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瑜回了神。
看著面前眼底帶笑的男人,白皙致的臉上也綻開笑容:“我只是在想,好巧。”
“巧?”
“我爺爺之前說,港區那塊地皮要送給我當嫁妝,我剛好做得了主,而如今問我要這塊地皮的又是我要嫁的傅總,不是很巧麼?”
嫁妝麼?
傅東珩食指與拇指挲的作放慢了些,看著的眼神也發生了幾分變化。
想到面前這個外表乖順溫,實則伶牙俐齒的漂亮人要帶著價值五十億地皮嫁給他,還是以嫁妝的名義,心底生出了一種奇怪的覺。
該怎麼形容呢?
好像他們之間真的是尋常家庭的談婚論嫁,而不是利益互換。
而他,似乎也對娶了這樣一個人之后的生活,產生了一些不該有的期待。
“既然談攏了,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現在回家,請中宋的法務部連夜擬合同,明天早上十點鐘,我去華傅集團找傅總,我們簽訂協議,怎麼樣?”
傅東珩意味不明地問:“這就走了麼?”
宋思瑜微愣。
以為他是要留下來,今晚就陪睡。
不免有些尷尬:“我……我想既然都要結婚了,那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是不是也應該留到至婚禮之后?”
男人盯著,但笑不語。
宋思瑜又解釋:“我還沒準備好。”
他忽然覺得面前這人,不止是伶牙俐齒,還……有些可。
傅東珩從沙發上起,走向。
宋思瑜渾繃,就連原本放在沙發上的手,都微微握了拳。
腦海里極其混。
若是今晚就要獻,那合同怎麼辦?
他事后翻臉不認人怎麼辦?
就算是堂堂華傅集團掌舵人,可那麼多錢呢,白紙黑字沒有敲定之前,誰也不能保證他不會反悔!
人腦子里簡直一團麻。
直到聽見他漫不經心的嗓音:“宋小姐,你好像還沒有我的聯系方式。”
宋思瑜渾一個激靈。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拋開腦子里那些七八糟的想法,忙著開口:“哦……對,我都忘了,那傅總,我們加個微信再留個電話吧。”
說著,已經彎去拿自己的手機,并調出了微信掃一掃,這才抬眸看向他,悻悻開口:“那個……我掃您。”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手機遞到了面前。
人掃碼。
發送驗證信息時,備注規規矩矩地寫了“宋思瑜”三個字。
加好后,看著傅東珩:“傅總,那我們明天見?”
他薄張合落下一個“好”字。
人轉,臨走又覺得有些不放心,回頭看著他:“你……明天不會后悔吧?”
“不然,宋小姐打開手機錄像模式給我拍個視頻留個證據?”
“不……不用了。”
哪敢呢?
再過分下去,說不定才是真的要反悔。
宋思瑜轉離開。
傅東珩靠著沙發,連高抬貴腳送一送都沒有。
玄關的門一開一關,外面的汽車聲逐漸走遠。
他轉進了書房。
男人開了電腦,連夜把華傅集團的幾個高層起來開視頻會議,就資中宋展開詳細分析。
……
宋思瑜在路上已經通知公司法務部擬合同了,并要求明天八點之前給。
為保萬無一失,東西拿到傅東珩面前之前要檢查一遍。
回到宋家別墅已是晚上九點過半。
客廳里燈火通明。
王叔給宋老爺子倒了杯牛。
宋鴻儒沈文君和宋欣雅在沙發上坐著。
一群人等一個人的消息。
宋思瑜進門之后也沒有耽擱,看著宋老爺子開口:“爺爺,談好了,傅東珩答應資中宋,百分之二十的份也出錢按如今的市場價買,我已經通知中宋法務部擬合同了。”
宋鴻儒和沈文君對視一眼,開心壞了。
宋欣雅也很高興:“太好了,集團保住了,不用擔心以后沒錢花了。”
宋老爺子則面嚴肅,一語不發。
宋思瑜看著他問:“爺爺,怎麼了?”
后者不答反問:“如今肯花錢買中宋份的不多,還按照市場價的更,敢資中宋的更是幾乎沒有,阿瑜,你實話跟爺爺說,你答應了他什麼?”
宋欣雅也上下盯著人打量:“對啊姐,你不會是背著我們跟傅總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易吧?”
宋思瑜對上的視線:“我是做了易。”
“啊?你不會……”
“怎樣?”
宋欣雅冷哼:“我可沒你臉皮厚,我說不出口。”
宋思瑜角勾起諷刺的弧度。
沒再搭理,而是看著宋老爺子開口:“爺爺,我要和傅東珩聯姻。”
宋老爺子臉上沒有生出多意外。
他的孫漂亮聰慧,招人喜歡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華傅那個不像是會為了人就一擲千金的子,他只怕這其中有詐,害了自己的孫。
“聯姻是你提出的,還是他要求的?”
“是我求了他,他才愿意救的。除此之外,他還提了一個要求,我擅自做主答應了。”
宋老爺子問:“什麼要求?”
“他要港區那塊價值五十億的地皮。”
“那塊地皮本來就是要給你做嫁妝的,給了也就給了,但是阿瑜,爺爺聽說傅家那個不是好說話的主,再加上我們宋家和傅家之間差距甚遠,爺爺擔心你嫁過去委屈。”
宋思瑜寬他:“不會的爺爺,傅總人品很好,我和他聯姻論家世是高攀,但論能力,您孫未必就比他差。”
宋老爺子被自的模樣逗笑了,點點頭:“既然你都想好了,爺爺也不再說什麼了,不過阿瑜,若是婚后他對你不好,你回宋家來,爺爺還會像以前一樣護著你,知道嗎?”
“嗯!”
“這就要結婚了……”
宋鴻儒念叨著,又問:“怎麼之前也沒聽你提過那個傅家的,你和致遠才分手多久就要結婚,他會怎麼想你?”
人臉轉冷,對上他的視線:“他先我一步結了婚,爸怎麼不問問我怎麼想他?”
“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行了,別在阿瑜面前擺長輩的譜了,這次要不是,中宋就死定了,你不夸就算了,還說些風涼話,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沈文君見針地打起了圓場:“是啊鴻儒,阿瑜都要結婚了,還找了個這麼好的人家,我們得恭喜才是,你就別胡思想了。”
宋欣雅卻不滿。
不滿到連裝都懶得裝一下,怪氣地諷刺:“姐姐真是好手段,連傅東珩這種人都能拿下,可真是讓妹妹我刮目相看。”
宋思瑜諷刺地拉了拉角:“易而已。”
四個字落下,看向沈文君,意有所指地開口:“論手段,有些人當年玩招刺激我母親跳樓去世,才更勝一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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