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不一樣,就因為是新疆買的?我專門找個新疆地區發貨的行不行?”
“……”
關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如果跟周瞿清是南柯一夢,但並不打算把新疆的事忘,熊貓就是唯一證明,提醒跟周瞿清的一切是真實發生。
這下連熊貓都沒了,心有不甘。
熊貓在好歹還有個念想。
偏偏這時歐萱又提起周瞿清:“你之前說的那個周醫生,你們真的沒希了?”
關枝一下子仰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道;“都被人家拉黑了,哪還有什麽希。”
歐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該同還是什麽:“你這新疆之行跟過山車一樣,不過親了人家也算不虧了。”
關枝一下子把臉埋進沙發:“別提了,說不定就是因為親了他才被拉黑的。”
可能在周瞿清心裏,就是一個好的登徒子。
怪隻怪當時一時上了頭,沒控製住自己。
“怎麽,你後悔了?”歐萱說道。
關枝一下子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怎麽可能,我親了是因為我當時想親,絕不後悔。”
歐萱輕笑:“是,你關大小姐的行事準則就是知錯不改,是吧。”
關枝哼唧兩聲。
“我幹爹恢複得怎麽樣啊?我這幾天催督促著出版的事,都沒時間去看我幹爹。”
歐萱跟關枝高中就認識,雙方父母都知道對方,都是幹爹幹媽互相稱呼對方的父母。
“恢複得不錯,就是老是放不下工作。”
“我不是聽你說幹媽回來了嘛,這下有人管著他了。”
關枝忍不住抿笑:“今天你幹媽一回來就把他訓了一頓,訓得老老實實的。”
歐萱可以想象得到那個畫麵,也笑了起來。
不悉關宏的人經常會因為他院長的頭銜覺得他威嚴,其實在家他就是一個妻管嚴兒奴,當然工作對他來說是首位,不然也不會經常廢寢忘食忘記吃藥。
關枝又跟歐萱聊了一些,掛了電話之後躺在沙發上,地上都是一些淩的服和化妝用品。
目呆滯的看著天花板,燈上一閃一閃地鑽石讓想起了新疆那一晚的銀河。
還有站在旁邊的那個男人。
——
“沒想到你說回來就回來。”黃琰和周瞿清站在水果店門口。
醫院門口剛好有一家水果店,周瞿清選了一些水果,讓工作人員打包一個果籃,被他輕輕鬆鬆地提了起來。
關宏的異常是他發現的,前幾天黃琰說的手會議,那病人的病特殊,以關宏以前的習慣,肯定會參與會議,當天他卻沒有出現,之後聯係他也不太能聯係上,有一次他生疑,直接打了個視頻過去,沒想到關宏沒接,他就猜測應該是出了什麽事了。
然後他給黃琰打電話,才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至於黃琰怎麽知道,當然是無意之間看到院網的病例,後麵一直在糾結著要不要跟周瞿清說,沒想到他倒先發現了。
周瞿清拎著水果籃往醫院走:“老師生病肯定要回來看看才放心。”
黃琰看著他的背影莫名覺得他氣場不對。
別人休假回來都是春風得意的,他怎麽覺反而充滿怨氣。
該不會是在新疆被人奪了心吧?
黃琰被自己的想法倒吸了一口氣。
這不就是妥妥的被渣的人的怨念嗎?
不得了不得了。
周瞿清不知道黃琰此時已經腦補了很多,他還沒走到醫院門口,突然腳步生生頓住。
跟在他後的黃琰差點撞到了他上:“你怎麽突然停了?”
他抬頭,看到周瞿清的目死死地盯著一個方向。
黃琰順著他的目看過去。
隻見不遠的停車場,一個人從副駕駛位下來,穿著長,微風吹起了的玦,攏了攏頭發,從駕駛位下來的男人順手將吹到臉上的頭發拉到耳後。
黃琰認出了那兩個人:“是婦產科的高醫生,那個生是他的朋友,漂亮吧,郎才貌。”
周瞿清聽了黃琰的話,瞳孔一。
黃琰見周瞿清不說話,奇怪地朝他看了過來,發現他目幽暗,整個表都冷了下來。
怎、怎麽了又是?
周瞿清從沒想過自己一回來就會遇到關枝,在過去的三十年裏他們從沒集,如今經過新疆之行,竟讓他一回來就見。
又或許說,兩人可能有肩而過的時候,隻是那個時候關枝對他而言什麽都不是,所以未曾吸引他的目。
所以不是單?
周瞿清回想著他們認識的過往,好像確實從來沒提過是不是單的事。
他的世界單純,既然對方這麽主,他潛意識裏認為是單無疑。
有男朋友還來他?
嗬!
果然是渣。
周瞿清一時之間分不清燃燒的腔是因為氣的還是因為什麽,又覺得口好像有一塊石頭著,令他不過氣來。
見周瞿清還盯著那邊,臉也越來越難看,黃琰小心翼翼發問:“怎麽?你要跟高醫生打聲招呼?”
婦產科跟心外科偶爾也有集,見到了打聲招呼也不為過。
黃琰的話讓周瞿清回過神來,他收回了視線,冷淡開口:“不用。”
他說完,頭也不回地朝電梯走。
他步伐太快,黃琰追了上去:“哎,你走這麽快幹什麽?”
他話音剛落手機又響了,一看是科室打來的:“哎,我不陪你去看關院長了,科室找我有事。”
黃琰朝著周瞿清背影喊,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
“這孩子,去趟新疆跟奪了舍似的。”黃琰小聲嘀咕,接起了電話。
走到病房門口,周瞿清平複了一下緒,才敲響病房的門。
“請進。”是徐的聲音。
周瞿清推門而進,看到關宏坐在床上,徐把削好的蘋果塞進他裏。
兩人一見到他,立馬出笑:“小周來了。”
“老師,師母。”周瞿清靠近床,見關宏氣還可以才稍微放下心來。
徐看見他拎著的水果,埋怨道:“這裏的水果都吃不完了,你沒必要浪費錢。”
“是學生的一番心意,除了水果還有一些是從新疆寄回來的特產。”周瞿清語氣誠懇:“不知道老師做手,現在才來探,學生慚愧。”
關宏擺了擺手:“這又不怪你,是我有意瞞著你的,你難得休假一回。”
周瞿清抿:“這麽大的事,老師應該要跟我說一聲的,至於回不回來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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