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有一條河流，是通向市中心的黃浦江的，也連通校那條養了孔雀和天鵝還有一群錦鯉的月池。

紅機車暫時停在了校外這條河上的一座石橋上，徐雲闊和聞雨落一起站在橋上的護欄邊。

「你認識寧明睿？」徐雲闊到底沒下心中的好奇，開口問出了這個問題。

聞雨落頓了頓，轉頭看向徐雲闊。

「昂，」徐雲闊道：「我之前不是也在圖書館裡嗎，在會議室里開會的時候，看見你們在樓下說話，寧明睿也是計算機系的，所以我認識他。」

「……」

他都看見了。

聞雨落一點也不想承認認識寧明睿，沉默著沒回應。

徐雲闊打量的神，說道：「沒關係，我這個問題可能冒犯了，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聞雨落著平靜的湖面，回應了，「不算認識吧。」

「應該說，我們今天算第一次見面。」

上一次是坐在徐雲闊車裡的時候看見的寧明睿，對方沒看見，可以忽略不計。

徐雲闊有些沒想到，眼睛亮了一度，「可是你們，好像聊得不太愉快？」

「也可能是我看錯了。」

即便暴了他有在關注這個事的事實，但是徐雲闊從不會介意這些。

聞雨落看了看他，微抿，「嗯。」

「是很不愉快。」

重新看向橋下的河面，看著是在回答又更像是自語，「我欠了他家裡人的錢。」

「他是來幫那個人問我要債的。」

徐雲闊看著，「欠了多？」

「不知道，應該說我是媽欠下的。」聞雨落道。

徐雲闊默了默，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安人了。

他走上前一些，說道：「肚子不，我帶你去吃夜宵？」

兜里的手機振了下，聞雨落出手機來，是鍾雪在室友群里發了一條信息，聞雨落順便瞥了眼時間，說道：「快十點了，我得回去了。」

「今天謝謝你，帶我出來兜風。」

好像不知道第幾次跟徐雲闊說謝謝了。

「抱歉，我或許不應該提到寧明睿。」徐雲闊說。

「不過，我又慶幸我選擇問了出來。」

聞雨落疑地看著他。

「因為我還以為，你跟他……」

「我跟他什麼，我們不可能有別的關係，我本不想去認識他這個人，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聞雨落說。

這其中，好像有很深的牽扯和故事。

那種排斥真實地寫在孩驚絕漂亮的臉上。

徐雲闊注視著聞雨落，嗯了聲，「不提他這個人了，是我不好。」

「沒事。」聞雨落抓了下圍欄的欄桿，「我現在心已經好多了。」

「有些人，有些事，如果我不去想，其實也沒那麼糟糕。」

就像眼前平靜的河面，沒有狂風吹拂時，它就是靜幽安寧的。

空氣安靜了一會，徐雲闊手臂也搭到圍欄的欄桿上，「我可不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聞雨落轉過頭。

徐雲闊瞳仁很深，在直直看著，「你現在，是單狀態嗎？」

第11章 ONE

「……」

其實從來就沒有談過，什麼時候都是單。

徐雲闊也幫過好幾次了，聞雨落選擇實話道：「其實，我沒有什麼男朋友。」

「那天我在高速路上『散步』，是另有原因，不是被男朋友扔在那，」

「只是那時候我緒很差，你問我的問題我不想回答，就隨便編了一個應付你。」

徐雲闊定定看著，這個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看來是好大一個誤會。」男生角止不住牽了牽。

不過不是這個原因，還有其他原因。

那天不可能是聞雨落自己想在高速路上淋雨。

他沒忘記遇見人的時候，像只落水白天鵝的可憐模樣。

「或許你可以信任我，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徐雲闊低下一點頭，對聞雨落說。

聞雨闊沉默無聲，黑睫垂下。

「可以不問嗎？」說。

「嗯，那我不問了。」徐雲闊說。

「不過我相信，」

「也許有一天，你願意把你上的故事都告訴我。」徐雲闊聲音溫沉。

聞雨落抬頭看他。

不會願意的。

並不是什麼有趣又榮的故事。

而是一個笑話。

「不？我帶你去吃點夜宵再回學校。」徐雲闊說。

「不吃了，已經很晚了。」聞雨落道。

「行，那我送你回學校。」

「嗯。」

*

路燈一盞盞穿梭而過，聞雨落帶著紅頭盔，不到清涼的夜風。

紅機車開回了校園，再於夜裡疾馳了一會，要開進東區宿舍。

東區宿舍樓門口右邊有一個綜合超市，聞雨落說：「在這裡停下吧，我要去超市買點東西再回去。」

之前鍾雪是在群里嚎，之後艾特了，問什麼時候回去，回去的時候能不能順道幫帶一桶泡麵回去，因為宿舍里就還沒有回宿舍，向蘭蘭和木子然半個小時前一個結束晚課，一個結束社團的聚會，已經回去了，已經洗澡換睡了，懶得跑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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