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演出與晚宴

一個月的時間，在青春的歲月里顯得那麼急促。

「校園之聲廣播電臺！校園之聲廣播電臺！親的朋友們，我是主播雪兒。為大家帶來一個好消息：我校話劇社本周六上午八點，將在學校小劇場演出賀年話劇《真無涯》，這出話劇編劇及主角是我校新任『話劇之星』墨晴朵同學，男主角是「話劇小王子」程強，這出話劇題材活潑開放，容彩，不容錯過！屆時可憑藉場券場觀看！」校園廣播里傳來主播優的聲線……

「新海報啦，過去看看吧！」熱鬧的同學們看到學生會宣傳部的人在海報，都聚了過來。

「是話劇演出啊，墨晴朵和程強主演，還是墨晴朵編劇的，真厲害啊！」同學們議論紛紛……

「各班班長都到齊了吧？今天開這個會的目的是召集大家發放每個班級的話劇場券。我來念一下班級，請班長上來領一下！文學院一年級一班！」

……

「騏驪姐，你太牛掰了吧？宣傳做到這份上，真是神了！」

「是啊，騏驪姐，走到哪裡都能見到咱的宣傳呢！」

「最牛的還是竟然把票發到了每個人的手裡，我還以為，會是免票呢，現在想想，免票知道的人肯定沒有那麼多，真是高明啊！」

話劇社的員們一番吹捧，韓騏驪的虛榮心被高高舉在半空了。

「嘿嘿嘿，這些都不重要，看的人多了，演不好更丟人！」韓騏驪趁機激勵大家。

「騏驪姐放心！燈這塊給我絕對沒問題！」

「化妝也是最好的！」

「服絕對最fashion！」

……

此刻，南江大學的小劇場里座無虛席，甚至過道上都滿了人，一張張青春的面孔，洋溢著期待的流。

報幕很快結束，程強作為男主角第一個出場，這是墨晴朵的安排，如果第一個上臺的是自己，墨晴朵難保不會暈過去，儘管不是第一次演出，但是那麼多人的場面，還是第一次。

程強的臉皮厚慣了，沒有任何張的表現，墨晴朵雖然張，但是能很好地控制緒，一切都很順利。臺下每個人都靜靜地關注臺上的劇，時而，時而捧腹，時而唏噓，時而平靜。墨晴朵看得見臺下的姜澄澈，他來得很早，坐在前排貴賓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賣臉換來的貴賓票，墨晴朵有種寵若驚的覺。

話劇進行得很順利，墨晴朵有一點點張，不敢看臺下烏央烏央的人頭，只敢偶爾瞄一眼姜澄澈的反應，每每瞄一次，看到的都是讚許和專註的神，覺得特別欣，彷彿，這一切努力，只是為了他，為了證明自己的優秀，為了證明姜澄澈沒有選擇自己是個錯誤……唉，罷了，現在想什麼都已經晚了，可是那麼多年，只有在他面前才有的表現，怎能說改就改？

自己寫的東西，自然瞭然於心，想忘記臺詞也是很難的，墨晴朵沒有這個擔心，只是怕自己演技不夠湛、不夠完。

墨晴朵從臺下的反應看得出，這場話劇是功的，心裡踏實多了，表演得更加真實和自然。直到後半段，代完男主角世之後，墨晴朵像強迫癥一樣又瞄向了姜澄澈的位置，然而這一次，沒有看到悉的讚許和專註，反而看到了姜澄澈難以掩飾的驚訝、沮喪甚至憤怒。墨晴朵慌了，幾句臺詞說得很潦草，好在很快調整好心態，再看臺下時，姜澄澈竟然已經不在，位置被旁人佔據了。

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墨晴朵一呆，在心裡問自己。程強看出墨晴朵的異樣，在到說臺詞之前拉了一下的角，把從恐慌和猜疑中拉了回來。

這點小小的失誤沒有為這場話劇的一個瑕疵，整場話劇因為節富，劇滿而取得觀眾的一致好評，滿堂喝彩。

當墨晴朵惴惴不安地走到後臺，迎上來一張張祝賀和稱讚的臉時，才知道這場話劇比想象中還要功。只是，姜澄澈忽然的不辭而別，讓墨晴朵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擺眾人拿到自己的手機，撥電話過去，已經是關機了。

晚上，墨晴朵和這場話劇的所有參與人員一起，相約在「大牌檔」，舉辦小小的慶功宴。是所有人自掏腰包的AA制，然而窮卻並不貧的大學生們，卻又一次驗到了青春的好。沒有昂貴的白酒，沒有緻的菜肴，沒有燈紅酒綠，沒有虛偽客套，有的是一點點啤酒作用下的胡言語，和對並不盛的食的讚，在為真正的社會人之前，我們每個人都有過這樣青單純的歲月，那時候，我們可能還不知道酒桌上用什麼位置區分不同份的人，不知道怎麼流暢地說出一堆冠冕堂皇的祝酒辭，不知道怎樣對不同的人說不同的話，我們只有微的酒量，真誠的告白，衷心的祝願，只有喝多了之後肆無忌憚地「作」，只有說多了之後旁若無人的哭或者笑，只有能記得一輩子的真實意……而這一切，離走上社會的現在的我們，都已經太遠太遠……

許多年後，懂事的墨晴朵多麼想回到那一晚，那小小的滿足和放縱……

人生不能想，一想就流淚。

「姜澄澈，你怎麼了？」聚餐結束了，墨晴朵躺在床上發著**，一小杯啤酒就讓醉眼微醺，覺天旋地轉，世界好像在逆著地球瘋狂轉。

對方沒有回答。

「姜澄澈，你沒事吧？」墨晴朵又發了一條簡訊。

依然沒有回答。

「姜澄澈，你還好嗎？」墨晴朵不死心，又是一條qq留言。

沒有回答。

墨晴朵忍不住了，輕輕繞過另外三個睡的室友，跑到廁所打起了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電話那頭，聲冷漠。

墨晴朵終於放棄再聯絡姜澄澈的念頭，回到寢室，在惴惴不安中昏昏沉沉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