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溫攬月已經進了深度睡眠。
過了沒多久,房門被推開。
祁晏禮回到了床上,并且將人的子摟懷中。
一片漆黑之中,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晚安。”
而懷里的人卻無意識地抱了他的,小臉還在他的膛上蹭了蹭。
祁晏禮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
閉上眼睛,不想起兩年前溫攬月生日的那一晚。
小姑娘鼓起勇氣邀請他參加生日聚會,他答應了。
但是當晚有個飯局拖到很晚才散。
所以當他到場的時候,只剩下溫攬月一個人坐在那里,似乎都快絕了。
在看到他進門的時候,溫攬月愣了好幾秒。
然后,溫攬月磕磕絆絆的表白:‘所以,哥哥,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談,如果這次你還是拒絕的話,我以后不會再打擾你了。’
聽著是委屈的。
但在他祁晏禮聽來,這意思是談不,就再也不見。
這分明就是威脅。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他當然是要答應了。
‘那就談啊。’
他說完這幾個字,然后從溫攬月的臉上看到了什麼做驚喜。
那一晚,他開車送溫攬月回大學宿舍樓。
就那麼幾百米的路,是讓溫攬月走出了幾公里的覺。
他能夠清楚得看見小姑娘眼神中的自豪與開心,跟路過的同學介紹自己的男朋友。
可的。
小姑娘都想要一場浪漫的。
……
第二天,清晨。
溫攬月睡醒的時候,旁的男人早已不見影。
拖著疲憊不堪的來到了浴室里洗漱。
看到鏡子里的自己,不睜大了眼睛。
雖然昨晚在床上確實激烈的,但是怎麼會這麼多的吻痕……
祁晏禮本就是故意的。
洗漱過后,換了服,來到樓下客廳。
保姆走過來問道:“溫小姐,早餐想吃點什麼呢?”
“他人呢?”
“爺他有事出去了,還讓我別醒您,讓您多睡會兒。”
溫攬月點了點頭:“我沒什麼胃口,待會兒直接吃午飯吧。”
“好的。”
今天是周末,也不用去公司上班。
回到了臥室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要一點一點的抹掉自己在祁晏禮生活中的痕跡。
走進帽間,將剩余的那些名牌包包,也都拍下照片。
打算全部放在網上賣掉。
然后在整個別墅里搜尋關于自己的痕跡。
的照片,的服鞋子,送給祁晏禮的生日禮……等等一切全部都丟掉。
走進書房,溫攬月看到了書桌上擺放的相框。
是和祁晏禮的合影。
去年冬天在阿勒泰雪的時候照的,笑得特別開心,挽著男人的臂彎。
溫攬月拿起照片看了一會兒,然后毫不猶豫地扔進了垃圾桶。
轉的那一刻,忽然看到了桌面上的那枚婚戒。
心里咯噔一下。
不想起婚紗被燒毀的那一天……
那是溫攬月親自參與設計的婚紗,意義非凡。
可惜祁晏禮不懂,他只覺得趕在婚禮前能穿上就行了。
這枚婚戒也是國際珠寶設計師私人訂制的,很喜歡。
戒指側還用英文刻著Always love you,意思是永遠你。
拿起婚戒了,眼眸中泛起薄薄的水霧。
看了好一會兒,才將婚戒放回原位,然后離開了書房。
……
樓下客廳。
保姆看到提著一個超大號的垃圾袋,而且裝的滿滿當當。
“溫小姐,這都是什麼啊,我來幫你拿。”
溫攬月下意識地躲開:“不用不用,這都是一些垃圾,我自己去丟,阿姨你去做飯吧,我早餐沒吃,所以這會兒有點了。”
“哦好,那您小心點。”
溫攬月艱難地拎著這個超大號的垃圾袋,走到了別墅區的垃圾箱前。
將這些屬于自己的東西扔進去的那一刻,心里空落落的。
仿佛背叛了過去四年的自己。
那個只會圍著祁晏禮轉的溫攬月,徹底消失了。
……
傍晚,夜幕降臨。
整個京海市都被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餐廳里,溫攬月剛拿起筷子準備吃晚飯。
手機響起了微信消息提示音。
祁晏禮:【會所,來麼?】
拿起手機,迅速的回復兩個字:【不去。】
然后繼續吃飯。
祁晏禮經常跟他的圈好友在會所里聚會。
但不喜歡這種全是男人的場合,去了也只能無聊的玩手機。
晚上將近九點半的時候,溫攬月剛洗完澡出來,坐在梳妝臺前頭發。
手機鈴聲響起。
依然是祁晏禮打來的電話。
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干嘛啊……”
話音還未落下,電話另一端就傳來了謝駿焦急的聲音:“攬月快來!祁晏禮喝酒喝得吐了!你快來送他去醫院!吐了一地的!”
“什……什麼?”
“你快點!還在吐,我……”
然后電話就掛斷了。
嘟……嘟……
溫攬月大腦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再打電話過去,卻沒人接電話。
吐……
確實慌了。
起走向床頭柜,打開屜,隨便拿了一把車鑰匙。
然后一陣風似的沖出了臥室外,連睡都沒來得及換。
溫攬月坐進車,指尖都在抖,啟車子迅速離開了別墅區。
幾乎是一路飆車,幸好已經很晚了,路上的車和行人都很。
可在穿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突然冒出來騎單車的學生。
溫攬月睜大了眼眸,下意識地扭轉方向盤,車子蹭到了路沿石。
猛地踩住剎車,瞬間小臉煞白,大口大口的息著……
但一想到剛才謝駿打來的電話。
溫攬月再次啟車子,朝著會所的方向行駛而去。
……
與此同時——
私人會所,專屬包廂。
一群人開始下賭注。
謝駿:“以溫攬月對我們家祁三兒的重視程度,我估計二十分鐘就能趕到!你們賭不賭?”
慕琛年:“南岸別墅區到這里至半個小時,我賭半個小時。”
“要玩就玩大的,謝駿,輸了就送我們每人一張你這里的會員卡。”
“就是,這個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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