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宋綿抿了看著沈肆，指尖攥了床單，留下一片褶皺。

沈肆極有耐心的等著，一雙眸子的鎖著，無可逃。

嚨發，發不出聲音。

片刻后，攥床單的手松開，聲音從嚨里溢出來，有些喑啞，“這樣就可以了嗎？”

沈肆只是看著，沒所謂說是還是不是。

宋綿主吻上去，沈肆卻在那一刻移開了，所以只吻到了他的角。

沒有去追究沈肆為什麼會偏頭，宋綿一手抓住了他掌心纏著的領帶尾端。一下一下的解開，過程緩慢。手指的皮偶爾到他的掌心，讓沈肆的逐漸熱起來。

領帶被宋綿握在手里，輕推他，隨即兩人換了位置。

雙手拉直領帶，繞到后腦勺打了個結，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沈肆掀起眼皮看著，那一張絕的臉蛋令多男人心猿意馬。

下一刻沈肆住的腰。

宋綿在這方面早已被沈肆調教出來。但今日格外拘謹，似乎在迎合和抗拒之間來回搖擺。

最后還是沈肆占著主，狠狠把欺負了一場。

過程中咬著，忍的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那一點惻之心卻抵不過本能的，在他滿足之前沒有停下來。

結束之后，沈肆套了長起，“去洗澡。一起。”

宋綿不去看他，轉頭向別，“我不洗。”

他單跪在床上，傾過來，手掌拊住的臉頰，讓轉過來看向自己，“綿綿，你現在很不聽話。”

直接被他抱著進了浴室。

沈肆在事后通常是溫的，舉著花灑給沖洗。

宋綿始終一言不發，只想趕快結束這里。

“綿綿，你還要繼續惹我生氣？”沈肆看著的神，把花灑扔到了一邊。

宋綿還是不說話。

沈肆將一推，讓的臉在明玻璃上。宋綿有些難于呼吸。

沈肆卻沒再說什麼，自己匆匆沖了一下就出去了。

等到沈肆離開，宋綿好像才獲得短暫的自由。匆匆洗了一下從浴室出來。

站在流理臺前，看著鏡中的自己，上是他欺負過的痕跡，在白皙的皮上格外顯眼。

面沉靜的像一潭死水，手指抹了一下臉上黏膩的頭發。

馬桶蓋上放了一件白襯，看起來是干凈的。

撈起來，到鼻尖，有他的氣味。

痛苦的源就是還貪這上面的他的味道。

套上，走出去。

沈肆套著一條長站在那里，上半是赤的。上結實的線條，可見平日里是極為自律且鍛煉的。

肩頭有很明顯的咬痕，當時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在他肩頭咬了一口。多有點發泄緒的意思，多用了一點力。直到口腔有腥味，才松口。

那時候如果沈肆能看到的眼睛，一定會發現有水潤的澤。

他一手夾著煙，看到出來，掀著眼皮把從腳背到臉都掃了一遍。

他彎腰把煙掐滅在煙灰缸里，淡淡的說，“襯。”

;宋綿一愣，上難道是他要穿的那件嗎？

局促間，指尖已經到前的扣子。

他是高位者，從來都有隨心所的權利。

“沙發。”意識到宋綿要干什麼，沈肆淡淡的提醒。

宋綿才發現沙發上已經放好了一套他要穿的服。襯衫，領帶，外套。

低頭走過去，拿起襯走到他跟前。

沈肆接過來，套上，自始至終宋綿都低著頭，直到他又吩咐，“領帶。”

宋綿折回去又把領帶給他拿過來。

他沒接，宋綿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踮起腳尖，為他系上領帶。

離得太近，他上的氣味混著沐浴的清香快要宋綿窒息。

系好，的手快速的收回來，卻還是被沈肆抓住。

心跳加速，頭更低。

“臉怎麼回事？”他早就看到了，半邊臉有些微腫。

太瘦，臉上幾乎沒什麼。這一腫，就會很明顯。

宋綿沒回答。

“你爸打的？”短短的幾個字，卻帶著十分明顯的寒意。

“不是。”說這話的時候，終于抬眼去看他。

一雙眼睛睜大了看著他，仿佛有漩渦似的，人深陷。

“還疼不疼？”他手掌去的臉頰。

宋綿側開臉避開了，搖頭，“不疼。”

沈肆出手臂，攬住腰際。他俯首，到耳邊，呼吸是熱的。他聲音低沉，著的耳廓，“誰干的？我替你報仇。”

被他手掌過的地方，隔著料，依舊發燙。

宋綿不得不承認，沈肆以前是慣著的。

呼吸頓一下，搖頭，“我可以自己來。”

沈肆極淡的笑了一下，說，“我們的事還沒結束，在這等我。”

他松手，撈了外套穿上，離開了臥室。

整個房間恢復安靜，宋綿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空氣中都是他的氣息，被他過的地方仍留有余溫。他的那句我替你報仇，輕易的就能讓心間泛起漣漪。

門口有人敲門，宋綿茫然轉頭看去。

“沈總我送點冰塊上來。”是劉助。

他不用腦子想也能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自然沒有那個膽子進來，就在門口站著。

“哦。”想讓劉助直接進來，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打扮，說，“你就放那吧，我自己來取。”

劉助點頭，又問，“宋小姐這邊不，我人送餐過來。”

“我不。”雖然不知道這邊什麼時候結束，但宋綿還是期盼可以早點離開這里。和沈肆待久了，會貪，會瘋。

劉助聽完，說，“那我先走，宋小姐有什麼吩咐盡管找我。”

“嗯。”

劉助轉要走的時候，宋綿突然住他。

“劉助，沈肆他，去哪了？”

“見您的父親。”

“他……”宋綿有些張的站起來。

那雙修長的就展在劉助的跟前。

劉助恨不得立刻瞎自己的雙眼，他迅速轉過去，保持鎮靜的回，“宋小姐放心，沈總不會為難您父親的。”

“他知道的吧？我的臉不是我爸打的。”

“這話我會和沈總再提醒一遍。”

“那你去吧。”

劉助背對著微微頷首，前兩步還走得十分鎮定。確定宋綿已經看不到他，他的步子便快起來，連著深深吸了兩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