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夕停住話，倏然抬頭。

薄彥頂著的視線，混聲笑，不太明顯：「或者你也可以選擇我一下。」

第11章 10.03/癥候群

隨著這句話音落，薄彥發梢的水滴在了的脖子上。

冰冰涼涼，沿著的脖頸下。

他剛洗完澡，頭髮沒完全吹乾。

帛夕被冰得一個激靈，仰頭和他對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你說什麼？」

薄彥收手，撤開一些距離：「不是你說要賠償？」

帛夕迷茫，他在換概念，沒有說賠償。

「你抱了我，現在再抱回來，就當抵了。」他又說。

覺得他在瞎講，能這樣抵嗎，總覺哪裡不對。

還沒等再有反應，薄彥背靠冰箱，低眸睨著，要笑不笑的表，閒閒問：「不行嗎？」

「當然不行。」帛夕驚愕之後回答。

「那，那怎麼行，怎麼能夠……」太驚訝以至於有點語無倫次。

薄彥仿佛知道要這麼回答，點了下頭，打開頭頂櫃門，從裡面拿了瓶碘伏，之後半起衛下擺，往客廳的方向走。

「那幫我塗藥？」他問。

帛夕愣了一下，跟上去，前面薄彥回頭看了一眼：「因為你傷的。」

視線下落，掃到他腰刮傷的痕跡。

薄彥在沙發上坐下，拎著的碘伏放在茶幾，敞而坐，靠在沙發上，解釋：「昨天晚上弄你回來，到了門口花園的圍欄。」

說著他衛領往下拉了點，出鎖骨和脖頸的紅痕，很地笑了一下：「也是你抓的，你說怎麼辦吧。」

帛夕盯著他脖子上的痕跡。

酒品這麼差嗎？不記得了。

有點喪氣：「抱歉，真的不好意思。」

「嗯，」薄彥點了下頭，右手的那包棉簽一同扔在茶幾，「那過來幫我塗藥。」

帛夕還是覺得有點怪，但對方因為自己「傷」了這麼多，實在不好拒絕。

走過去，撿起茶幾的棉簽和碘伏。

薄彥傷的位置太靠下，想了想，彎腰想蹲下，被薄彥扶了下手肘。

「坐旁邊。」他下輕點自己邊的空位。

帛夕本來就懵，被薄彥三糊弄兩糊弄，現在基本順著他在做。

擰開碘伏的瓶蓋，用棉簽沾了一些。

棉棒頭的位置沒按對，被薄彥握著手腕往旁側移了半寸。

薄彥側腰颳得不深，只是看著嚴重罷了，幾道長痕，胡布在實的腰腹。

帛夕實在愧疚，塗兩下就要說一句對不起。

兩層藥塗完，棉簽棒扔進茶幾下的垃圾桶，表還是歉疚得不行。

「我臥室有防水的創可，」指了下他的脖子，「我上樓幫你拿。」

「嗯。」

帛夕影剛消失在樓梯口，薄彥扔在沙發的手機震。

他睇了眼剛被帛夕扔進垃圾桶的棉棒，接起來。

吳文宇的聲音從聽筒炸出：「昨天酒館那貓找到了，就在臺抓你那個，是酒館老闆的。」

「嗯。」薄彥還在看那棉簽。

「家養的貓，沒什麼病，不過你今天也去打過疫苗了，無所謂。」

「嗯。」

「你總嗯什麼嗯，跟你打電話跟人機打電話一樣，」吳文宇不滿意，「還不如客服。」

「沒什麼事掛了，還有事。」

吳文宇吆喝：「你不是訓練完了？還能有什麼事。」

樓梯傳來腳步聲，薄彥不想再多重複：「掛了。」

吳文宇在對面誒了兩聲，換來掛斷的機械提示音。

薄彥把手機扔在桌面。

帛夕從後走過來，遞來創可：「給你，防水的，早晚換一次就可以。」

薄彥沒接，只是脖子掛傷的地方對著：「看不到。」

帛夕走過去，從包裝盒裡拆出兩個，幫他上。

「好了，」嗓音清澈，接著又道，「真的抱歉。」

說完抬眼，正好和薄彥對上視線。

他背靠沙發，目如有實質，在臉上落了幾秒。

之後淡淡笑了一下，濃濃的散漫和不羈從他眉眼間彌散開：「那你說怎麼辦。」

「嗯？」

「道歉沒用。」他看著道。

他說得太直白。

帛夕到窘迫：「那我幫你……」

他沒給想舉措的機會，收往前，手肘支在膝上，右手托腮，十足隨的姿態，眼神鎖著：「從明天開始幫我塗藥。」

「什麼？」帛夕下意識出聲。

他還是著，目不轉睛，無論嗓音還是眼神都有種蠱人心智的力量。

「趙姨不在，我自己看不到。」他瞧著。

理由無懈可擊。

「嗯，好吧。」帛夕答應。

明顯覺到說完這句，男生肩背鬆了下，有淡淡的舒爽從他間彌散開。

他起，往廚房走，懶洋洋：「沒吃晚飯？」

帛夕跟上去，不知道為什麼話題跳到了這裡：「對，睡了一天，剛剛才起床。」

說話間，已經跟著薄彥走到了廚房。

他俯從冰箱拿了塊牛排出來，又拎了袋意面，側頭：「意面要嗎？」

他一舉一都著懶散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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