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恩棠點進app推送的消息。
頁面轉跳,出現的是一張照片,十幾分鐘前發的,已經上了熱搜。
配字是:【#趙漫詩神男友#專場演出結束后,趙漫詩酒店幽會神男子。】
照片里是兩個影,背景在一家酒店外。
其中趙漫詩的側臉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旁邊的影卻很模糊。
照片是晚上拍到的,男人白黑,一只夾著煙的手微抬著。
在和的燈下,那形利落惹眼,著神,模糊里與陸襟有七八分像。
許恩棠此時還心存僥幸。
直到把照片放大,看見男人夾著煙的那只手的腕間。
那是一個月前,為了紀念他們結婚一周年,送給他的袖扣。
只有那麼一對,獨一無二。
所以昨晚本該還在紐約的陸襟已經回國。
許恩棠臉微白地退出照片,再想點開的時候發現照片被刪了,連帶著熱搜都沒了。
搜趙漫詩的名字,還能看到幾條討論。
“趙漫詩的熱搜是被撤了?”
“才十幾分鐘,作太快了。”
“男方的手筆吧,聽說男方來頭不小。”
……
許恩棠劃著手機屏幕,一條消息跳了出來。
陸襟:【在路上了?】
許恩棠:【嗯。】
陸襟:【我快到了。】
車窗外的街景在不斷變化,許恩棠回完消息把手機熄屏。
陸襟是上周去的紐約。
前天他們打語音,他提到今晚要帶去個局。
知道他是今天的航班,七點多才落地,當時還擔心他是不是太趕了,會不會太累。
語音里,他笑了一下,說朋友的場子還是要給面子捧的,到時候跟直接在那邊見。
一直以為他今晚才落地。
要不是剛才看到熱搜,都不知道他昨晚已經在國,還去了海城。
昨天是趙漫詩第一次在國開個人專場。
刷朋友圈,看到陸襟的幾個發小都去給趙漫詩捧場了。
原來他也去了,只是不知道。
**
二十分鐘后,車駛青禾路。
許多北城土著都知道北城有條青禾路,但很有人知道青禾路有88號。
就連地圖上也沒有顯示。
青禾路88號是家私人酒吧。
陸襟應該已經到了。
許恩棠來過幾次,對這里還算悉,下車進去后徑直往二樓走。
今晚這里被包場,很熱鬧。
許恩棠遇到幾個認識的人,打了招呼。都是和陸襟有來往的人。
在二樓找了一圈都沒看見陸襟,走到稍微安靜些的圍欄邊,正要打電話,聽到了他的聲音。
隔著圍欄往下看,果然是陸襟。
他仍舊是白黑,像照片里那樣,只是隨意地站在那里,就有很多人的目落在他的上,是場子里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而他對那些注視仿若沒有察覺,一副隨意的樣子。
他的邊站著個眼生的男人,兩人正在閑聊。
“我怎麼也沒想到你這樣的人會這麼早結婚。”
陸襟是26歲和許恩棠結婚的,在他們那個圈子里結婚算早的。
他們那樣的公子哥,都是玩到年紀差不多,才聽家里安排,跟一個合適的人結婚。
“家里安排的。”陸襟回答得漫不經心。
許恩棠握著欄桿的手指尖泛白。
原來他突然問要不要跟他結婚,是因為家里的安排麼?
樓下的聊天還在繼續,那個男人笑著調侃:“你陸大爺居然會聽家里的話?你猜我信不信?”
這句話讓許恩棠心提了起來,重新產生期待。
知道他那麼肆意不羈的人是不會聽家里話乖乖結婚的。
樓下的陸襟微頓,散漫到著涼薄的聲音傳來:“我媽不想我娶。”
許恩棠的期待落空,渾的凝了凝。
原來他跟結婚是為了和他母親作對。
**
“小姐,您沒事吧?”
許恩棠沒注意到臺階,差點一腳踩空,被服務生扶了一下。
搖搖頭,說了句“謝謝”。
手機響了一下,許恩棠點開。
陸襟:【到了?在哪兒?】
沒等回復,陸襟的電話打了過來。
許恩棠盯著來電顯示看了幾秒,垂下手臂,沒有接。
拿著手機下樓離開,沒走幾步,迎面遇到了上樓的陸襟。
陸襟右手拿著手機隨意地在耳邊,襯衫袖子下出分明的腕骨。
他輕抬眉宇,不經意朝看來,視線撞上,一雙眼睛多又薄,最招人。
許恩棠也是其中之一。
十二歲第一次見到他,就一眼難忘。
一直喜歡了他這麼多年。
陸襟收起手機,掃了眼許恩棠手中亮著的手機,問:“怎麼不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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