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畏罪自殺(4)
帽檐下一道凌厲的視線直而來,王丙升心下一慌,轉念一想,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年,他有什麼好慌的,輕咳一聲掩飾剛才的慌張,王丙升大聲回道:「是有這個可能,但是這些只是你的猜測,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是先被人勒暈再吊上去的?!」他倒要看看這小子有什麼能耐!
證據?卓晴冷笑,豁然起:「我讓他告訴你們,證據在哪裡!」
他?眾人順著卓晴的眼看去,正是躺在地上早已經僵直的林博康。明明就是一死,他要怎麼告訴他們證據在哪裡?!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自出的後退了一步,除了一臉安然的樓夕。
「先說死者的死因。」卓晴指著的頸部,對著墨白說道:「把他的脖子抬起來。」
他還真當他是下人了!墨白心裡暗暗嘀咕著,手卻有些不由自主的按著卓晴的所說,輕托起林博康的頸部,脖間的褶皺打平,死者脖間的勒痕清晰可見。
「死者上沒有其他明顯的致命外傷和中毒跡象,窒息徵象明顯,死因確為腰帶繞頸,窒息而死。」卓晴才剛說了一句,王丙升立刻輕嗤一聲,這和他剛才說的有什麼不同,故弄玄虛!
不與他多做爭辯,卓晴蹲下子,指著死者頸部的勒痕,冷聲說道:「死者頸部有兩道勒痕,自縊而死也有可能出現兩道勒痕,勒痕一般邊緣較整齊,且舌骨和骨很發生骨折。但死者的兩道勒痕則完全不是這樣。一道位於甲狀骨下方,與平行,這道勒痕正是兇手勒暈死者時造的,由於死者拚命掙扎,所以勒表皮剝落、皮下出,這道勒痕深而明顯,呈現暗黑;另一條勒痕是兇手將死者懸吊在房樑上造的,這時死者已經沒有了意識,勒痕淺而淡。死者頸椎棘突骨折明顯,正是因為他曾被強大猛烈的暴力絞勒頸項的結果。」
樓夕走進大牢,細看死者頸部,的確如卓晴所說,兩條勒痕一深一淺十分明顯。
吳志剛極不願,也不得不悻悻然跟了進去,狠狠瞪了王丙升一眼,吳志剛暗罵,這個蠢材,到底誰才是仵作!
接收到吳志剛的瞪視,王丙升猛然回過神來,難怪剛才這小子這麼囂張,原來確有些本事,努力思索了一番,王丙升咄咄人的反駁道:「若是被勒死的,死者頸后應該有勒痕相的痕跡,他脖子後面明明沒有!脖子上出現深淺不同的兩道勒痕,也有可能是他在臨死之前掙扎造的!」
「把他的上下來。」卓晴說的很輕,卻彷彿在忍著什麼,墨白緩緩抬頭,只見卓晴的手了又松,鬆了又,幾次之後,卓晴終於還是站起,對著一臉挑釁的王丙升,冷聲說道:「你本不配做一名驗!」
王丙升暴怒:「你說什麼?!」他在應天府做仵作這麼多年,驗無數,這小子自以為自己懂得些門道,就敢說他不配!
「作為驗,你是唯一能為死者說話的人,他在用他的告訴你,他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他在死亡過程中經歷了什麼!而你,完全忽視!甚至都沒有仔細檢查過的每一傷痕,每一個細節就武斷下結論,就因為你的一句話,他有可能死得不明不白,兇手也將逍遙法外!」
可以容忍一名法醫的業務水平不高,所有的知識和經驗都是可以學習和積累的,但是不能容忍,為法醫,態度散漫,工作馬虎,還強詞狡辯!
平靜而又冷淡的聲音,在大牢里響起,不僅僅是王丙升被說得臉紅耳赤,樓夕也是心中一震。此時的他和初見時的他完全不同,初見時他有些冷傲,有些狡黠,現在的他,堅毅而執著,冷靜而深沉,他真的是自己原來以為的十幾歲的年嗎?樓夕疑了。
「夫君,你死得好慘!」牢房裡瞬時間安靜的有些嚇人,直到一道悲戚的哭喊聲讓眾人回過神來,墨白已經將林博康的褪去,前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痕不,有些已經癒合,有些才剛剛結疤,雖然都是舊傷,但是此時看起來,依舊猙獰。
林夫人幾乎是撲在死者上,泣不聲,卓晴輕聲說道:「吳斯,把扶到旁邊,不要妨礙我。」
「哦!」吳斯趕上去,將林夫人帶到一旁,卓姑娘變得有些不一樣,哪裡不一樣說不上來,說的話總讓人很難違抗。
不再理會站在一旁無地自容的王丙升,卓晴再次蹲下子,輕輕側推死者肩部,墨白瞭然的順勢幫他把死者側翻過來,卓晴輕輕揚眉,蠻聰明的,做助手很合適!
「脖頸上的勒之所以不相,是因為他被人隔著堅的東西頂著背後,用力勒腰帶導致窒息,也因此死者背後留下了的痕跡。」
果然,兩條青紫的淤痕赫然出現在林博康的背後,與舊傷不同,這兩條傷痕發暗,而且表皮破損,傷口很新。
這是什麼東西弄的?!眾人四尋找相近的兇,樓夕率先走到牢門旁,半蹲著子,不知道在找些什麼。
不明白樓相在幹什麼,吳志剛對照了半天,終於發現死者背後的兩條傷痕無論大小細,都和牢門的木桿一致,驚喜的道:「我找到了,是牢門的木桿!」
在木桿上索了一會,樓夕輕掀角,緩緩起,他也找到了。
似乎就是為了等他,卓晴在他轉過來后,才抬起死者的手指,說道:「死者正是被人從門外勒暈的,因為力掙扎,他的指尖上,還殘留著木屑。」
兩人眼匯,卓晴扯下帽檐,再次擋住樓夕探視的眼。
吳志剛點點頭,一副瞭然的樣子:「這麼說,林博康真是被人殺死的!」回頭瞪視著小衙役,問道:「今日還有誰進過牢房?!」
使勁的想了又想,小衙役哭喪著臉,回道:「除了剛才他們來提人犯,就沒有人進過大牢了。」
「胡說!」吳志剛大罵:「沒人進來他怎麼就被人殺了?」
真的沒有!小衙役有苦說不出,只能低頭領罵。
「因為死者在昨晚就已經死了!」卓晴了不的搖頭,他們就不能聽說完了再查案?這樣的習慣真的很讓人討厭!
「昨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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