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星說：“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宴臣往后退了兩步，很警惕：“什麼事？”

槐星：“吧，校花投票……”

宴臣打斷的話：“我已經幫你投了。”

“不是。”槐星在他驚恐的眼神中繼續說：“你在你們班幫我拉拉票。”

宴臣想都沒想，斬釘截鐵拒絕了：“不可能，別想了。”

槐星垂眸靜默很久，隨后緩緩抬眼，目不轉睛盯著他看，宴臣被看的心里發，他暴躁抓了抓臉，“太丟人現眼了。”

槐星冷不丁問：“你還有臉嗎？”

“那還是剩了一點的。”

“你幫不幫？”

“不幫。”

“好。”

“？

槐星很淡然：“阿姨還不知道你上個星期和別人打架，打不過還了幫手的事吧？”

宴臣抓狂：“我讓人幫你投票，他們會覺得我腦子有病！我沒法解釋。”

這讓他冷酷無校霸的面往哪兒擱？

槐星蠻不講理：“那我不管。”

宴臣：“他們會覺得我喜歡你。”

槐星：“也行，我允許你喜歡我。”

宴臣拗不過，他輸得一塌糊涂，“我看著辦！”

槐星點頭說了個好字，走之前還兇神惡煞地撂話：“我選不上校花，三天之鯊了你。”

槐星說完滿意的從樓道離開，爬了沒兩步，迎面撞到了站在樓梯上方的年，江從舟穿著高中部的校服短袖，藍白將他襯托的清爽干凈，他雙手兜站在窗邊吹風，邊站著幾個和他關系比較好的同學。

槐星本想裝作無事，直接溜走。可江從舟已經看見了。所以只能很乖巧的和他打招呼：“學長好。”

江從舟嗯了聲，瑞眼微微彎了彎，笑過之后他忽然間問：“在哪兒投票？”

槐星腳下踉蹌，差點跌倒，小臉紅，頭一回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江從舟出兜里的手機，打開吧正巧就看見置頂加的帖子，點開了幾頁，角上翹的弧度愈深，他抬頭：“小神？我也給你投一票？”

槐星覺五雷轟頂，恥心掀到了天靈蓋。

方才那麼暴蠻橫的樣子，被他看見了！？腆著老臉暴力拉票的丑陋臉，也被他看見了？！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做壞事說壞話永遠會被他當場逮住！

槐星蒼白的手指抓著樓梯邊的欄桿，背對著江從舟，閉上眼睛深呼吸，干脆破罐破摔地說：“你投吧，謝謝學長。”

槐星最后還是贏了那場無聊又稚的校花投票。但是好像沒什麼人在意。

每個星期，槐星都會厚著臉皮去問江從舟借以前的筆記，走到他的教室門口忍不住胡思想，江從舟的同學會拿這件事開玩笑嗎？

等走到教室門口，過玻璃窗看見坐在最后一排的江從舟，長直架在前桌的椅子，若有所思著前方。

有人拍了拍江從舟的肩，“小學妹又來找你了。”

“是小神，江從舟你快把你的筆記給小妹妹拿過去，免得人家等久了哭鼻子。”

江從舟收回目往窗外看了兩眼，出筆記本，給送了出去。

他好像又長高了幾公分，比高出一大截，微彎著腰和說話，笑瞇瞇的眼睛漂亮又勾人，可還有種遙遠的距離，“小神，用完記得還給我。”

槐星臉頰一熱，接過他的筆記本，認真點點頭，“好。”

教室里有人在江從舟，嘻嘻哈哈的像在開玩笑：“江從舟，九班的人在群里說讓你離他們班的校花遠一點。”

江從舟眉眼笑開：“讓他們滾。”

“他們說了上周末看見你帶校花去網吧，你不要禍害人家了，好嗎？”

“你他媽的可以啊，悶聲不響干大事。”

“兄弟，給我們留幾個念想，做人不要太狠。”

江從舟也沒解釋，眉眼彎彎如月。

槐星手里的筆記本被的皺，咬著牙齒，心里已經酸的冒泡。

江從舟對說了句：“好了，你快回去上課吧。”

槐星低著頭：“嗯。”

槐星恨自己是個啞，嚨已經被濃烈的酸溢滿，齒酸的發麻，鋒利的指甲用力掐著掌心。

那是槐星第一次清楚的意識到——不了解江從舟。

和其他人并沒有什麼不同，被江從舟劃在一道線之外，他最真實的模樣，并未在面前表現半分。

槐星緩緩睜開眼，眼尾已有了些潤意。

江從舟試探敲了敲房門：“星星？”

抬手了兩下眼睛，鼻音有些重：“我要睡了。”

屋外沉默很久，江從舟站在門外，低沉悅耳的聲音傳了進來，“怎麼不高興了？”

槐星死鴨子：“沒有。”

江從舟還真的不太擅長哄人，既為難又頭疼，“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槐星把自己悶在被子里，“沒有。”

江從舟以為是因為母親說的那些話不開心，他小心翼翼地問：“給你買個包，好不好？”

槐星沒再說話。

江從舟對買包一竅不通，特意打了個電話請教周承安。

周承安有幾分驚訝：“你給誰買？你搞外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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