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很快就被查明。

    培訓副經理郭凱擾下屬，直接開除，其餘證據給警方，由他們理。

    總裁辦，愁雲散去。

    蘇庭嶼心不錯，悠哉地靠著皮椅，手裏把玩一隻萬寶龍限定鋼筆，挑眉讓虞舟坦白。

    “還不說實話？”

    本沒有新歡！

    “思思被他帶去酒吧，小姑娘躲在廁所求助。我去幫忙，找保安把從後門帶出去，又要了監控錄像。結果，被郭凱撞見，隻能將計就計，先順著他。”

    蘇庭嶼眼皮一跳：先順著？自己但凡去晚一點，都不知道要順到哪張床上去了！

    “你本事還不小，能在荼蘼要到監控記錄？”

    “我和老板說，是你要的。”

    “什麽？”

    “說你上次遇到個人，忘了要電話號碼。”

    啪嗒一聲！

    鋼筆被扣在桌麵上，聲音大的駭人。

    “然後呢？我忘了要電話號碼，去要視頻監控，截圖尋人？”

    他沉著臉，起朝虞舟走來，周散發著危險氣息。

    “小船兒，你真是越來越不乖了。”蘇庭嶼掐了下虞舟乎乎的臉蛋，控訴道，“還記得約法三章嗎？”

    “記得。”

    “是什麽？”

    “潔自好，有求必應，不為人知！”

    虞舟嗤之以鼻，這三條蘇庭嶼不都沒守住嗎？還有臉拿出來說？

    可沒想到，老男人反咬一口。

    蘇庭嶼：“很好！你深夜去酒吧，和其他男人勾肩搭背，算潔自好嗎？”

    虞舟眨了一下眼睛。

    “招呼不打，直接離家出走，算有求必應嗎？”

    虞舟驚得屏住了呼吸。

    “打著我的旗號，跑去招搖撞騙，算是不為人知嗎？”

    虞舟徹底嚇傻了。

    怎麽會？

    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顛倒黑白之人？

    明明，明明就是他破壞規則，還怪？

    往後退了一步，和蘇庭嶼保持安全距離，握拳。

    “你在說什麽？是你要結婚了，要有別的人！是你把我扔在會所，不管死活！是你讓保鏢監視我，讓人看我笑話！一條都沒遵守！”

    蘇庭嶼語氣戾：“小船兒。”

    “別這麽我！說好的，把錢還清，就讓我辭職。”虞舟不卑不，“我去籌錢。”

    “你去哪籌錢？別說這種不切實際的話。”蘇庭嶼頓了頓，“聯姻而已，都是生意。以後該怎麽樣，還怎麽樣。”

    “我不當小三。”虞舟又看了蘇庭嶼一眼。

    這一眼，眼眶紅，淚水要掉不掉。

    是要磨死誰？

    虞舟前腳出門，後腳總裁辦裏“哐當一聲”，不知砸了什麽。

    也沒管。

    趕在下班前，去人事部申請宿舍，就在鄒思思的隔壁。

    小丫頭高興壞了，拉著虞舟說要聚餐。

    虞舟得省錢，不僅申請宿舍，還想把車賣了。

    那輛小小的奇瑞，去年到手完手續，區區8萬不到。

    現在折價，估計一半都賣不了。

    杯水車薪，慢慢湊吧。

    鄒思思在各個部門流實習，立刻給虞舟想到了個買家，保安部的一個大哥。

    保安大哥前兩天剛說想買車，方便接送老婆產檢。

    正好合拍！

    虞舟鬆了一口氣，大方地說，可以讓他試駕兩天。

    於是，就在虞舟和鄒思思忙著搬宿舍時，蘇大總裁“一不小心”攔下了保安大哥開的小奇瑞。

    “這不是虞書的車嗎？！”

    蘇庭嶼氣炸，虞舟從來不讓他開這車！

    保安大哥嚇得說話打結：“，把車，賣，賣給我了。”

    好樣的！

    真是好樣的！

    這麽想賺錢還債是吧！連車子都賣了！

    當初是誰買回車子，天天在院子裏拿個撣子來去，還非得停在正門口。

    邁赫，保時捷，就連那輛幻影都得給它騰地方！

    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

    蘇庭嶼覺得眼前發黑，直接要表。

    不過，他想的是，規則可不是虞舟說了算的！

    鑫湘苑離公司遠，也沒有地鐵公直達，沒有車子，上下班打車，一樣是燒錢。

    下班時，保鏢準備繞去後門接虞舟。

    蘇庭嶼說，不管了，直接回去。

    他倒要看看。

    打車回來，要花掉多錢！

    到時可別哭！

    哭也沒用。

    蘇庭嶼枯坐客廳一晚，沒等到人。

    第二天。

    虞舟和鄒思思有說有笑地上班。

    一來，陸靖就要虞舟進去找蘇總。

    “蘇總心不好，你先想想最近什麽資料有紕？”陸靖好心提醒。

    能有什麽問題。

    估計是昨晚沒人哄，還生氣。

    虞舟這麽想著，推門進去。

    蘇庭嶼的椅子背對著，聽到門響，也沒打算轉過。

    幽幽地說了一句：“拿著人事調單，去商務部。”

    虞舟蹙眉，注意到辦公桌上的表單，遲疑著沒有去拿。

    “不是要還錢嗎？說不練，逞能？”

    蘇庭嶼一晚沒睡，臉難看，說話更難聽。

    “算提嗎？”

    太一跳，蘇庭嶼扶額，咬牙切齒：“算！”

    虞舟真以為自己聽錯了。

    昨天還不同意自己拿提，說是合同裏沒有這一條，今天就直接給轉了部門？

    難不昨天錯怪他了？

    真的就是蘇庭嶼老古板，不想徇私？

    也對，“素影”短短幾年就能做大做強，確實需要好的規章製度。

    虞舟給自己鼓勁：“謝謝蘇總，我會努力的。”

    興高采烈地離開。

    渾然不知，總裁辦裏的花瓶，又被摔碎了一個。

    陸靖也很驚訝，麵對虞舟的調職，隻能猜上次的應酬，算是破了局。

    是好事。

    虞舟工作起來有子韌勁，不屈不撓，適合與客戶打道。

    當初被安排進總裁辦，隻應酬一次，就被蘇庭嶼要求留守辦公室，理文件往來，在陸靖看來，也有些屈才了。

    商務部負責擴展市場，收集客戶需求，策劃營銷方案，工作強度大，能最大限度地激發員工潛能。不僅麵對客戶，部還得和設計，采購，財務部門保持良好關係，確保順利供貨，按時回款。

    沒點底子的人，不敢輕易攬活。

    一旦上手，前途自然無量。

    “是個機會，加油。”陸靖鼓勵。

    虞舟笑著拚命點頭。

    其實有點躲著陸靖，一方麵是陸靖像是機人，工作起來六親不認，高速運轉，另一方麵陸靖本不知道自己和蘇庭嶼的關係，怕暴之後會尷尬。

    “陸助理，你也去商務部啊？”虞舟見他電梯按了同一個樓層。

    陸靖揚了揚文件：“樊總給的合同，你忘了？我拿給蔡總監。”

    虞舟聞言，有些落寞，好歹也為這個合同出了力吧。

    犧牲可大了！

    “這樣，我和你一起過去，幫你說兩句。”陸靖難得一笑，“總裁辦出來的人，不能被商務部看扁了！頭抬起來，給你撐場麵。”

    虞舟瞪大了眼睛，驚呼：“陸助理，你也會開玩笑哇！”

    “……”陸靖握拳輕咳，“蘇總要求高，平常我也端習慣了。”

    “哈哈。你背後說壞話。”虞舟挑眉，像是抓住了陸靖的小尾。

    不張了，跟在陸靖後麵，去了商務部。

    ……

    商務部在大樓側麵，有獨立通道，方便進出。

    辦公室裏，總是冷冷清清。

    大家都忙著出外勤，走訪客戶，維護關係，簽合同，追回款。

    幾乎沒人搭理虞舟。

    坐了好幾天的冷板凳。

    陸靖確實幫了大忙，在商務總監蔡軍的辦公室裏，對大誇特誇，話裏話外都是說蘇總的重，並且提了一樊立洪的單子，也是虞舟談下的。

    蔡軍當著陸靖的麵，自然是附和，後生可畏。

    但陸靖一走，就開始給虞舟上眼藥了。

    “小虞，商務部不比總裁辦。一個在頂層，一個在底樓。工作氛圍呢，需要點時間適應，不比上頭，安安靜靜，打卡下班。到了這裏，全靠業績說話，得學會審時度勢。”

    虞舟心裏咯噔。

    試探著問：“我沒有太多經驗，流程方麵還需要學習。蔡總監，樊總的單子，我能跟進嗎？”

    “這樣啊……”蔡軍也不避諱，哼笑兩聲，拍拍的肩膀，“陸助理來之前，蘇總給我打了電話，特意說明，樊總的單子你不能手。”

    “為什麽？”

    虞舟急了，不讓手，那從哪裏手？

    “小虞，人都往高走。不能計較一時得失，總會回來的。”

    蔡軍說的神乎其神，虞舟隻能忍氣吞聲。

    手頭沒有單子，其他同事都忙的飛起，一個個進進出出，神采飛揚。

    隻好坐在電腦前麵，一遍遍翻看產品知識和合同模板……當做學習。

    蔡軍也躲在總監辦公室裏，觀察了幾天。

    他是個人，手上有幾把刷子，但沒看出虞舟的底細。

    找人事部打聽過，說當初來麵試，正巧趕上蘇總辦公室缺人，直接拉走當書了。

    平常的穿打扮，看似低調，可偶爾出的品牌，都是高定，價格貴的離譜。

    又聽說，開的車子，就是一輛小奇瑞，比不過日常一隻包的價格。

    拿下大單子，卻被趕出總裁室？

    賣了車子，搬進宿舍。

    而且……蘇總特意說，不準大單子？

    懂了！！！

    這是鬧矛盾啊！

    哎呦喂，可不就是慣常的套路！

    養在邊的小金雀，想去攀別的高枝，被蘇總發現，所以一子打下來，讓驗世間疾苦。

    雖說這幾年，蔡軍不在一線廝殺，但一雙火眼金睛，看不走眼。

    一旦明白——

    這人就得供著！

    哎……得和底下人通通氣，都收斂點，別黴頭，犯太歲了。

    蔡軍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打算讓王牌選手，帶帶虞舟。

    “海靈，你來一下。”

    剛回辦公室的海靈，下高跟鞋，提在手裏，無力地往門上一靠：“總監，讓人喝口水行不？大熱的天，我走的快要中暑了。”

    “車呢？怎麽不開車？”蔡軍皺眉。

    “是馬場啊！許總的回款，我都追到馬場去了，還不敬業啊！那家夥，一拖再拖！我都想直接在馬場下注，要是贏到錢，直接拿回公司算了！”

    “貧。有個任務給你。”蔡軍習慣海靈的刀子，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海靈煩著呢。

    “小虞的產品知識看的差不多了。你最近帶帶，悉下工作容。”蔡軍話不能說的太明白，但也要提點下，“樊總的合同，有小虞的一份功勞。你可得用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