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小蛇就要被放進池子里,孫敏敏嚇得尖。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閃了過來,只見刀鋒輕閃,韓若青本能的鬆手後退了兩步,那條蛇已經被砍兩截掉落在草叢裡。
在接著便是另一個影飛速而來腳尖點著水面飛過,直接將嚇得臉蒼白的孫敏敏從水裡拎起來,緩緩落到岸上。
韓若青定睛一眼,砍殺那條蛇的應該是府中的侍衛。
厲墨寒冷著那張俊臉抱著孫敏敏的腰,殺氣很重。
「墨寒哥哥,我……我……」
孫敏敏搭搭的說話,可還沒把話說完,竟然直接暈了過去,倒在厲墨寒的懷裡。
韓若青撇撇,一看就是裝的,眼皮子還在呢,裝也不裝的像一點。
這麼想著,韓若青邁步上前,厲墨寒一把將孫敏敏推給侍衛,手攔住:「是你把人推下去的?」
韓若青鄙夷的翻了翻白眼,雙手抱:「王爺,我可不敢推,不推我就不錯了。」
厲墨寒面極冷,雙眼如結了冰似的:「來人!杖斃!」
話落,從暗的假山之上跳落幾個侍衛。
韓若青眉頭輕揚,隨隨便便到都是暗衛,看來這寒王府是藏乾坤,就連孫敏敏這種常住在這裡的人都算不清楚,不然不至於在這裡對下手。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既然到都有暗衛,那麼剛才韓若青和孫敏敏的一切怕是都落在這些人眼裡,可是非要等到放蛇才出手,怕是故意的吧?
韓若青冷聲道:「王爺,您這是故意找茬兒治我的罪?」
「休得胡言語!」
厲墨寒沉著臉盯著。
韓若青了個懶腰,悠然的迎上他的視線:「怎麼了,難道我有說錯麼,你隨隨便便就能在這裡出侍衛來,那麼說明什麼呢,說明他們一直都在這裡,那方才到底孫敏敏是怎麼掉下去的,他們看不見還是他們是瞎的?抑或是說王爺故意的?」
厲墨寒沒接話,但是臉越發的冷凝。
不否認那就是承認咯。
明明就是大尾狼,跟在這裡裝什麼無辜小白兔!
韓若青指了指那池塘:「王爺,我進門就說了,你若不滿意我,便給我和離書,哪怕休書也行,再不濟,你去找皇帝說清楚,可你什麼都不做,倒是拿我來開刀祭,這算什麼?怪不得前面三位王妃都早死而且不明不白的,怕就是寒王殿下你聯合孫敏敏一同加害而死的吧?」
厲墨寒厲聲道:「本王何至於如此小人!」
「那不然呢?」
韓若青輕嗤了聲,「方才孫敏敏可是親口說的,第一任王妃是跌落這個池塘淹死的,怎麼的好好的王妃能跌落池塘還淹死了,你這周圍侍衛不吧,見著王妃掉進去了,也不知道救,眼睜睜的看著王妃淹死?
還是說他們都認孫敏敏才是王妃,其餘的子死了便算了?一如我方才若是被推下去了,淹死了,那就是我命不好,被王爺的天煞孤星剋死了,那我到閻王爺面前要怎麼說?」
厲墨寒像是想起什麼,微微的蹙了眉:「你說第一任王妃是掉這個池塘里淹死的?」
「孫敏敏自己說的。慕你你別告訴我不知道,方才一口一個賤人罵我,還讓滾出王府,只有配得上你,其餘的都配不上,這個你別說看不出。」
韓若青上下打量了厲墨寒一眼,突然緻的小臉湊到他跟前,低了聲音,「我現在敢斷言,王爺的不舉怕也是孫敏敏害的你。」
聞言,厲墨寒那張俊臉黑沉的滴水。
周圍的侍衛都嚇得不敢吭聲,生怕下一刻厲墨寒就發怒牽連他們,一個個的都羨慕剛才那位把孫敏敏扶走的侍衛,最起碼能遠離戰場啊。
「王爺,諱疾忌醫這可不好,我是大夫,能醫好你的病,你要相信我,不然你可是要絕後啊。」
韓若青也不怕他生氣,古代人不就最怕絕後嗎,挑眉又道。
「放心,你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你,但是也不妨礙我醫者父母心,給我一個月時間,我能將你醫好,也能給你找出下毒毒害你的人,怎麼樣,敢不敢?」
這明明就是挑釁。
厲墨寒的攫住韓若青,狠戾的目帶著濃濃的審視意味,這人明明看著弱不風的模樣,而且背後也無人幫助,更是個鄉野村姑,可卻對他毫不畏懼。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上確實中了一種毒,很影響他的,最明顯的癥狀就是不舉。
如此的病癥,除了他自己,無人知曉。
哪怕看過的名醫也都無一能檢查出這個毒,甚至無法判斷癥狀。
這人怕是確實有幾分本事。
半晌,厲墨寒開了口,聲音極其清冷:「本王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你耗費,最多給你一個月,若是你查不出來誰下的毒,本王就把你再丟進這池子里,淹死!」
。
她生來命賤,覺得能成為駙馬爺的小妾,衣食無憂,還有人伺候,已經是她命最好的時候,哪知道那個不茍言笑的主母說她偷了人,叫人把她活活打死了。 死了的芝芝當了三年阿飄,整天飄來飄去,無所事事,所以發現她那位美貌的主母一個大秘密。 原來她的主母是個男人,后面還當了皇帝! 芝芝:??? 然后她重生了,重生回她十五歲,還沒有被一抬軟轎從側門抬進公主府的時候。 又軟又慫的女主角,大開殺戒的畫面是沒有的,但又軟又慫人生也是可能逆襲的。
朔康五年,齊皇室式微,諸侯四起。 爲籠絡權傾朝野的大司空藺稷,天子接回遠在封地的胞姐隋棠長公主,賜婚下降。 大婚當日,隋棠獨守空房。 直到七日後,月上中天時分才迎來新郎。卻被他一把捏起下顎,將藏於牙中的毒藥摳了出來。 彼時隋棠因在婚儀路上被撞,雙目暫且失明,正惶惶不安時,昏暗中卻聞男人道,“今日天色已晚,先歇下吧。” 這夜隋棠做了個夢。 夢中她看見自己,難產誕下一子,後不到兩炷香的時辰,便毒發身死。 死前一刻,她抓着藺稷的手,平靜道,“不必喚醫官,不必累旁人,無人害孤。是皇弟,曾讓太醫令鑿空了孤半顆牙齒,在你我二人大婚之日將一枚毒藥埋入其間,用來毒死你。” “非孤仁心下不了手,實乃天要留你。送親儀仗在銅駝大街爲賊人驚馬,孤被撞於轎輦瘀血堵腦,致雙目失明,至今難尋機會。所以,司空府數年,原都無人害孤,是孤自備之毒,漸入五臟。” “大齊氣數盡,孤認輸,君自取之。” 她緩了緩,似還有話要說,譬如她幫扶的皇弟,她家搖搖欲墜的江山,她才生下的孩子……然到底再未吐出一個字。 所有念想化作一聲嘆息,來生不要再見了。 隋棠在大汗淋漓中醒來,捂着餘痛未止的牙口,百感交集。不知該爲毒藥被除去而慶幸,還是該爲毒藥被發現而害怕…… 卻覺身後一隻寬厚手掌撫上自己背脊。 男人嗓音暗啞,“別怕,臣明日便傳醫官來府中,給殿下治眼睛!” * 藺稷攏緊榻上人,他記得前世。 前世,隋棠死後,他收拾她遺物。 被常年監控的長公主寢屋中,幾乎沒有完全屬於她自己的東西。他整理了很久,纔在一方妝奩最底處,尋到一份她的手書。 久病的盲眼婦人,筆跡歪扭凌亂。 此生三恨: 一恨生如浮萍,半世飄零久; 二恨手足聚首,卻做了他手中棋; 三恨雙目失明,從未見過我郎君。 世人道,藺氏三郎,霸道專權,欺主竊國。 但他是第一個待我好的人,我想看一看他。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