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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池阮嗚咽一聲,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正好落在顧應觴的手背上,帶著灼燒的熱意。
顧應觴看著那雙蓄滿淚的眸,眼睛微瞇,可原本箍著下頜骨的手卻突然鬆開了。
得了自由的池阮連忙捂住自己的臉頰站起來,接連退了好幾步,眼神里又驚又懼地看向顧應觴。
「出去。」
池阮卻像是得了特赦一般,轉就拉開門。
林疆這會兒正在門口守著,突然聽見開門聲,下意識地回頭看去,就見池阮滿臉慌地走了出來,那模樣像是後有惡鬼在追一樣。
池阮一路跑進了衛生間,一顆心臟還是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鏡子,眼見著臉上還有淚痕,這才連忙洗了把臉。
「阮阮……」
而就在這時,後響起趙雪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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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找到你了,你跑哪兒去了?怎麼剛才表演完就不見人了?」
「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沒事兒吧?」趙雪寧滿臉關切地看著。
池阮搖了搖頭,「沒事了……」
「那我們走吧,一會兒該到我們演出了。」
「嗯。」
而此時,眼見著池阮這麼快回來,大堂經理還愣了一下——難道是他會錯意了?
顧二爺就真的只是讓過去敬杯酒的嗎?
竟然這麼快就放回來了。
他有些憾地皺眉頭,原本還以為能靠著這個小丫頭攀上顧二爺這尊大神,看來是沒戲。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得了那位爺的眼……
而此時的大廳里,演出正常進行。
池阮彈奏的琴聲優,人更是長得漂亮,沒過一會兒的功夫,的鋼琴架上已經放滿了客人打賞過來的小費。 ,
休息間歇時,趙雪寧滿臉興地抱著托盤幫池阮清點,「阮阮,你太厲害了,小費就有兩萬多!」
要知道,平日裡,像他們這樣的演出人員,雖說也能收到小費,卻也只有幾百或者上千塊,像趙雪寧一個月收到的小費也就堪堪才破萬……
可池阮這才第一天上臺表演,就掙了兩萬多。
「兩萬?」池阮也有些意外。
顯然沒有想到收到的小費竟然比簡直的日收都要多那麼多。
「那、這些錢歸誰啊?」
「當然是歸你啊!」趙雪寧想是猜到了的顧忌,笑道,「放心,這種小費,酒店不會分……」
池阮不由得心下一松——這就好。
只是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如果像這樣再干一段時間,那是不是很快就能離池家了,攢夠周良的治療費了?
如此想著,池阮的心都愉快了許多,至看見希了。 ,
……
很快就到了下一場演出,池阮這次打起十二萬分的神,坐在鋼琴前,微微俯,雙手輕輕放在琴鍵上。
音符仿佛在的指尖跳躍,的手指在琴鍵上舞,流暢而優雅。
而隨著的彈奏,一段妙的旋律如清泉般流淌而出,充滿了整個宴廳。
一曲畢,下面更是掌聲雷。
池阮下意識地起謝禮,只是要剛下去的時候,卻被幾個著打扮緻的男人擋住了去路,一開口就是濃重的酒氣。
「小妹妹鋼琴彈得真不錯啊,要不要跟我們去別的地方坐一坐?小費不用擔心,哥哥們有的是錢……」
池阮害怕的頭皮發麻,可是卻也知道大庭廣眾之下,他們不可能強拉自己出去,當即強裝鎮定道,「對不起,我的工作就只是演奏。」
說著,下意識地繞過幾人想要離開。
可這幾個都是京都出了名的不務正業的富二代,仗著父輩的權勢,平日裡耀武揚威慣了,哪裡會放過自己看上眼的獵。 ,
「去哪兒啊?這麼不給面子啊?」其中一人說著就拉住了池阮的手腕,膩的頓時讓他兩眼冒,「放心,不差你錢,出來跟哥哥們玩一次,頂你在這兒彈一輩子的琴。」
「你、放開我……」
「去開個包間去!」
「放開我……」池阮急之下張就去咬對方的手。
「!竟然還敢咬人!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老子跟你姓……啊!」
還沒等他說完,腦袋已然被人一隻酒瓶子開了瓢,整個人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其他幾個二世祖嚇得酒都醒了,待看清拎著酒瓶子衝著他們邪笑的顧應觴時,只嚇得雙.一,險些尿了子。
「顧……顧二爺?」
顧應觴慢條斯理地應了一聲,抬腳踩在被自己開瓢的腦袋上,腳下的力道加重,直把他踩得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怎麼樣?這酒好不好喝?」 ,
他不不慢地掃了一眼淌了滿地的酒和,腳下又用了用力,直把腳下的人踩得嗷嗷慘求饒,「顧、顧二爺饒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
顧應觴瞥了一眼嚇得眼眶通紅的池阮,視線不由得落在白皙白手腕上的刺目紅痕,眼眸微沉,臉晦暗不明。
顧應觴了手,後的林疆立馬會意地又拿過一瓶酒來。
「別啊,剛才沒嘗到酒味兒是吧?我再請你嘗一嘗。」說著,他直接將瓶口傾瀉,酒水嘩啦啦地盡數倒在那人的腦袋上。
「啊……」劇烈的疼痛讓他嚎得像是殺豬。
顧應觴看著滿地的,像是被激發了在鼓譟著的嗜殺意。
可偏偏就在這時,那人口袋裡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林疆見狀立馬上前將手機掏了出來,待看見來電顯示後,眉頭微皺地看向顧應觴,「二爺,是李老爺子的電話。」
「喲,這鱉孫竟然是李老爺子的孫子?」顧應觴邪笑一聲,「接。」 ,
林疆聞言摁下了接聽鍵,這才將手機遞給了顧應觴。
「喂,老爺子能活啊,還沒死呢?」
李老爺子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強下心裡的怒火,「應觴,我那孫子若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你,我這個老頭子替他道歉,還希你看在我跟顧老爺子這麼多年好的份兒上高抬貴手。」
顧應觴突兀地笑了,「別啊,什麼得罪不得罪的?我這是在幫李老爺子清理垃圾呢……」
他說著,腳下的力道加重,直把那人踩得慘連連,「爺爺、爺爺救我……」
李老爺子只覺得心臟都要了,「顧應觴,你到底要做什麼?」
「老爺子年紀大了,耳朵這是也不好使了,沒聽見我方才說的嗎?幫您老清理垃圾呢!」
下一秒,他的嗓音微沉,抬腳堵住了那人殺豬似的慘聲,角微勾,「不用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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