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舟笑得得意，揚眉道：“我居然也被賀給列了相親名單里。”

傅清聿挲著手上的牌，眸微斂。

還真是個大消息。

景翊：“嚯。”

其他人也起哄，“你得意個什麼勁啊。”

“就是啊，那是賀一時糊涂哈哈哈哈哈。”

池牧舟眉間掩著笑，笑罵過去：“會不會說話？雖然不知道老太太咋想的，但是人家就是有眼。”

“嘁，有眼還能看上你？”

“然后呢？你真去相？”

池牧舟撓了下眉心，“那不能。我跟賀小漓多年朋友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其他人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那是的。知知底的，玩了這麼多年。”

傅清聿低眸看著牌面，神淡淡。

這場聚結束時已經很晚。

傅清聿靠在車后座里，眉眼在昏暗，不知在想些什麼。

車子在行駛，車窗沒關嚴，外面吹進來點風，吹得本就有幾分醉意的大腦更顯暈眩。

他點亮手機，屏幕上的亮照亮了他的臉，從中映出他寡淡的神。

長指點在的微信聊天框上方。

須臾，依舊是沒有落下。

屏幕無聲地被熄滅。

他閉上眼，往后靠去，閉目養神。

可能真是醉了。

/

賀明漓這兩天需要找傅清聿的次數有點多。

整理了下資料后，又前往了起岸找人。

——沒辦法，這人是個工作狂，只能去那里找。

上次來過一回，這回方便了很多，前臺小姑娘一看見便給夏特助打了電話，請稍等。

只是很不巧，夏特助匆匆趕來，告知說：“不好意思賀小姐，傅總有個會剛開，恐怕得開大半天。”

賀明漓蹙了下眉，實在是不巧。剛才也沒想過先發個信息再過來，看來只能是白跑一趟。

正準備離開時，心思忽然一，又住夏特助，“夏助理，我問你點事——”

不知為何，明明還沒開始問，但是夏特助已經有種不好的預。

他著頭皮接下：“……您說？”

“前幾天我們不是聚了個會嗎？在久思樓，那天晚上你來接傅清聿了沒有？”

“有的，我我有工作需要和傅總匯報。”只不過中途被您打斷了。還因為怕吵著您，傅總示意暫停匯報。那個晚上太不對勁了，夏特助記得清清楚楚。

那就得了。

賀明漓一彎眼，笑瞇瞇地將他拉到一旁坐下，“哎，我們坐著慢慢說。”

夏特助整個腦袋都在暗不好，他想溜走，卻被賀明漓死死釘住，“就一會會，不會耽擱你事的。”

夏特助不太敢信這位祖宗說的輕松，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惕應對。

好在，賀小姐好像真不打算為難他，只問了兩個問題——

“別張，我就是想問問那天我喝醉了有沒有失態。”先安著夏特助，降低他的防備心，后才問說：“我那天應該沒說什麼要拜師的話吧？”

“好像沒有……”過去好幾天，夏特助的記憶無法那麼準，更何況當時他們的對話，他也是聽得戰戰兢兢，總不太敢聽，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您好像是說，您父親讓傅總教您。后來又說起了讓傅總幫您寫作業。不過傅總知道您喝醉了，沒當真，只是說請他當師父很貴的。”

夏特助渾然不知自己將老板賣了，回答完后，確定沒問題，憨憨一笑。

賀明漓揚了揚眉。勾起紅，狀似無意地繼續試探：“我有說什麼什麼關系之類的麼？應該沒有吧……”

“您和傅總這麼多年的關系了，老朋友了嘛。”

問得小心，擔心自己當時真說出了什麼虎狼之詞。

可是夏特助答得卻是清白純粹。

賀明漓慚愧了下后，一切終于恍然。

了然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看樣子，也不可能還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

溫無害地一笑，沒有再耽誤他工作，放他走人。

看似平平無奇的一場對話，夏特助只是回答了兩個簡單的問題，預備著的警報都沒拉響。

卻又哪里知道這兩人之間的事。

賀明漓把玩著車鑰匙，離開起岸，往停車場而去，看得出來，心頗為愉悅。

還拜他為師。

還以我們的關系。

——呵。

賀明漓開車前，給他發去一條微信。

吃個梨子：【［愉快］】

第9章 9 、濃霧 09

傅清聿在開會。

下面的人匯報還在繼續。

他垂眼看了下消息，微皺了下眉。

匯報的人聲音跟著一頓，擔心是自己這次的方案在傅總這里依舊通不過，心跳都跟著了一拍。

好在沒喊停，他著心臟繼續。

整個會議室的氛圍節奏都快速而張。

這種時候傅清聿一般不會看消息，底下的人還以為他是遇到了什麼急待理的事件。

傅清聿：【？】

賀明漓：【沒什麼，就是想說今天天氣好】

傅清聿：【……】

他也無暇多想，示意會議繼續。

直到這場會議結束，他率先走出會議室，夏特助跟上來說了幾件事，其中包括剛才賀明漓來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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