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是誰呀?」
呂濡本能的想遮擋屏幕,可謝苒離眼很尖,注意到陸衡的頭像,非要點開看大圖。
陸衡的微信頭像是他自己,穿藍白拼的籃球服,逆著跳起投籃,姿矯健,構圖也。
「哇,可以耶,蠻帥的呀!」謝苒離驚嘆,「是你們學校的嗎?」
呂濡點點頭。
謝苒離這個控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帥哥,著呂濡的手機不放:「什麼名字呀?陸衡嗎?名字也很好聽耶!他約你呢,快回復他,說你有空,這就去。我陪你一起去!」
興地機關槍一樣,一通嘟嘟嘟,沒聽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有空去哪兒?」
嚴斯九的聲音冷不丁在兩人背後響起。
語調平淡,好似最普通不過的一個問句。
謝苒離就被迷了,想也沒想就說:「等下我們要去趟中都公園,有人約濡濡姐。」
「哦,是嗎?」嚴斯九神平淡,語氣不冷不熱,反問道,「那今天是不打算去泡溫泉了?」
「啊?」謝苒離有點懵,沒搞懂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嚴斯九微勾角,淡淡笑意浮在面上,看起來出奇的和氣,很有耐心道:「不是要約會?那就沒時間泡溫泉了。」
謝苒離注意力全在溫泉上,趕忙解釋:「就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的。」
嚴斯九沒理謝苒離,轉頭向呂濡,似笑非笑道:「昨晚我說什麼了?」
呂濡被嚴斯九的那句「約會」給驚到了,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問話,呆呆地看著他。
男人的耐心好像消耗殆盡,面上輕浮的笑意斂起,一邊整理著袖口一邊車庫方向走:「我現在要出門,五分鐘,自己選。」
第十三章
變故太快,嚴斯九翻臉的速度再次刷新了謝苒離的認知。
一時間都有些同呂濡了——他哥這麼狗,濡濡姐還要和他結婚,太慘了吧,還不如另尋真……
停!
謝苒離趕把這大逆不道的想法打住,轉想問呂濡嚴斯九昨晚說啥了,一扭頭就瞧見呂濡愣在原地還著嚴斯九離去的方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呃……」小心翼翼道,「濡濡姐你沒事吧?」
呂濡地睫微微抖了幾下,很快就換上一張溫和的笑臉,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謝苒離一邊在心裡痛罵嚴斯九,一邊安:「我哥就這個狗脾氣,他肯定不是沖你,應該是我早上不知道哪裡惹到他了,你別理他,回頭我找舅舅告狀去。」
呂濡接謝苒離的好意,對笑笑,但心裡很清楚,嚴斯九的脾氣是對著來的。昨晚就有懷疑,剛才他臨走前瞥自己的那一眼,一下子就確定了——嚴斯九從昨晚開始就對不滿。
估計謝苒離才是牽連的。
五分鐘的時間不容多想,嚴斯九向來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呂濡深吸口氣,拉起謝苒離去車庫。
昨晚在公車站看見的祖母綠跑車大剌剌的泊在車庫中央,呂濡腳步一頓,有什麼東西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不等細想,謝苒離已經拉著走向另一側的SUV。
木蘭花白的添越車窗半降,出嚴斯九半張臉。
他不笑的時候,側臉線條頗為冷峻,在冷白的燈線下著很強的疏離。
呂濡和謝苒離走到近前他才偏首看過來,眼神淡淡的,沒說話。
明顯心不咋樣。
謝苒離討好的他:「哥,我們來啦。」
嚴斯九沒應聲,視線只在倆上停了兩秒,又轉回頭,直接踩剎車點火,發機的轟鳴聲近距離衝擊兩人的耳。謝苒離直皺眉,趕拉開后座車門鑽了進去。
等兩人系好安全帶,嚴斯九打著方向盤倒車出庫。
一路上嚴斯九都沒和倆說話,車也不放音樂,氣氛說不出的怪異。
謝苒離主找了幾次話題嚴斯九都沒理,也不想自討沒趣了,扭頭找呂濡聊天。
「對了,濡濡姐你能把陸衡的微信頭像發我嗎?」
呂濡被提醒才想起來還沒回陸衡微信,趕忙拿出手機向陸衡道歉,解釋自己今天不在家。陸衡脾氣很好,說沒關係,在學校遇到時再給。
呂濡回完消息把陸衡的頭像保存後傳給謝苒離,謝苒離邊看邊可惜今天沒見到真人,讓呂濡有機會帶認識一下陸衡。
呂濡聽著謝苒離清脆毫無煩惱的聲音,心生羨慕。
坦坦的,喜歡什麼人什麼事都敢直接說出口,直白的可。
不像,心懷不軌,畏畏。
心裡想著,眼神漸漸暗下去,呂濡轉頭想去看窗外,視線過車後視鏡時頓了下。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後視鏡里恰巧映著嚴斯九的半張臉。
從眉到眼再到鼻,無一不長的恰到好,每一都經得起琢磨,讓人不由嘆老天爺對他實在過於偏了。
如果對人笑一笑,用時下言小說的話,命都願意給他。
想到這兒忍不住想笑,剛翹起,嚴斯九突然一抬眼,從後視鏡看過來。
呂濡來不及躲閃,兩人的視線在這窄窄的鏡中撞上。
剛浮起的笑意凝在邊,有種窺被發覺的尷尬。
他說:“嫁給我,我會疼你寵你,做一個合格的丈夫,為你遮風擋雨。”他是權傾天下的帝國唯一繼承人,清貴無雙,魅世傾城,傳說中禁慾係男神。她是現實版落難的灰姑娘,在婚禮上被新郎拋棄,被家族逼迫無路時,是他拯救了她。第二次相救,她說:“君先生,我現在想以身相許,你還要我嗎?”婚後,她虐渣,他心疼道:“打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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