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程雲啟知道相親到現在已經隔了很久了，期間還隔了一次手，雖然並不是刻意在等他，但是這麼多時間也不是不可能有什麼變故的，可是現在，就是那麼的巧合，剛好領了證而他剛好回來。

現在事實已定，說什麼都沒用了。

「是你父母你的？」他又問。

「不是，我是自願的。」

程雲啟咬了咬後槽牙，「你願意？嫁給一個又老又殘疾的男人，你這一輩子就毀了你告訴我你願意？」

徐希苒平靜與他對視，說道：「他雖然是殘疾，但也不算老。」

「他不是三十了嗎？」

「三十就老了？」

平靜的模樣顯然激怒了他，程雲啟道：「徐希苒，你現在還有工夫跟我討論三十老不老的話題？你腦子還正常嗎？你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就是為了嫁給那樣的男人？你這麼多年的書怎麼讀的？」

徐希苒沒說話，面無表看著他，程雲啟對著那雙水霧霧的眼睛怒火漸漸就散了，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在他這裡了委屈就這樣面無表的看著他，可是那一雙眼睛裡會聚集水汽，明明一臉不服輸，可是那水汽偏偏顯出幾分委屈，每次一對上這副樣子他就會下意識心，甚至都忘了是怎麼惹他生氣的。

程雲啟平靜了一下緒，他沖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才不得不妥協的，你可以告訴我，我想辦法幫你。」

「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沒有什麼難，也沒人迫我，我願意嫁給那個人。」

生病之前或許是別無選擇，可是在最無助的時候是蔣予淮對出援手，不管他目的是什麼，他最終幫了，哪怕只是為了還他這個人也願意嫁給他。

程雲啟那消下去的怒火又重新燃了起來，「我不信你真願意嫁給那樣的男人，你究竟想做什麼？在跟我賭氣？你有必要跟我賭氣？我們之間什麼質你我都很清楚，我倆之前不也喜歡這樣玩鬧嗎？以前還說過長大了沒人要就跟對方結婚，這種玩笑不也常常開嗎，就因為我了朋友生氣？怎麼？真喜歡我？我他媽信你徐希苒喜歡我？」

徐希苒之前一直小心翼翼將對他的心思藏好，生怕被他給發現了，因為被他穿了會著急會慌會不知所措，會被程雲啟那個混蛋嘲笑。

可是現在，沒想到會如此平靜。

聽著他這些話，甚至覺得自己很可笑。

「你說得很對，我倆之間太了，從小就像親人一樣，不會產生男之間那種喜歡，我之前確實生氣，但後來也慢慢想通了，我答應跟別人結婚也沒有和你賭氣，他對我很好，我願意嫁給他。」

程雲啟已經做好了要跟大吵一架的準備，其實吵一吵也好，他倆從小有矛盾就吵架，吵完了誤會也就解開了。

他以為這一次也會像之前很多次那樣，他們鬧了矛盾，吵一吵就可以好。

可是他沒想到會這麼平靜，他以為這段時間他們的關係就像一個鼓脹的氣球，在發的邊緣，只要再給點刺激就會炸開，炸開了也就好了。

沒有任何刺激，鼓脹的氣球慢慢了氣，這反而讓程雲啟到無措，不該是這種樣子。不應該如此平靜的跟他說會嫁給別人。

被迫的也好，跟他賭氣也好，這兩種結果他都願意接，可他不願意接這種。

願意嫁給別的男人，這讓他莫名的很不舒服。

「既然了朋友就對朋友好一點，雖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我畢竟是個生，還是個跟你往過的生，雖然那好像也算不上正式往，可是作為你的朋友，你這麼關心前友的一舉一，也會心存芥。再說我也是年人了，我會對我的選擇負責，我之前確實生氣，但現在也想通了，你的號碼我會從黑名單拉出來，要是想繼續做朋友，那大家就做普普通通的朋友，要是不願意，那便這樣吧。」

程雲啟簡直不相信徐希苒會說出這樣的話，願意就做普通朋友，不願意就這樣？什麼就這樣？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們還吃過一個碗裡的飯，卻這麼輕輕鬆鬆說出這種話？說真的，他倒寧願拿絕來跟他賭氣。

「難得回來一次，快回家去陪陪你父母。」

徐希苒說完就要離開，手腕卻驟然被人抓住，程雲啟抓著的手腕卻沒說話，他眼角微紅，複雜的緒在眼底織，徐希苒出手來，問道：「還有什麼事？」

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他和徐希苒之間為什麼會變得這麼生疏？這種生疏的方式讓他難以接，完全就不是他所悉的方式，他甚至覺得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他要發火也發不出來，他想質問，想和吵，卻不知該從哪裡吵起，反而顯得他稚可笑。

說到底，願意嫁給別人，他有什麼理由去阻止呢？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就是很難，說不出的難。

不，他不相信真的會願意，他要把徐希苒帶走，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嫁給那樣的男人，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願意，但是他相信那並不是真正所願，就算是所願的他也覺得那只是一時間鬼迷心竅了。

「你跟我走。」

徐希苒試著掙了幾下，奈何他拽得太本掙不開。

「程雲啟你放手，你要帶我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