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充斥著酒和尼古丁的味道，震耳聾的DJ和人們放松的歡笑聲，讓程織歲抑已久的愫在這一瞬間裂開。

“你不就是想讓我看你？”

這話沒頭沒腦，祁晝挑了下眉，以為自己聽錯了。

程織歲借著酒勁兒懶懶的歪了下腦袋，單手支在腮邊，一本正經的問他，“小哥哥，現在都興這麼搭訕了是嗎？雖說是老土了點，但你還是引起了我的注意，說吧，想干嘛？”

祁晝看著晶瑩剔的耳垂染上那抹緋，薄抿，似乎冷笑了一下，舌尖在腮邊抵了抵，沒搭腔。

程織歲眼睫閃了閃，“再不說話你就沒機會了？”

祁晝咬著煙沉默了許久，“有沒有人告訴你，在這種地方里不要這麼對男人說話，尤其是在你腦子不清醒的時候。”

程織歲抬起尖尖的下，坦無畏地揚起眼眸，“真沒。”

聲音甜，漆黑的眼眸又圓又亮，長睫卷翹，眼尾上挑，笑起來也好看。

梁柚曾經說過，哪個男人能逃過的笑，那估計就能得道仙了。

可程織歲卻沒有這份自知之明，想想鮮對異笑臉，唯一讓主獻殷勤的人，似乎已經狠狠拒絕了。

看著面桃腮，微微有些憨態，卻用清明澄澈的目鎖著他，漆黑的小鹿眼亮晶晶的，早已被醉意染紅，眼角泄出霧般的態。

祁晝：“……”

就這點酒量，還敢一個人來酒吧？

祁晝扯了一下襯領口，將沒點的煙摁進了煙灰缸里，聲音有些低啞，辨不出緒，“趕回家，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被人撿尸都不知道。”

下這句話，他轉就走。

程織歲盯著他的背影，“等等！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迅速跳下高腳凳，強撐著昏沉沉的腦袋，壯著膽子攔在他前，雙頰因為醉酒已經騰起明的緋，仿佛涂了一層胭脂。

“考慮一下唄？要不要帶我走？”

說罷，指尖一挑，松松勾在他腰帶上。

隔著輕薄的襯衫，約能到勁瘦的和灼熱的溫，讓程織歲心臟抑制不住的上躥下跳，無端生出幾分忐忑來。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酒已經完全麻痹了的神經，有些緒抑太久，已經懶得去想結果。

眼看著那雙荑般纖細潔白的手攀上自己的腰間，祁晝瞳更為漆黑。

“松手。”

“不。”

“我說松手。”

“就不。”

程織歲不但沒手，反而笨拙的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眼睛很圓，但笑起來的時候眼尾上挑，像一只狡黠的小鹿。

偏偏還不自知，牟足了勁，大著膽子將整個圓腦袋蹭進他的懷里。

甜甜的發香夾雜著淡淡的酒氣，隔著輕薄的裳，更是能清晰到曼妙的姿。

“……”祁晝瞇了瞇眼，指腹了幾下突突跳的眉骨， 半晌道，“你到底喝了多？”

“反正沒醉。”

程織歲不知是從哪里來的勇氣，一邊無聲靠進，一邊住他的指尖，圓潤明的指甲蓋生的在他指腹輕輕撓了一下。

可謂是使盡渾解數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