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聞貴妃看著出神,黎憂略有些疑。
聞貴妃怔了一下,隨即往後退了半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如今是皇帝的貴妃,跟太子妃太親,對憂憂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輕聲道:「從前倒是沒見過太子妃參加過宮宴。」
何時回來的?
若早知道憂憂回來……
孫氏和梅氏恨不得這個長房孤死了,們就能名正言順地霸占長房的家產和戚氏的嫁妝,怎麼可能會帶出門見客,更別說宮宴了。
「祖母和二嬸說本宮帶煞氣,應該在家吃齋念佛,就別出來丟人現眼了。」
黎憂毫無顧忌地說道,完全沒拿現在的永安侯府當自己的娘家,不客氣地掀開永安侯府宅的骯髒。
「唔唔唔……」
黎晗聽到黎憂給祖母和母親潑髒水,又急又怒。
這個賤人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永安侯府的名聲如果臭了,對有什麼好?
記不記得也是姓黎,是永安侯府的嫡?
黎憂當然記得,只不過很快皇城外都會知道永安侯府卑劣地替換、霸占的嫁妝,又是怎麼苛待這個無依無靠的長房孤。
到時,就可以順理章地與永安侯府翻臉。
等以後,永安侯府做了什麼死,這個太子妃冷眼旁觀,也是有可原的。
畢竟黎憂可太清楚永安侯府作死的能力了。
偏偏就算長房只剩一個,也是姓黎,永安侯府但凡犯點事,都會被有心人扯到的頭上來。
黎憂故意將嫁妝的事鬧大,除了不想讓黎晗他們驕奢逸的一家子肆意揮霍長房的家產,也是為了跟他們撇清關係,
可不想以後還要憋屈地去給永安侯府收拾爛攤子。
聞貴妃眸中劃過一道冷,「太子妃是先帝賜婚的儲君正妻,若你都沒福氣,誰還有福氣?」
黎憂眉眼彎了彎,「我也是這麼想的。」
一看到的笑容,聞貴妃心口就了一團,語氣也越發輕了,「楚君羨可有欺負你?」
第19章 靠近文男主會變得不幸
整個皇宮敢在宮道上這麼直呼太子殿下的大名,也就只有聞貴妃了。
黎憂搖頭,「殿下待我很好。」
聞貴妃眸泛起點點漣漪,聲道:「那就好。」
天暗沉了下去,寒風簌簌,飄來幾片落葉。
深秋的皇宮有些蕭瑟,天氣越發冷了,但聞貴妃心卻猶如春風拂過,眉眼間古井無波的冷漠也漸漸地消融。
只不過,聞貴妃看了看黎憂上單薄的服,黛眉輕蹙,心中對楚君羨全是不滿意。
如此寒涼的天氣,他也不知道給憂憂多穿點。
東宮何時窮困到如此地步了?
還是他就沒將憂憂放在心上?
聞貴妃心中滿是懊悔、不悅,在不知道時候,憂憂竟然已經被楚君羨那匹惡狼給叼走了。
都是皇帝那個廢老東西,吃飽了太閒沒事幹,定什麼婚期?
聞貴妃漫不經心地挲著手上的寶石護甲,腦海中已經浮現出無數個屠龍計劃了。
書房裡,皇帝忽然覺到脊背一陣陣地發涼。
他沉又防備地瞪著那邊悠然喝茶的楚君羨。
是不是他又在憋什麼謀要謀害朕?
該死的逆賊!
楚君羨連個眼角餘都沒給皇帝的,在閣員和宗室吵得差不多的時候,淡淡出聲,不容置疑地定下滇州平的將領。
至於皇帝的意思?
哦,不重要。
皇帝倒是想駁了楚君羨的命令,但這些年來,五軍都督府幾乎都控制在太子手裡。
太子令可比聖旨有用多了。
皇帝要是敢下旨,最後丟臉的只是他自己。
皇帝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心裡無比嫌棄今天真是晦氣,事事不順的。
他煩躁地瞪了三皇子一眼,覺得這個兒子果然是來討債的,當年就不該讓那賤婢生下他。
不過,此次滇州平,明德帝不能決定領軍將領,但指個自己這邊的副將和監軍還是可以的。
楚君羨冷漠地覷了一眼這個人蠢不自知的皇叔,不置可否。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副將和監軍若不識相,殺了就是,對楚君羨來說沒太多的差別。
現在的朝堂,不是十四年前,也不是十年前了。
想到往事,楚君羨冰冷的眼底有抹悲涼一閃而過。
……
聞貴妃見天越發不好,溫聲讓黎憂早些回去。
「天氣寒涼,貴妃娘娘也注意保暖,早些回宮的好。」
黎憂對聞貴妃笑了笑,轉上了東宮的轎子。
聞貴妃攥手上的帕子,才能忍住不上前去抱住。
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的背影越來越遠。
不過沒關係,這次離開不再是分離了。
的憂憂,的小孩,真的回來了。
沒變,一點都沒變,真好!
聞貴妃垂下眼簾,遮住眸中欣喜若狂的水。
心不在焉地撥了撥護甲。
憂憂新婚,都沒送賀禮的。
這些年,一直一件件地給備著嫁妝,只可惜都沒來得及送出去。
聞貴妃皺眉,對楚君羨和皇帝那老東西更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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