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已經醉得舉起空瓶開始過家家一樣假裝給對方倒酒,嘆了口氣,了老闆過來,把剩下的酒都給退了,再給上點醒酒的湯湯水水。
「誒對了,剛傅辭與也去了衛生間,你看見他沒?」高雨突然抬頭問夏知茶。
「啊,看見了……」
夏知茶眸頓了頓,含糊地點了下頭。
「嘶,他怎麼還不回來……」高雨有些頭疼地摁開手機,翻屏幕,「剛他前友給我打電話,非得問我他在哪兒,打了好幾個……」
「他前友給你打電話幹什麼?」江黎黎好奇地。
「聯繫不上老傅唄。」高雨攤手,「這姑娘也真是,明知道老傅談從來不走心,還非得追著人問不,被甩了跟瘋了一樣繼續糾纏……連帶著我們幾個跟老傅關係好的也被折騰得夠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停——」
話音未落,突然覺到一隻手落他肩膀上,高雨嚇了一跳轉,就看見傅辭與不咸不淡的一張臉,有些心虛:「老傅,你回來啦?」
江黎黎在一邊唯恐天下不:「說傅哥傅哥到!」
傅辭與倒也無所謂別人在背後議論他,垂著眸語調寡淡:「已經跟說了以後別來找我,說好的一個月就是一個月,該結束就結束。」
說這話時他幾乎沒什麼緒,像只是在陳述一件極為平淡,不足以影響心的事。
「一個月?」江黎黎睜大眼,「你們談還有期限啊?」
「他是這樣,人姑娘跟他表白,他上來就先說明期限,要人姑娘接就談,不接就拉倒,大家都你我願。」高雨在一邊解釋道。
「還能這樣?」江黎黎有些驚訝,嘖嘖驚嘆,「好渣啊——」
「這人本就沒有心,」高雨「害」了一聲,「你是不知道,這兩年咱們這群朋友可都在打賭,他這麼玩,將來肯定會遭報應。」
傅辭與已經坐回了位子上,聽到江黎黎的嘆,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角笑意帶著點無所謂的意味,沒答話。
冷白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叩在桌面上,像是坦然默認。
薄得要命。
夏知茶緩慢收回視線,慢吞吞地剝著手裡的花生,心頭髮。
……卻偏偏是他這樣薄寡,不會為任何人停留的樣子,最引人淪陷。
-
江黎黎和高雨一頓飯下來聊得太歡,幾個人吃完走出店門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後半場幾乎沒喝酒,兩個喝最多的人比之前要清醒得多。
江黎黎問高雨:「我們打一輛車回學校?」
高雨搖頭:「我們待會兒還要去下一場,你們先回。」
「你們夜生活還富。」江黎黎吐槽了一句,自己打車了,等車的時候左顧右盼,隨口問,「傅辭與呢?」
「不知道。」高雨聳肩。
「行吧。」江黎黎說。
餘瞥見夏知茶往便利店走,揚聲道:「知知,你幫我帶瓶飲料啊!」
「知道了。」夏知茶溫聲答應。
這邊的便利店很小,只有幾排貨架,進門時,店員有氣無力地說了一聲「歡迎臨」。
夏知茶走到最裡面,拿了兩包衛生巾。
這幾天生理期,寢室里的剛好快用完了,便想著買一點。
收銀臺那邊又傳來店員的一聲「歡迎臨」。
要買的東西,夏知茶便也沒拿購籃,走到收銀臺附近的冰櫃,幫江黎黎拿要的飲料。
穿過遮擋視線的貨架,當看見站在收銀臺前的那個影時,腳步滯住了。
進來的人是傅辭與。
他站在收銀臺前,視線正掃過後面的一排排煙盒,漫不經心地問收銀員某種煙還有沒有。
收銀員回頭翻找貨架的時候,他眼尾輕瞥,落在了夏知茶上。
夏知茶臉驟然一熱,迅速背過手,將手裡的東西藏在了後。
傅辭與似乎並沒有在意,只一眼瞥過去,便收回了視線。
和收銀員不知道說了什麼,他離開收銀臺,像是還要買其他東西。
他應該……沒有注意到吧。
夏知茶手指無意識地攥,微微鬆了一口氣,走到收銀臺前結帳。
等付了錢,把東西都塞回自己的帆布包里,聽見邊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是傅辭與回來了。
夏知茶沒有多看,默不作聲地轉離開。
正當一隻腳踏出店門時,後突然傳來一聲慢條斯理的:「夏知茶,等一下。」
夏知茶頓住了腳步。
這還是重逢後,傅辭與第一次喊名字。
他咬字很好聽,帶著一點淺淡的京腔,像在舌尖輕巧地繞了一圈,著骨子裡的玩世不恭。
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夏知茶停在那裡,迷茫地眨了眨眼,正想回頭應聲,傅辭與已經大步行至側。
與錯的那一刻,他手腕微,往的手裡塞了什麼。
夏知茶覺掌心傳來一片溫熱。
傅辭與沒有停留,神自若地走出了便利店。
直到拔隨的背影走遠,夏知茶才從怔忪里回過神,低頭去看手裡的東西。
是一瓶熱牛。
明明剛從柜子里拿出來,是正正好的溫熱,恍惚間,夏知茶卻莫名覺得有些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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