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姝:“他周圍也不缺慕者,怎麼在圈子里活得比和尚還寡淡清新?”
甘瑜:“傅昱琛這人吧,就是這樣。他從小到大就沒跟哪個人親近過。除了他姐,以前他姐還活著的時候,起碼那會他還有點人樣。”
溫姝:“他姐?是嫁到南亞華裔的那個?”
“對,傅昱琛從小是他姐帶大的,跟他姐的關系特別親。”
說起這個,甘瑜不嘆了口氣,“哎,姐也是個苦命人。當年家族出了問題,不得不聯姻嫁到南亞謝家這才讓傅家緩了口氣。據說在那邊過的也不是很好,丈夫在外面包養很多人,私生子也很多。嫁過去第二年生了一個兒子。后面本人也得了抑郁癥,去世了。”
電話另一端,溫姝突然安靜。
第6章 是我的人(捉蟲)
清晨的濱海公園總是充滿生機,一陣風卷起層層浪花,驚擾了早起的飛鳥。
溫姝摘下一只運耳機,結束晨跑。手機播放著的是一首日語歌《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
這首歌是日本歌手中島嘉演唱的流行歌曲。短短幾分鐘唱出了向死而生,艱難走過無聲黑暗后努力活著的。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就因為看著海鷗在碼頭上悲鳴!
隨波逐流浮沉的海鳥啊!也將我的過去啄食展翅飛去吧!
曾經我也想過一了百了,因為生日那天杏花綻放。
在那篩落的樹蔭下小睡。
大概就會像未能轉生的蟲就此適應于土里長眠了吧!
這麼多年了,溫姝還是沒把這首歌聽膩。
出門前,做了個夢,夢里有個人臉慘白一病號服。而人的床邊,男人攙扶著孕婦,怒氣滿天紅著眼,咒罵著。
想到這,溫姝不有些頭疼。
最近總是做這樣的夢,每次夢到,第二天就會疲力竭。
或許是因為傅昱琛姐姐的事,讓回憶起過往的經歷。說來也是巧合,媽和傅昱琛他姐都是因為抑郁癥去世的,們都是苦命人,嫁了個人渣老公。
溫姝深深吐了口氣,似乎是想把心底里的悲慟通通帶出來。
電話響了起來,來電的是大姨溫秋萍。
“,你在家嗎?門咋沒人開,你不是晚上才去上夜班嗎?”
“大姨,我在小區附近晨跑,現在就回去。”
“誒,好,你趕回來。我給你準備了驚喜。”溫秋萍的聲音帶著興。
溫姝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大包小包背了一堆東西給。掛了電話,小跑回家。
一進門就聞到悉的飯菜香味,溫姝心中一暖。
溫秋萍站在廚房里,聽見聲響轉回頭,眉開眼笑道,“快來試試這個八寶豆腐。”
溫姝上前品嘗了一口,鮮順,口既化。
“好吃。”
溫秋萍驕傲道,“是吧。這才是人吃的東西。看看你冰箱里那些沙拉,你又不是羊,吃草怎麼長。”
溫姝撇了撇,“我也不是一日三餐都這麼吃。我有空也會自己做飯,您就別心我了。”
溫秋萍了角,掐著溫姝的胳膊,“你看看你都瘦什麼樣。本來外科醫生工作量就大,一上手臺就是好幾個小時,你還不好好吃飯。”
溫姝出手臂,推著溫秋萍往飯桌上走,“知道啦,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
“哎,要不是你媽走得早,你這孩子也不用這麼辛苦。”
溫姝盛飯的手一頓,背對著溫秋萍,看不見臉上的緒。
溫秋萍抹了下眼淚,“你媽也真是的,這麼狠心。為了那樣一個人渣居然就這麼拋下你。我看就是沒心的。”
溫姝了溫秋萍的手,安。
溫秋萍的右手虎口,有道目驚心的疤,裂紋一直延到手腕。
溫姝垂著眼,指腹輕輕磨著那道裂紋,長長的睫恰好掩飾了眼里的緒。
那是當年,溫秋萍在盛怒之下,和那個男人拼命時不小心被割傷留下來的疤。
溫姝12歲那年,父親出軌。母親溫秋月當時懷了二胎,但因為有心臟病醫生不建議把孩子生下來。最后經過深思慮,把孩子打掉。也就是在這段時間里,溫秋月發現丈夫出軌。
之后,溫秋月患上抑郁癥,平時需要靠藥控制。可當時那個小三為了讓溫秋月和平離婚,一次又一次上門去刺激,最后溫秋月徹底崩潰。
當時溫姝一直生活在外婆邊,直到母親住進醫院才知道真相。
那天和外婆去醫院看母親,母親緒穩定,依舊是那個會給講故事溫聲細語哄睡覺的媽媽。
后面,溫姝被病床周圍的怒罵聲吵醒,看見那個親生父親一手攬著孕婦,一手指著母親的鼻頭怒罵。
“乖,去把外婆找進來。”當時母親是這麼跟說的。
溫姝沒想那麼多,只想趕把外婆回來幫母親。可沒想到那一去,竟了和母親的最后一次說話。
等在醫生辦公室找到外婆并帶回去時,看見一群醫護人員把溫秋月抬上推車,其中一個醫生還在母親上,做心肺復蘇。
溫姝很害怕,一路追著推車狂奔,直到推車被推進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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