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條件?”
“沈氏集團最近在爭取東郊項目,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被顧氏這邊卡著競標資格。”
雖然沈晚梨沒有將話點,但顧宴禮已經了然。
“你想讓我給沈氏集團開綠燈?”
沈晚梨眉眼彎彎,輕笑道:“沈氏集團的實力你是知道的,拿下東郊項目也是遲早的事,只不過老公你既厲害又有話語權,何必非要我們家修改幾十版方案,只為了一個競標資格,這也太浪費資源了。”
一談到工作,顧宴禮的神便凌厲了幾分。
“沈晚梨,是我小瞧你了。”
“什麼?”沈晚梨云里霧里。
顧宴禮在病床上正襟危坐,薄微啟:“東郊項目單是短時間,就能給沈氏集團帶來幾十個億的收,更別說未來的長遠利潤。沈晚梨,你陪我吃頓飯就能值幾十個億?是你太看得起自己,還是沈家的慣,讓你已經對金錢沒有概念了?”
言語間,顧宴禮又恢復了平日里對沈晚梨的刻薄。
他向來這樣,說話本不考慮傷不傷人。
沈晚梨早已經習慣,便懶得跟他較勁,畢竟求人辦事,總得放低些姿態才行。
“老公,我對你的,怎麼能用金錢來衡量呢?我們兩個人的名字,可都是記在月老的小本本上的!”
“別。”顧宴禮將自己正在輸的那只手抬起,“你的,顧某無福消,再多幾分,我的名字就要記在閻王的本子上了。還是說……”
顧宴禮突然湊近,著沈晚梨的臉繼續說道:“顧太太就是想要顧某早點死,好合法繼承我的產,然后去逍遙快活養男模。沈晚梨,你聰明的啊,升發財死老公,你直接跳過前面的步驟,走十幾年彎路。”
沈晚梨無語至極:“都說了那是給曉曉點的男模,這件事能不能翻篇了?”
顧宴禮的嗓音又低又啞,一字一頓地說:“翻、不、了。”
“真是小氣。”沈晚梨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你說,要什麼條件才能在東郊項目上松口?”
顧宴禮輕笑一聲:“什麼條件都肯答應?”
“當然。”
“給我生個孩子。”
沈晚梨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顧宴禮里說出來的。
昨天他還說自己不配給他生孩子,今天怎麼又改口了?
“顧宴禮,你是不是喜歡我?喜歡到看見我玩男模就吃醋,想用孩子綁住我?”這番話沈晚梨沒有經過大腦,直接口而出。
“你想多了。”顧宴禮無否認,“大哥至今未婚,催生的力全放在我一個人上,聽得有些煩了。”
沈晚梨挑眉:“聽說前陣子你媽給大哥介紹了個名媛千金,黃了嗎?”
“連我什麼時候回國都不知道,我大哥相沒相親你倒是很了解。”顧宴禮眉眼間藏著一慍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我大哥。”
“沒有的事。”沈晚梨云淡風輕地帶過,隨即便了條坐在顧宴禮的上。
顧宴禮皺眉:“你做什麼?”
“不是要生孩子嗎?”沈晚梨一臉淡漠,面無表,“刻不容緩,現在就辦事。”
說著,沈晚梨就要去解他的紐扣,里還嘟囔著:“不過你這會兒病懨懨的,能行嗎?”
也是手邊沒鐵鍬,否則顧宴禮真想把沈晚梨的腦子撬開,瞧瞧里面裝的都是些什麼廢料。
他抓住沈晚梨的手,厲聲阻止:“這是公共場合,你要不要臉?”
沈晚梨臉一沉,重新坐回了床邊:“顧宴禮,你逗我玩兒呢?想生孩子的是你,現在又掉轉頭說我不要臉。”
見顧宴禮抿著薄不出聲,沈晚梨還以為自己占了炮上風。
“怎麼不說話?知道自己錯了?”
顧宴禮倒吸一口涼氣,從牙里出一句:“你著我輸的手了。”
沈晚梨挪開屁低頭一看,尖針刺破皮滲出了不,趕按了呼鈴,一邊跟顧宴禮說對不起,一邊點頭哈腰跟護士說謝謝。
出于疚,沈晚梨去醫院食堂買了份清淡的粥,一勺一勺地親自喂到顧宴禮里。還特地讓護工回去休息,自己留下來照顧他。
忙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沈晚梨實在有些乏了,趴在病床邊迷迷糊糊地打盹。
過昏暗的燈,顧宴禮打量著旁的人。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看過了,灼熱的目不停勾勒描摹著的廓,好像要在今晚把之前錯失的全都彌補回來。
如果可以,他真想讓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沒有爭吵,沒有隔閡。
顧宴禮緩緩抬起手,在到發的時候,突然頓住。
那天發生的事歷歷在目,說過的話也回在耳邊,一字一句皆是利刃,不停割著他的心。
往事突然翻涌而上,他無法釋懷,最后只將手指落在沈晚梨的鼻梁骨上,輕輕刮了一下。
“小乖,我們這輩子,只能互相折磨到白頭了嗎?”
突然,沈晚梨放在床邊的手機屏幕亮起,顧宴禮掃眼瞥去,是一條來自顧時霆的消息。
他們還有聯系?這麼晚了,大哥找做什麼?
顧宴禮眸里的明明滅滅,拳頭漸漸攥。
他忍住了去窺屏的沖,將被子往上提了提,懷著心事背對沈晚梨睡去。
**
顧宴禮出院后,便一頭扎進了工作里,忙著收購計劃的他,接連好幾天都沒有回家。
沈晚梨為了東郊項目的事,不死心地天天都去顧氏集團找他。
可是無一例外的,每回都被喬以沫用各種理由,擋在總裁辦公室門外。
狗被惹急了會跳墻,更何況,沈晚梨本來就是一只滿刺的小刺猬。
這天,沈晚梨直接在喬以沫面前現了原形。
“喬總監,要不是知道你是公關部的,我還以為你是顧宴禮從哪兒請來的門神呢!你沒有自己的工作嗎?天天守著總裁辦公室門口,難道是知道自己長得丑可以辟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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