子,一切與太子殿下無關,臣之前從未與六皇子私下有過集,舊一事更是無稽之談!”
此言一出,顧修惇狠地瞪了謝瑤一眼,很快又出笑。
“瑤兒,你可別此時將太子妃就翻臉不認人了,昨兒晚上你可是撲著要往我懷里去呢。”
謝瑤冷聲看他。
“六皇子,名節對子何其重要?臣的德行修養更是母妃一手教導,萬不可能行不恥之事,臣之前從未與你私下見過,你這般空口無憑地往臣上潑臟水,臣是萬萬不認的。”
一番話說得鏗鏘有力,眼中的冷意和憤恨一時將顧修惇也鎮住了,臺上的皇帝瞇著眼開口。
“謝小姐,你方才說,昨晚惇兒意圖對你行不軌之事?”
“千真萬確,太子殿下與下人都曾路過看到,臣不敢有半句假話。”
“你方才還說名節對子重要,那你難道不知,這番話說出來,天下流言傳出去,會置你于何等境地嗎?”
皇帝聲音不辯喜怒。
“臣知道,但臣更不愿太子殿下這般的好人被污蔑。”
謝瑤抬起頭,一雙眼迎上皇帝的目。
“好一個不愿好人被污蔑,那你可知,在六皇子被人推下西山的時候,拽下來的玉佩,恰好是太子的之?”
皇帝冷笑。
嗡的一聲,謝瑤腦中一片空白,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顧長澤。
“兒臣的玉佩早在三日前就已經丟了,本以為不打,沒想到如今卻出現在了六弟邊,只怕是有心人蓄意。”
“那你的意思是此事有人陷害你?
怎麼偏生就那麼巧,昨晚謝瑤出了事,你就趕在現場救下,今兒個你六弟就跌落山崖摔斷了?”
皇帝的聲音里滿是懷疑,謝瑤一咬牙又要開口。
“皇上……”
“你也別說話。”
皇帝回頭打斷了。
“昨晚之事到底如何,朕不能聽你一面之詞,但推六皇子的人上掉落了太子遣派人的玉佩,卻是實實在在抵賴不得的。”
謝瑤頓時如墜冰窖。
皇帝不信便罷了,為何如今明擺著除了玉佩沒證據的事,他卻要言之鑿鑿定罪呢?
慌張了一下,下意識去看顧長澤。
“此事雖還沒有人證,但惇兒拽下的玉佩是你的,此事你可認?”
顧長澤抬起眼。
“父皇不辯證據真假就要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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