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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春抱著岳晴晴出了院子。
懷裡的小嬰兒好奇心旺盛的過分,圓溜溜的大眼睛總喜歡環顧四周,模樣既懵懂又可。
剛到院子口,恰好上在門口服的二狗媳婦。
對方餘看見林春,頓時像見了鬼似的,拔就往屋子裡蹦。
速度太快,差點被門檻絆倒。
等門吱呀一聲合上,裡面約約還傳來惶恐的尖。
張瑩正準備上工,見到這一幕驚訝地眉都挑起來了。
「娘,咋像撞了邪似的。」
林春輕哼了聲,「心虛唄。」
這幾天村子裡的謠言越傳越離譜,有些說老天看不慣王金順的恩將仇報,還有謠言說岳大山的魂魄回來了,看見家人被欺負以後發威呢。
七八糟說什麼的都有,章村長為此還專門開了個會,讓大家別沒事傳閒話。
越是這樣,私底下越是傳的煞有介事。
二狗媳婦是個愚昧的,一想到自己罵過林寡婦克夫,晚上睡覺都恨不得把頭蒙在被子裡。
張瑩平常也沒被人打聽這些事,聞言笑了笑。
「這下再沒人敢說娘了。」
林春不在乎這些,「管他們呢,長在別人上,咋說咋說。」
張瑩話題一轉,提到倒霉的王金順。
「斷了,聽說就算接上也不如原來利索,現在還揚言讓幾個救他的人賠錢,說是他們把他打昏的時候,順便把他的也打斷了。」
林春早就領教過那人倒打一耙的本領。
「訛人唄,眾目睽睽那麼多鄉親看著呢,還能被他賴上?」
「是啊,何況章村長還從河邊的石頭上找到跡,是王金順落水的時候自己磕到上面的,賴不著旁人。」
張瑩不慨,「當時建東和老三也在岸邊,幸虧沒下去救人,不然又會被王金順反咬一口。」
岳家和王金順本就有仇,就算能證明清白,私底下肯定有人傳閒話。 (5,0);
兩人說話間,岳晴晴在一旁乖乖聽著,時不時眨眨眼,似乎在思索。
張瑩見狀,從林春懷裡接過兒,鼻尖親昵地著岳晴晴臉頰。
「小乖乖,你在看什麼呀?」
岳晴晴被蹭的有點,咯咯笑著。
張瑩頓時又親了好幾口,岳晴晴的笑聲更響亮。
「娘,得麻煩您和弟妹照顧晴晴,我先去上工。」
張瑩一步三回頭,實在是萬分不舍。
林春見狀道:「秋收差不多結束了,這幾天你和老大就閒在家陪陪孩子。」
張瑩雖然心,但還是搖頭,「不行,還得翻地呢。」
村裡的地在秋天收割完後,勤快的人家會在封凍前翻地,來年發苗快,病蟲害,能增產一些。
林春故意不滿道:「還有一陣呢,在家休個幾天又不耽誤事。」
兒的大眼睛正瞅著自己,越來越白的皮在下簡直像剛出蒸籠的包子,讓人想手一把。
可想到岳家的況,張瑩還是下心腸。
「聽說趁著秋收結束,章村長準備組織人挖渠呢。」
挖渠是個力活,但政府給錢也不會給,村裡的青壯年都爭著搶著報名。
到時候張瑩還要去送水送飯,也不得閒。
林春聽了在心中嘆一口氣,只好不再勸。
唉,說到底還是岳家太窮,要是能富裕點就好了。
雖說柜子里還著上次賣人參的錢,可對於岳家整的況畢竟是杯水車薪,救不了急啊。
走的時候他拿了一摞錢摔她臉上,罵了一句婊`子無情。 她點點頭,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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