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霖聽到，也看了一眼，肯定：「好像是。」

「他們認識？」李清清好奇。

帛夕訥訥點頭：「看著像？」

李清清好奇心重，盯著又看了幾眼。

宋京在幾道視線的注目下往薄彥和吳文宇的方向走。

他高考分不夠，即使走育特招也只能上B大，前幾天的比賽，兩個學校的人吵得火熱，實際上他和薄彥關係很好。

甚至薄彥下場去休息室，他還專門繞過去一趟「嘲諷」，問他這位哥哥為什麼打出一發7.1環的績。

「走什麼走，」吳文宇還在苦思冥想找理由搪塞明聞婧那位祖宗，空扭頭瞥了眼宋京，「你一B大的，我們聯誼有你什麼事。」

「話不能這麼說，」宋京一屁在薄彥旁坐下，「我是家屬，你倆弟弟。」

吳文宇抬腳踢他，罵：「狗屁的家屬。」

遠聲音起起伏伏，帛夕又敲錯了一個節拍。

宋之霖單手握著譜冊，扶了一下的鼓槌，提醒：「側嗵鼓。」

最近一節鼓課是下周一。

開學一周多，鼓課已經開了兩次，帛夕沒趕上，只能過來提前補，不然下周直接上跟不上。

好在認識的宋之霖本來就學過幾年，約了這兩天過來，幫和李清清悉一下。

「敲這個。」李清清對著手裡的節奏譜，起帛夕手裡的槌拎到其中一個鼓面。

帛夕嗯了一聲，側頭看了眼攤在李清清面的譜子。

不遠又響起說話聲，零零碎碎，聽不真切，莫名想起昨晚和薄彥在走廊，男生要的發繩時，指尖點到了的手腕。

雖然事很正常，薄彥的作語氣也都正常，但不清楚為什麼，總覺有點曖昧......

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下意識抬手自己的右手腕，昨天被薄彥不小心到的地方。

「阿，」李清清握著的胳膊輕晃了兩下，「你愣什麼，又敲錯了。」

帛夕腕的手撤下來，回神：「抱歉。」

右後方響起幾下椅子後推的「嘎拉」聲，好像有人站起來，接著是腳步聲。

薄彥走在最前面，從鼓前繞過，再是吳文宇，還沒路過便抬手對宋之霖又招呼了一下。

宋之霖點頭，再看回帛夕：「晚上聯誼結束一起走？」

李清清沒抬頭，還在琢磨手裡的曲譜，高興應聲：「好啊。」

帛夕目還落在薄彥後背，男生T恤的一個袖管在肩膀，能看到他肩頭往下直到整個上臂的輕薄，後頸碎發短削利落，肩膀下塌，只一個背影著落拓不羈。

目落回來，點點頭，也應了聲「好」。

晚上要回來陪李清清去一趟的宿舍，上次借給李清清的外套還在那裡。

練習室的門打開又關上，宋京和吳文宇互懟的話被隔絕在外。

帛夕從李清清手裡接過自己剛剛那鼓槌，瞄了兩眼節奏譜，剛想再試，口袋裡的手機震。

掏出來看。

薄彥：[晚上等我。]

帛夕一時沒明白。

帛夕：[什麼？]

薄彥：[聯誼結束。]

薄彥：[一起回。]

帛夕把鼓槌遞給李清清，讓位置讓先練，自己往旁邊拉了椅子，專注回消息。

帛夕：[一起回家嗎？]

帛夕：[但我還要回一趟學校。]

帛夕：[我服落在了我朋友這裡，我要回學校拿一下。]

可能是一直在對話，這次薄彥回得並不慢。

薄彥：[哪個朋友？]

帛夕：[清清。]

發出去想起薄彥不認識李清清，又補充。

帛夕：[剛坐在我旁邊的朋友。]

瞧著剛對話框裡的消息，琢磨要不要再解釋一下，不確定剛薄彥有沒有注意自己，知道不知道旁邊坐的李清清。

拇指點在屏幕上正準備敲字，男生回了個「嗯」。

帛夕猶豫。

帛夕：[那我們還要一起回嗎？]

帛夕：[我還要回學校。]

薄彥：[我送你。]

練習室外面有洗手間，吳文宇出來就要上廁所，帶著宋京一起。

薄彥單手抄在口袋，另一手把剛回完消息的手機按滅。

吳文宇從後面走上來，探頭往他手機上瞟：「你幹什麼呢？」

薄彥淡淡了下眸，手機收起來：「沒事。」

-

晚上七點，夜彌酒館。

今晚有著名的民謠樂隊串場，一樓舞池蹦迪氣氛濃厚，五十的燈從池照到周圍卡座。

音樂燥，人聲也燥。

帛夕因為跟李清清回寢室拿服，晚來了一會兒，剛進來就被震耳聾的音樂差點轟暈，單手捂著耳朵晃了晃頭。

線明明暗暗，李清清只能勉強辨認自己學校的人坐在哪兒。

「在那兒。」靠在帛夕耳邊揚聲喊，拉過去。

穿過混的幾桌人，等走近才發現，挨著池的是薄彥這桌。

宋京坐在薄彥的沙發扶手，剛在架子鼓室見過，他還記得，揚手跟帛夕兩人打招呼：「嗨。」

卡座大，除了薄彥吳文宇幾個，還有同級的另外幾人，本來正在喝酒玩遊戲，但因為這聲「嗨」，都仰頭看過來。

周圍都，就薄彥這桌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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