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節氣,湖里的水卻又冷又黑,水兇猛地沖著雙眼,鼻間,耳鳴不止……
扶冉拼命掙扎著,卻抓不到任何東西,突如其來的窒息讓痛苦地抓住嚨——
小阿寧,窒息的覺怎麼樣呀?
怎麼回事
有人在邊說話。
不聽話?不聽話就淹死你哦。
乖啊,不哭,我的小阿寧,哭了就不像姐姐了……
“…………”
是誰……
誰在旁邊說話……
好像,之前也被這樣摁在水里過。
“唔——”
扶冉失去意識,微微張開,湖水兇猛地灌了進去。
“撲通——”
司淵跳湖里,黑侍衛捂著被咬破的手臂,只來得及看見那一角玄青袍:“混蛋!”
“走,我們回府。”純年把簪子回頭上,戴上斗笠,“淹一次也算是出了上次的氣,臉的事改日再找清算!”
純年走后,湖邊又多了幾個穿著錦服的人,侍從對那穿著明黃袍的九歲年很是恭敬:“小公子,那人似乎是千鑾宮的小郡主,我們要去幫忙嗎?”
王檀黑眸閃了閃,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放著好好的船不坐,幫什麼忙呢?”他領著人上了方才扶冉與純年爭的那艘船——
“開船,賞夜景去。”
年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岸邊,走進了船廂。
“郡主!”余蘇扔了柳條,他反應過來時扶冉已經落水了,司淵還快了他一步救人。
這下回去太子殿下不得了他的皮不可!
余蘇將小團子抱在懷里,懊惱地輸著力,哎,都怪自己太久沒手了,一時手迷了!
“咳咳咳!”
團子方才嗆了好幾口水,這會兒趴在地上猛地吐了出來,面已經掉湖里了,頭發漉漉地黏在額上,小臉慘白,冷得哆嗦。
“郡主……”
司淵抬手在扶冉背上輕輕拍著,他此時也渾了,脖子上還滲著珠,那道痕目驚心,仿佛再深一點就能要了他的命。
;然而小團子此時嚨燒疼,腦海里混一片,扶冉抱著頭,神痛苦,一直聽到有人在旁邊說話,有人喊小阿寧,有人要淹死——
那披著黑星羅斗篷的人是誰?
那躺在潭里的人是誰?
為什麼
為什麼才四歲的會有這麼多的記憶涌上來?
還有……
在誰的手臂上畫了只小兔子……
說好了下次見到一定不會忘記他的,可真的不記得了……
【檢測到宿主意識混。】
【系統強制進行記憶存檔。】
【電流喚醒準備中——】
“哎呀!疼!”
“郡主!”
團子了腦袋,從地上爬起來,的沾了一泥土,緩了緩,氣極:“混賬純年!”
奇怪
怎麼自己覺得好像忘了點東西?
“郡主,可有哪里不適?”司淵的發冠松散開,三千墨發垂在腰間,長長的睫上還掛著幾滴水珠,瀲滟的桃花眸眼尾泛紅,襯得那顆淚痣愈發妖冶……
“阿淵,你真好看。”由衷道。
余蘇:“…………”
司淵:“…………”
年著關切的眸子逐漸染上兩分慍氣,這都什麼時候了還………
余蘇笑了起來,“郡主,屬下先去替您買套干凈的裳,您在此不要走。”
沒想到郡主小小年紀,還是個沉迷的主兒。
余蘇走遠了,靠在岸邊的船也不知被誰坐收漁翁之利了,團子苦著張臉,小手了肚子:“阿淵,我……”
確實了,今天為了跑出宮支開小蓮,都沒有吃晚飯。
司淵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鬧市中不愁尋不到吃的:“你在這里等,我去買。”
“好!”團子甜甜一笑,眼里像滲了一樣通,“阿淵哥哥快些回來哦!”
年掩低咳兩聲,耳爬上紅,利落地起一下子走出好幾步遠——
他聽不得小丫頭喚他哥哥……
心口簡直要得一塌糊涂。
她是二十一世紀資深醫學專家,卻穿越成落魄陪嫁公主。嫡姐僞善做作恨不能取她性命,便宜未婚夫溫和謙厚暗藏野心,還有一大堆豺狼虎豹,一個個恨不能將她剝皮抽骨。在夾縫中生存的她開始了鬥渣男鬥朝堂鬥江山的生活,好不容易把那所謂的婚姻擺脫掉,卻又被那孱弱腹黑的妖孽太子給盯上了。從此又開始了鬥心鬥情鬥天下的漫長道路。這是一羣驚才絕豔的男女在亂世裡譜寫的一段愛情與江山的博弈。
庶母落井下石,嬸嬸虎視眈眈,更有姊妹毀她閨譽,最終落得個退婚的下場,她的良人又該往哪裡尋?活在古代官家宅院,身不由己,就算困難重重,她也要放手一搏,把幸福生活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