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眸一轉,聲音漸漸放的虛弱,有氣無力:“我沒事,咳咳,就是有點骨裂”
白晚晚聽他這聲音,沉思了一會,為什麽有點上氣不接下氣還咳上了?
不會吧不會吧,他真的被自己詛咒了?
之前還罵過秦宴狗男人去死的話……
這……突然有點心虛?
“那你哪裏骨裂啊?”
秦宴看了眼自己的左手:“左手骨裂”
白晚晚尬笑:“那不錯,真不錯,不妨礙工作”
秦宴聽了瞬間沉默了,心裏一陣痛。
“晚晚,你在諷刺我嗎?”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聲。
他知道自己不好,因為工作上的事不回家,一回家就麻煩晚晚,外麵七七八八的事他如今聽了也覺得自己真是垃圾。
白晚晚無語,這什麽土狗發言。
“沒有,你想多了”
秦宴抿了抿,醞釀了好久才朝著電話那頭的白晚晚開口:“晚晚,你可以來看看我嗎?”
居然從秦宴的話裏聽出了“卑微”兩個字。
“晚晚,可以嗎?”他突然覺得自己好慘,像他媽的傻一樣被騙來騙去,他媽也是,背著他欺負晚晚。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活該。
白晚晚思索了一會,應下了,或許他們能為朋友呢。
這句話好像在哪聽過……
哦,自己說過,果然,是不可能跟秦宴為朋友的。
如果和秦宴就是敷衍。
-
隔日上午十點,恰好是周末,白俊看打扮好。
不問道:“你要去哪啊?”
“去看秦宴啊”拎上阿姨燉好的排骨湯。
白俊先是一愣,他可不相信晚子會跟秦宴舊複燃。
接著問道:“看他做什麽?還給他帶排骨湯?怎麽了,難不還骨折了?”
“骨裂了”
白俊:“……”還真是。
“那我送你去?”
想了想,點頭:“行,你送我去”
十點半,到達了醫院。
“我就在樓下等你”
白晚晚拎著保溫盒進了病房。
他們幾個看到白晚晚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顧葉星默默的挪了挪位置,降低存在,但是心裏還是不歎了一聲是人非啊。
上次白晚晚來醫院看秦宴仿佛就在昨天,是那麽的乖巧溫。
如今……明的紅玫瑰。
不過他倒是覺得,明的紅玫瑰比之前那個溫的模樣好很多,果然,他喜歡真實的。
“哇,嫂子”
聽到這個稱呼,不皺了皺眉。
顧葉星一把捂住了旁的秦玖的。
秦玖是秦宴的表弟。
白晚晚看來秦玖這個人吧,不過就是一個土狗總裁吧。
他土是真的土,穿的這是什麽東西。
除了在正經場合,在公司的時候會穿西裝,人模人樣的,其他時候,都是神小夥。
“已經不是你嫂子了”顧葉星一句話直直紮在秦宴心裏。
秦玖揚了揚眉,看了眼自己哥,沒忍住笑,深呼吸一口氣憋住了。
白晚晚將保溫盒放在桌上。
薄景玉想了想,拎起白晚晚帶來的排骨湯,一邊:“你嗎?喝點吧”
白晚晚:“?”薄景玉這語氣為什麽像是說秦宴活不過明天了一樣。
秦宴嚐到帶來的排骨湯的時候,沉默了一下,這個味道他很陌生,也是……怎麽還會親手給他熬湯。
“這是……買的嗎?”他輕聲問了句。
“家裏阿姨熬得”說。
秦宴“嗯”了聲:“跟以前的味道不一樣”
今天也是卑微崽。
白晚晚扯了扯,知道他想說什麽,心裏隻覺得好笑,便開口道:“當然不一樣”
秦宴垂著眸陷了沉默,他一點都不堅強,啊嗚好想哭啊,玻璃心又開始了。
“以前那是在外麵點的外賣,現在這個才是家裏熬得”白晚晚抱著臂,輕輕咬著,怕自己笑出聲。
眾人:“?”
顧葉星手攥拳死死的抵在邊,另一隻手還掐自己大,告訴自己不能笑,不然秦太子的臉往哪放!
秦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反正他現在不好的。
難怪之前,他怎麽覺得那排骨湯的味道怎麽就那麽悉,原來是點的外賣啊。
很好,眼淚回流,哭個屁!
秦玖默了許久,突然高喊了一句“勇敢牛牛,不怕困難!”
秦宴:“……”刀呢?我刀呢?把他砍死,現在,立刻馬上!!!
薄景玉把秦玖往外拖,四個人一同出去了。
病房裏,一下就安靜了,隻剩下了白晚晚和秦宴兩人。
“晚晚,我手好疼”他先開口道。
白晚晚目挪到他上,病服側麵居然有塊跡,糾結了一會,“額……秦宴,你好像流了”
秦宴低頭看了眼,看起來虛弱極了:“不礙事”
他心裏都要樂開花了,晚晚是不是還有點關心他的?
“你這一刀挨得還深,這麽多天了,還沒好”白晚晚不歎他和淩夏人肺腑的。
,就願意為兩肋刀。
秦宴看了眼的表就明白了在想什麽。
小醜又是他自己了?
想裝可憐博同,沒想到不蝕把米了。
氣死了。
“那你好好養病吧,我走了”不想看到秦宴,秦宴,爬。
秦宴急忙開口:“晚晚,我不是,誒,我真沒有,跟淩夏真沒什麽關係……”
一時間喪失了語言功能。
“咚”門關上了。
秦宴裏小聲道了句:“真沒有……”
白晚晚走了之後,秦玖第一個衝了進來,“勇敢giegie,不怕困難!”
秦宴看著這個憨憨,一點都不卑微了,一個枕頭砸了過去:“你看看人家弟弟,人家弟弟幹啥啥都行,你幹啥啥不行”
“我的好giegie啊,你是不是急了?把氣撒我上幹嘛呀”秦玖哭哭,老出氣筒了。
秦宴一想到白俊一西裝革履,再看看秦玖這個神小夥,一陣頭疼。
他揮了揮手:“出去吧”
“最後,送你一句話,常在社會路上走,做人做事別太狗”秦玖搖了一段花手,飛出門外。
秦宴反複揣了幾遍他說的話,覺還有道理……
-
白晚晚從醫院出來,白俊臉有點不太好看。
“俊子,你怎麽不高興啊?”上了副駕駛之後,朝著白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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