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睡覺。」

姜矜躺在床上，側臥，面向窗戶，他們同蓋一層薄薄的被子，離得很近，能聞到謝容與上的氣息，很淡的木質香調，是forever的氣息。

這個香味，勾起某些回憶。

姜矜忽然轉過，「你用了那個香水？」

謝容與沒預想會轉。

他注視到的眼眸，漆黑明亮，有一種往常不見的神采。

「你不喜歡？」他沉。

「沒有。」姜矜的聲音有淡淡的愉悅，像是一切的鬱悶煩惱都被沖走，輕握住他在被子裡的指尖，笑說：「我很喜歡。」

微微傾，秀鼻尖在他頸窩輕輕嗅了一下。

「我真的很喜歡。」又重複一遍，眼眸明潤著他，燦若星子。

的歡心與雀躍不似作假。

謝容與被突如其來的主打得措手不及，他眉心微蹙，心底有些疑，但更多是歡喜。

極極，如此主地像他靠近。

他就著這個姿勢輕輕環住的腰窩。

「以後，我會常常用這個品牌的香水，好嗎？」

姜矜沒有回答，但的行表明一切態度。

他到的手臂還過他的腰腹。

在一起快三年，他們從沒有以這麼親近的姿勢眠。

謝容與摟住，微闔眼眸，聞到淺淡的玫瑰香，未見苦，只有清甜。

*

第二天，一早醒來，姜矜到男人堅實的膛，鼻尖嗅到若有似無的木調香氣。

心神一凜，姜矜睜開眼睛。

見男人悉的清冷下頜，微微鬆口氣。

雖然跟謝容與不深，也沒婚出軌的想法。

在謝容與此之前，姜矜從未跟別人同床共枕過，林逾白也沒有。

不喜歡枕頭邊睡一人，這讓很沒安全。

昨晚睡眠質量不錯，並未被噩夢驚醒，許是因為那個香水。

一開始跟謝容與結婚，姜矜打得就是把謝容與當替的念頭，但除了眉眼之外，謝容與跟林逾白實在有太多不相像之，這讓姜矜很沒有代。

昨晚那瓶香水，似乎模糊這種不相像。

「醒了？」謝容與睜眼看著。

不可置疑，他真的非常好看，一睜眼看到這樣的人，無疑使人心愉悅。

姜矜偏頭，又看了他一眼，「嗯。」

瞧見他纖長濃的睫，在明亮的晨曦暈中，微微泛點金。

早上，還沒跟他靠得那麼近說過話說話，的臉在他膛，一抬眼就是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以及平和的呼吸。

無端變得繃，姜矜坐起，緩解那種太過親引起的不適。

謝容與沒有跟一起坐起來，他靠在枕上，凝視姜矜的背影。

一晚上過去，的米白綢緞的吊帶睡從肩膀落，出凝脂般的後背以及纖細緻的蝴蝶骨。

漆墨般的長髮蜿蜒在肩頸，形黑與白的極致對比。

姜矜到他的目，灼熱的，似乎將的後背蒸。

姜矜垂下眼睛，抬下床。

沒興趣早上跟他有什麼深流，這個敏時刻，還是能避就避。

見的背影徹底被浴室磨砂玻璃門遮掩，謝容與平復下呼吸，抬步下床，走向另一邊浴室。

洗漱完之後，阿姨已經做好飯，姜矜坐在謝容與對面，兩人之間只隔著一張小葉紫檀木的餐桌。

郁園的裝修風格是中式和西式相融合，一半是中式的海水，一般是西式的火焰。

譬如沙發雖然是喬爾格限定款，但桌椅卻用紫檀木雕琢。

一般吃飯的時候，姜矜是不會主說話的，今天卻一反常態。

「今天有空嗎？」今天周末，看過謝容與的行程表，今天他該是有空的。

「想讓我做什麼？」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用多費口舌。

姜矜粲然一笑，不勝收，「跟我回一趟姜家，多謝。」

謝容與垂眼，在回味那個笑容。

「好。」他淡笑。

抵達姜家時，未到中午，還沒到午飯時間。

但客廳里已經熱鬧起來。

姜家是獨棟別墅，建在驪山半山腰，俯瞰半個歷城的幽景。

唯一的缺點是，別墅在郊區，離CBD區太遠。

開車過來，要近兩個小時。

在花壇外邊，姜矜就已經聽到裡面的歡聲笑語。

姜矜側眸，輕聲問：「大伯過來了？一家三口齊全了？」

管家微微點頭，小聲說：「正給老太太灌迷魂湯，大夫人想把堰爺安排到京旭去。」

姜矜微微點頭，沒再跟管家說什麼。

管家在姜家任職七年，也做了七年姜矜的眼線。

雖然不在老宅，但該知道的都知道。

姜矜跟管家的談完全沒有避著謝容與，謝容與說：「需要我幫你婉拒掉伯母這個提議嗎？」

謝容與的舅舅林若清是姜博淵的上司，馮月珍正是結謝容與的時候，只要謝容與開口，阻止姜堰到京旭不是難事。

「不用。」姜矜拒絕得很乾脆。說：「這是我們家的事。」

謝容與眸淡了淡，輕輕點頭。

他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