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個的南珠本就十分稀罕,不是尋常人能見到的。
薛雁第一反應是這顆珠子是從那套首飾上掉下來的,但那南珠頭麵價值不菲且來曆不明,需給祖母定奪,自然知曉寶不可暴於人前,恐會惹來事端的道理。而大雅琴行的老板帶著這顆珠子找上門來,幾乎可以斷定這大雅琴行的老板是衝著手裏的南珠首飾而來。
尚且不知此人是何份,但能看得出此人深不可測,萬不可招惹,更不能那南珠首飾就在的手上,以免惹禍上。
當然,還因是個商人,隻有將別人的錢想辦法弄到自己的口袋裏,斷沒有將到手的錢再吐出來。
但薛雁毫不見慌,想到自己此刻扮作薛凝,薛凝是相府嫡長,那自然是見過世麵的,更可況曾多次出宮中宴會,這樣的南珠薛凝應是見過的。
“我曾在宮裏見過。”
霍鈺麵不改,心中卻是一凜,薛貴妃頗為疼這個侄,薛凝說是在宮裏見過這南珠,必定是在薛貴妃的宮中見過那套南珠首飾。
難道先皇太子之死,當真和薛貴妃,甚至和薛家有關。
霍鈺將那顆南珠握在掌心,那一瞬,臉微不可查地沉了下去,眼中殺意盡顯。
第4章
薛家和武德候府好,那武德候府是否也參與薛貴妃策劃了構陷皇太子一案?
此事還需進一步查明,萬不可打草驚蛇。
霍鈺很快斂去眼中殺意,笑道:“看來這顆南珠當真不是薛大小姐之,請恕在下多有冒犯。”
“無防,看來都是誤會。”薛雁心想此番雖是被蒙混過關,但也知此地斷然不可久留,需速速離開才是,待回到府中,再將那南珠首飾給祖母,讓祖母好好查一查這南珠首飾的來曆。
攙扶著薛況,低聲道:“三哥哥,我們快走吧。”
“慢著!誰也不許走!”
突然,一隊錦衛闖進了蘭桂坊,說話之人正是刑部尚書家的小公子趙文普,如今在錦衛當差,年前晉升千戶,人稱趙千戶。此人囂張跋扈,和薛況素有過節,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來人,攔住這些可疑之人,尤其是他們!”趙普指揮錦衛將薛況和薛雁團團圍住,“若是放跑一人,本要了你們的腦袋!”
薛雁心想遇到此人真是倒了大黴,今日出門沒看黃曆,諸事不順,一波未平竟然一波又起。
趙文普雖然是那些錦衛的頂頭上司,但他們平日和薛況打一團,將薛況當兄弟,雖說奉命將薛況兄妹圍在中間,卻也沒有做出什麽過分之舉,“況哥,兄弟們對不住了。”
“放心,我不會讓兄弟們難做。老子可不怕他趙文普。”
薛況見趙文普囂張跋扈,上前便手圍了他和妹妹,假借查案公報私仇的嫌疑,更是怒不可揭,“趙文普,睜大你的狗眼仔細看看老子是誰,膽敢帶人擋老子的道,你是腦袋被門夾了嗎?”
趙文普冷笑上前,手裏的馬鞭點著薛況的口,“你小子不要太狂啊!睜大眼睛看看這是什麽?”
薛況見到趙文普手中的純金令牌,一時臉大變。
趙文普更是洋洋自得,“今日蘭桂坊發生命案,指揮使大人命本前來捉拿真兇,若有宵小膽敢阻撓本辦案,一律與兇犯同罪論。”
“來人,關門!在抓到兇手之前,任何人都不許離開半步。”
趙文普手執馬鞭肆無忌憚地敲擊著薛況的口,“薛況,你還敢狂嗎!平時你總與我作對,仗著你老子有幾分權勢,狗仗人勢,不將我放在眼裏,如今卻慫了,不敢再狂了?”
薛況忍無可忍,終於握了拳頭。
趙文普繼續火上澆油,不斷挑釁薛況,“想打我嗎?來來來,我讓你打!若不敢手你便是孫。”甚至將自己的臉湊到薛況的跟前,賤兮兮地說:“爺就怕你不敢打!”
就在薛況忍無可忍,不計後果揚手要打趙文普之前,被薛雁及時拉了回來,“三哥哥,別上當,他是想要激怒你,倘若你打了他,他便會以你擾辦案為由,將罪名栽贓在你的頭上,父親和趙尚書素來不和,我們薛家和趙家又是死對頭,千萬不可被他拿住把柄,拖累了父親。且看他是否有真本事破了案再說。”
薛家有薛況,趙家有趙文普,一個是狂放不羈的紈絝子弟,一個是外強中幹的草包。
此刻趙文普囂的再厲害,也不過是想激薛況出手,卻未必有能力破案。
隻要薛況不出手,等到趙文普盤問蘭桂坊中人,他並無證據證明他們和此案有關,到時候自便會放他們回去。
饒是薛況心中不服,被薛雁一番相勸,腦中也覺得清醒了不,反而冷笑道:“如今寧王殿下得勝歸來,聖人會從薛家和趙家中選一家結親,倘若薛府出了位寧王妃,趙家自然會懼怕我們薛家,趙文普那賊小子定然是打著這種主意想激我出手,想破壞薛家和寧王的親事。二妹妹說得對,我不能上他的當,等忍過了這一次,老子定要狠狠揍這小子出氣。”
薛雁見勸住了三兄,終於鬆了一口氣,心想隻需熬到錦衛審問過蘭桂坊中人,他們便能安然離開。
“喲,恕本眼拙,這位便是薛家大小姐吧!大小姐冰清玉潔,定是薛況蠱連累才到這醃臢汙穢之地,大小姐快別累著,先坐下歇息一會,待本審了這些可疑之人再說。”
說完,趙文普殷勤搬來杌子,遞到薛雁的跟前,薛雁被趙文普突如其來的殷勤近乎討好的態度弄得有些發懵。但很快就懂了,這趙文普喜歡長姐。
薛雁方才一路跑到蘭桂坊,後又同霍鈺周旋,自是累極了,隻苦於不能離開。見趙文普不與自己為難,自然是求之不得,坐下歇口氣,趙文普還殷勤地遞上了茶水,“薛大小姐,請用茶!”
見趙文普對薛凝如此殷勤,辛榮看向自家主子,心想畢竟薛趙兩家是要與王爺結親的。
若是王爺與趙家結親,這趙文普是個惹事,隻怕今後麻煩不斷,而這薛家長和謝玉卿之事,他心中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寧王。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今晚的宮宴,月妃娘娘還等著寧王點頭答允婚事。
辛榮低聲提醒霍鈺,“殿下,您和月妃娘娘約定要進宮的時辰快到了。”
“嗯。”霍鈺淡淡應了聲,一想到要應付母妃,他便覺得頭大,甚至覺得在這裏同趙文普耗下去原也沒什麽,隻是這趙文普看上去不怎麽靠譜,蘭桂坊裏幾百人,一個個盤問,便是問到明天天亮,隻怕也抓不到兇犯。
反而還會打草驚蛇,就憑這趙家這草包兒子,還想抓兇犯,簡直癡人說夢。
他索也坐下,悠然飲茶。
辛榮卻
“王爺,不好了,王妃把整個皇宮的寶貝都給偷了。”“哦!肯定不夠,再塞一些放皇宮寶庫讓九兒偷!”“王爺,第一藥門的靈藥全部都被王妃拔光了。”“王妃缺靈藥,那還不趕緊醫聖宗的靈藥也送過去!”“王爺,那個,王妃偷了一副美男圖!”“偷美男圖做什麼?本王親自畫九十九副自畫像給九兒送去……”“王爺,不隻是這樣,那美男圖的美男從畫中走出來了,是活過來……王妃正在房間裡跟他談人生……”墨一隻感覺一陣風吹過,他們家王爺已經消失了,容淵狠狠地把人給抱住:“要看美男直接告訴本王就是,來,本王一件衣服都不穿的讓九兒看個夠。”“唔……容妖孽……你放開我……”“九兒不滿意?既然光是看還不夠的話,那麼我們生個小九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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