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和趙軒往約會的時候,有時候會和他的朋友或者我的朋友一起吃飯,而雷作鵬是他的一個好兄弟。
我有點葉姿會考慮我的,我笑道:“我有什麼好介意的,事都過去了。我就是好奇你和雷作鵬怎麼好上的。”
葉姿紅起了臉,一直紅到耳后:“就是從做朋友開始的。”
“我記得他是在金洲工作的吧?是做銷售的?”我搜索記憶。
“嗯,我也打算去金洲。”葉姿笑道。
“你走了爸的設計部怎麼辦?”我口而出,但說完我就后悔了,因為誰都能選擇自己的人生。
“嗯。”葉姿不明所以地應了聲,也有話沒有說出口。
“你是不是也擔心這件事?”我猜測葉姿忽然和我坦白這事的原因。
“嗯,其實爸應該不會生我的氣,我怕我媽會生氣。”葉姿了方向盤,開車的速度很慢像的生活,一直謹慎小心。
“爸如果生氣我能幫你勸,你媽的話,我沒有辦法。不是很希你快點結婚嗎?如果是因為要結婚去金洲,應該會很樂意吧。”
“嫌作鵬家窮。”葉姿說道。
“你媽知道你的事了?”
“沒有,只知道我和作鵬是關系好的朋友。問過作鵬的況,我告訴作鵬老家是在農村,父母是普通工人,就警告我不要找作鵬那樣的人。”葉姿說這事的時候,臉上攏起了清愁。
“作鵬現在一年能賺多錢?”
“他一個月工資大概一萬多,總共一年二三十萬吧,但他還有個妹妹還沒嫁人,可能嫁妝要他出。”
“他妹也在金洲工作嗎?二三十來萬在金洲如果是租房住,那還是吃力的。”
“嗯,所以我肯定也要去找份工作。”
“設計嗎?”
“我是這麼想的,但是我的文憑不太好,恐怕也就爸的公司會要我這樣的三流設計。金洲那麼多人才,洗月姐,你說我能找到好的服裝設計工作嗎?可能我也轉做銷售吧,銷售門檻低,努力的話很能賺錢。”葉姿說道。
不知道為什麼聽葉姿說這些事的時候,我特別難緒出奇低落,早上在白家回憶起以前種種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難過。有一種疲倦拉著我的神往下墜,我莫名有些煩躁不安。
我不由放下了車窗,轉過臉吹著兜進來的冷風說道:“如果是這樣,我建議你現在就在爸的公司里轉崗先學做銷售,這對你以后去別人公司做銷售會有很大的幫助。最重要的是到了外面恐怕想學沒那麼容易。”
葉姿問了我是不是車空調溫度太高了,也應我的話:“嗯,我覺得你說的很對,洗月姐。做銷售很難嗎?我怕自己做不好,可能換個產品就不會了。”
“沒有的事,會賣一樣東西就會賣很多東西,關鍵是你懂不懂自己的產品和客戶的需求。沒有工作是不難的,當老板都很難。”我越來越懶得說不切實際鼓勵人的話,只會說事實。
葉姿陷了一陣沉默里,許久嘆了口氣:“我如果像你一樣能干就好了,洗月姐。”
我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到有點心酸為也為我自己,同時我也變得很冷漠因為我知道所有的能干都是辛苦和努力得來的,不是天生的。手機在包里振了一下,我打開包掏出手機看到了表姨發來的信息:“你舅同意出請保姆的錢了。”
我回復了一個“好”字,鎖上屏幕,轉頭問葉姿:“你準備什麼時候和爸還有你媽說你結婚的打算。”
“過完年吧,我還想過個好年。”無奈說道,帶了點玩笑的味道顯得更苦。
我一直在想在現實生活里有沒有人的家庭真的特別幸福圓滿的。
葉姿送我到我家小區樓下,我和說:“要不你就別回去吃飯了吧?去我家吃,我煮面給你吃。”
葉姿笑搖搖頭:“我還要去接驍將,他補習班快下課了。”
“十八歲的男孩子還不會坐公車嗎?”我翻白眼。
“我反正順路。”葉姿笑了笑。
“你開車小心點。”我對葉姿這樣的好人沒有一點辦法。世界上自私的人大有人在,但有些人他心里就是替別人考慮的多。
將近半個月沒有回家,進門打開燈看到屋里的一切都是完全屬于我自己的,我了鞋擺好就像把心擺在了實。
洗手放好行李洗澡,換好服綁起頭發,我去廚房把鍋里燒上水,冰箱里拿出食材準備煮面。我之前熬了些高湯凍在冰箱里,解凍煮開,濃郁的香味就飄在廚房里,人不由會變溫,食的確有治愈的效果。
我在煮湯的時候才想起一件事掏出手機給表姨發了條信息:“辛苦你了,表姨,謝謝你。”
這個點表姨應該也在做飯給的家人吃,有個兒子,丈夫是在一家國企里上班,自己則是一個民間樂團里的小號手,哪家有喪需要吹樂,他們樂團就去到哪。他們一家人的收并不高,住在金洲一個很老的城區里,大概就六七十平方米大的面積。我去過表姨家一次,進門就是廚房,廚房后面就是他們倆夫妻的臥室再進去就是兒子的房間,小小的洗手間窩在最里面。他們一個家不如白家的飯廳大,但一樣能請客。那年的客人是十七歲的我和二十一歲的白存殊。我外公也在那年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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