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見他慢條斯理地把生理鹽水的瓶蓋打開,冷冷開口:「手出來。」
周茉:「嗯?」
他是怎麼知道的?!
「哦。」默默把後的手拿出來。
周茉原本的手細白皙,和燙傷的發紅的地方形強烈的反差。此時手背上已經出現了幾粒扁豆大小的水泡,段池宴見狀眉頭不由皺起。
「你可真有能耐。」他一邊略帶嘲諷地說道,一邊住周茉纖細的手腕。
周茉像是被電到,下意識把手出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段池宴斂眸看向自己空著的手,眼神沉了下來,他線抿直,給原本疏冷的臉增添了一層寒意。
「怎麼?他就可以你?」
段池宴冰冷質問的目落到周茉上,讓人發怵。
周茉驀然間想起來剛才董育拉著去沖水。
原來他看到了,難怪知道手傷的事。
周茉詫異了一瞬,立即反駁:「不是,剛才是意外。」
「所以我不能?」
「不是,我只是不太習慣。」周茉低頭看向地面。
此刻,空氣安靜地只能聽見時鐘轉的聲音。
「忍著。」
段池宴再次握住的手腕,力度加,讓人無法掙。
周茉見他拿把鹽水倒在右手整個手背上,緩緩的水流劃過,冰冰涼涼的,疼痛逐漸減輕了不。
段池宴作很輕,目專注地盯著發紅的手背。
難得可以這麼近距離打量他,周茉發現他的皮真的很細膩,離得那麼近都看不到一點瑕疵。目劃過他握著棉棒的手指,乾淨修長,指骨如玉。
直到整瓶水沖完,段池宴將瓶子一起扔到垃圾桶。
隨後又見他拆開一包全新的棉簽,往上沾了些許藥膏。
這次段池宴手將的手掌托起,小心往上塗藥。
段池宴的手掌乾燥溫暖,穩穩地將托住,周茉覺兩人合的位置逐漸發熱,不自覺出了許多細汗。
儘管段池宴已經足夠小心,棉棒剛到水泡時,周茉還是疼得「嘶」一聲。
段池宴的手立即停住。
一向痛比一般人強烈,此時忍不住眼淚往外冒,倒不是真的想哭。
「啪嗒。」一粒豆大的眼淚落下來。
段池宴抬眸,纖長的睫上掛著淚珠,一滴淚順著眼角流到鼻尖,整個人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眼中的緒消散了幾分,以為周茉是因為剛才他語氣重到委屈。
段池宴在桌面上了兩張紙巾,輕輕地將眼角和鼻子上的眼淚掉。
「對不起。」段池宴的聲音聽起來比之前和。
周茉不知道段池宴為什麼突然道歉,卻注意到他繃著的臉放鬆下來。
索裝作真哭了,從他手裡接紙巾,吸了吸鼻子:「沒事。」
「很疼嗎?」段池宴拿著棉棒的手依然懸在空中。
周茉了下眼睛,點點頭:「疼的。」
「再忍一下。」
段池宴接下來作更加小心,像是怕碎一件藝品,小心翼翼地樣子看起來像是很張。
周茉又瞄了他一眼,猜測他應該不那麼生氣了,才聲道:「我剛剛不是故意不讓你我的,我只是沒從小不太習慣跟別人接。而且剛才在洗手間我反應過來就把他摔開了,真的。」
「嗯。」段池宴沒說什麼,只是細緻地塗藥。
幾分鐘後,段池宴放開的手,把棉棒丟在地上的垃圾桶里:「好了。」
「謝謝。」
段池宴把剩下的藥收起來,語氣依然淡漠:「你要真想謝我,以後就好好走路。」
「知道了。」
-
周茉回到辦公室,韓芳芳好奇問:「周茉你怎麼出去這麼久?」
「我手不小心燙了一下,剛才去買點藥。」
韓芳芳才注意到周茉的手背:「天吶!那麼嚴重?看著都很疼。」
周茉:「還好,上過藥覺好多了。」
韓芳芳見打開電腦:「不是,你還要工作啊?手都這樣了要不請幾天假吧。」
周茉笑笑:「沒事,我今天的任務也完差不多了,慢一點就行。」
韓芳芳給比個大拇指:「殘志堅的好楷模,你要是需要幫忙就給我說哈。」
「嗯嗯。」
-
下午五點四十,周茉看到段池宴發來的信息。
DCY:【一起走嗎?】
周茉因為右手不了,工作效率極大降低,導致現在工作還沒完。
給段池宴了條語音:【我還要一會兒,你先回去吧。】
DCY:【嗯。】
段池宴上車後,馮叔見只有他一人,沒忍住問道:「茉茉小姐今天不跟我們一起回?」
「嗯,走吧。」
馮叔啟車子,平穩駛離車庫:「那明天還要繼續給送飯嗎?」
段池宴鬆了松領帶:「不用了,隨吧。」
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段池宴看著擁塞的街道心頭有些煩躁。
馮叔大概猜到什麼,也沒有多說。
安靜的車,段池宴突然開口:「看起來好像很怕我。」
馮叔沉默了幾秒笑道:「爺只是話了些,嚇人倒談不上。不過可能您在公司一直嚴肅習慣了,不悉的人可能會覺得不那麼好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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