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停頓了一會兒,白彧不怕死的道:“依我看啊,肆哥你也不必太過在意這些事。畢竟人家未婚夫妻之間有點什麼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而且桑田只是你的侄,并不是你的親生兒,你們之間甚至沒有緣關系。所以你完全沒必要這麼怒,搞不好他們早就不知道滾過多次床單了呢!”
“還有啊,郁封這個人條件也不錯的呀,家庭背景顯赫,本人長得也很帥。等他將來迎娶了桑田,那可就是你的侄婿啦,這樣無論是對于你還是對于整個薄家來說,都是大有裨益的事啊,何樂而不……”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只酒杯便如同閃電般朝他飛馳而來,著他的臉頰掠過,然后狠狠地撞擊在他后的墻壁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瞬間變得支離破碎。
好在白彧反應夠快,及時側躲避,否則此刻他恐怕早已頭破流了。
顯而易見,薄肆這回是真的發怒了。
但問題是,他到底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呢?
這明明就是一件兩全其皆大歡喜的好事啊!
白彧疑不解。
賀銘箴和顧言勛看到眼前這一幕,臉也變得異常難看,心中暗自揣測著薄肆如此憤怒的緣由。
顧言勛本來就是一個心思縝、細膩之人,此時此刻腦海里更是思緒萬千。
他不回想起從小到大薄肆對待桑田的態度——簡直將視若珍寶一般呵護備至!
以往,他一直認為這只是出于親之間深厚的叔侄誼,但如今細細琢磨起來,卻越發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畢竟薄肆與桑田僅僅相差六歲而已,并無任何緣關系……想到此,顧言勛心中不涌起一駭然之,同時眼神中也流出難以置信的神。
他緩緩抬起頭,目徑直投向薄肆,聲音低沉帶著疑問問道:“難道說……你對桑田有著別樣的不?”
話音剛落,整個場面瞬間變得雀無聲。
賀銘箴聽聞此言亦是心頭一震,開始暗自思考這種可能。其實心深早已對此有所揣測,只是始終不敢輕易下定論罷了。
而一旁的白彧則完全是個直腸子,立刻搖起了頭,大聲嚷嚷道:“這不可能啊!他們可是叔侄,咱們肆哥才不會做出如此禽不如之事!”
說完還不忘狠狠瞪了顧言勛一眼,仿佛在責怪他不該說出這樣離譜的話來。
面對白彧這般天真無邪的反應,顧言勛和賀銘箴皆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心想這家伙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主兒。
接著,三人默契十足地一同向薄肆所在之,似乎都在期待著他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復。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現場氣氛愈發張凝重起來,眾人屏息以待,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薄肆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依舊自顧自地喝著酒,整個房間的氣氛抑到了極點。
終于,當酒瓶中的最后一滴酒落杯中時,他緩緩抬起頭來,臉頰微紅,眼神中出明顯的醉意。
"薄家的臉面都讓給丟了!"聲音中帶著一無法掩飾的憤怒與失。
白彧聽后,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害得咱們哥幾個白白擔心了一場!不過話說回來,好歹也是薄家的人,居然在郁夫人的生日宴會上跟郁封搞到一塊兒去了,還被當場捉住,這確實夠丟人現眼的!”
“你要是覺得氣不過,等回來了直接行家法置便是!這樣一來,對外也能顯示出薄家家風嚴明!"
白彧輕輕松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慶幸還好不是因為別的事。
剛剛雖說口頭上表示相信薄肆不會做出那般禽不如之事,但心深多還是有些擔憂。
畢竟桑田堪稱傾國傾城之貌,即便是娛樂圈那些艷人的星們站在旁也要黯然失幾分。面對如此佳人,難保薄肆不會心生愫。
然而,無論其他人如何覬覦桑田,唯獨薄肆絕對不行!
他倆之間的特殊關系注定了這段將備爭議,如果真走到一起,恐怕薄肆會遭到世人的謾罵與指責。
作為好兄弟,他決不允許這種況發生!
賀銘箴聽到這話暗暗松口氣。
只有顧言勛眉頭皺得更高!
……
清晨,第一縷過窗簾的隙灑在桑田那的臉龐上。悠悠轉醒過來,但仍到無比疲倦和癱無力。
桑田努力撐起虛弱的軀,試圖坐起來。就在這時,的目不經意間瞥見了趴在床邊沉睡的郁封。
他生得一副剛堅毅的面容,此時此刻卻因睡而顯得格外和親切。
或許是察覺到了邊的靜,郁封緩緩睜開雙眼,正巧與桑田對視。看到想要坐起,他急忙手將扶起,并迅速取過一個枕頭墊在的背后,關切地問道:"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
桑田的臉略顯蒼白,也有些干燥缺水。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經好多了。
接著,低下頭,手指無意識的著被子輕聲道:"謝謝你昨天救了我,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并制服那個男人,后果簡直不堪設想……我可能早就……"
想到昨晚那驚心魄的一幕,桑田不后怕不已。若不是郁封而出,恐怕如今已遭到那個惡魔般男人的強暴摧殘。
然而,郁封只是云淡風輕地擺了擺手,安道:"不過一件小事,不必太過掛懷。只要你沒事就好。”
邊境地區目前相對穩定,想到正是郁夫人的生日,他就請了兩天假,打算給一個意外之喜。
行程匆忙,他甚至來不及更換服,上還是戎裝,回來后他徑直去了休息室沐浴換服,打算換了服再下樓去宴會廳。
然而,正洗澡,突然發現熱水供應出現故障,無奈之下只得匆匆披上浴袍,準備前往對面的休息室應付一下。
他走到門口,手剛抬起,卻聽到從屋傳來低沉而微弱的求救聲。
況急,他毫不猶豫地破門而。
等把人救下,才發現床上蜷著的是桑田。
那一刻,看到流著眼淚楚楚可憐的樣子,他心里無比慶幸熱水壞了。
差錯,也可能是冥冥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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