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我和厲雲州相得不錯,或許是忌憚著老爺子和我肚子裏的孩子,每晚他都會準時回家陪我吃晚餐。
我看了眼時間,就快到12點。
我給厲雲州打電話,他沒有接,我隻好打去了他的辦公室。
接電話的是朱旭,聽見我的聲音,他恭敬道:“太太,厲總正在開視頻會議,大概還有半小時結束。”
“有份文件需要他過目。”我問,“他會議結束後有安排嗎?”
朱旭查閱了行程表,告訴我:“太太是要和厲總一塊兒用餐嗎?一點鍾還有一場會議,厲總午餐的時間隻有半個小時。”
他不愧是厲雲州最得力的助理,可以將上司的心理揣得恰到好。
“太太需要我幫忙訂餐嗎?”朱旭禮貌問我。
“不用了,我正好忙完,親自去買應該更快。”
我直接開車去了最近很火的天使餐廳。
等菜的時候,餘瞥見落地窗外,一個悉的影一閃而過。
薑瑜穿一條及膝的純白連,踩著高跟鞋進了餐廳。
正在打電話,在服務生的引領下往包廂裏走,沒有發現我。
“雲州,我已經到了,你還有多久?”我聽見說,腦袋隨即嗡了一聲。
厲雲州一點鍾的會議,我擔心他沒時間吃飯,專程來給他打包午餐。
而他為了薑瑜,卻願意擱置一切,親自出來陪吃飯。
都說習以為常,我以為自己委屈到了極點便會麻木,可每次眼睜睜看著厲雲州對薑瑜的好時,我的心中還是會泛起苦。
“小姐,你的菜打包好了。”服務生遞給我一個手提袋。
我回過神來,頓了頓,問:“我想借用一下洗手間。”
服務生給我指路,我往包廂的方向走。
路過薑瑜的包廂時,我停下了腳步。
我躲在門外,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做什麽,或許隻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厲雲州真的會來嗎?
我安自己,或許是朱旭還沒來得及轉告厲雲州。
我拿出手機,給厲雲州打電話。
他很快接通了。
“在做什麽?”我急切地問。
他嗓音低沉:“剛開完會,找我什麽事?”
“朱旭跟你說了嗎?我買好午餐了,現在回公司。”我說,低了聲音問他,“你可以等一下我嗎?”
他沉默了幾秒,應道:“嗯。”
我繃的神經一瞬間鬆懈下來,似乎重燃了一久違的希。
或許母親說得沒錯,我不應該那麽弱,將自己的丈夫拱手讓給別的人。
掛斷電話,我過虛掩的包廂門,看了一眼坐在裏麵的薑瑜。
正要離開餐廳,薑瑜打電話的聲音傳了出來:“為什麽突然來不了?雲州,你答應了要來陪我的!”
“雲州,你是不是忘了當初對我母親的承諾了?”
薑瑜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張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扭曲。
我駐足,試圖多欣賞一會兒生氣落寞的樣子。
聽筒那頭的厲雲州不知說了什麽,薑瑜沉默了一會兒,語氣突然了下來:“好啦,我知道了。你會跟離婚,隻是要等先生下孩子,這樣爺爺那邊也好待。嗯,我不生氣了,我知道你這樣做都是為了我們的以後。”
薑瑜掛斷電話後站了起來。
我呆呆地站在門邊,耳邊不停回著的話。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我還以為,厲雲州不會對我做到這麽絕。
我做了他兩年的枕邊人,毫沒能打他的心。
就在我愣神的時候,薑瑜從包廂裏走了出來。
見到一不擋在門外的我,並不驚訝。
看了一眼我手上的袋子,彎起角嘲諷道:“阮詩,你為了討好男人,都卑微到這個地步了嗎?大著個肚子親自給雲州買外賣?”
麵對著厲雲州,我的確卑微到了塵埃裏。
不過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誰的話能傷到我分毫。
我蹙眉,盯著冷聲道:“比不得薑小姐,自己就是外賣,千裏送到我丈夫的床上。”
“你!”薑瑜被我一句話噎住,氣得咬牙切齒,“阮詩,你臉皮真厚,明知道雲州討厭你,還賴在他邊不走!你以為心積慮的懷上了他的孩子,他就會喜歡你嗎?”
我抬眸打量著,低了笑聲:“我不記得他在和我上床的時候,有說過我心積慮。”
“阮詩,你真不要臉!”薑瑜氣紅了眼,目怨毒地瞪著我。下一秒,忽而湊近了我,在我耳邊惡毒道,“你放心,我將來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孩子。”
威脅完我,突然抬手上了我的肚皮。
我嚇了一跳,本能以為要傷害我的孩子。
出於自保,我猛地推開了,手中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飯菜灑了一地。
不遠,服務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我蹙眉,心中怒氣上湧,如果不是我懷著孩子,我一定會狠狠地扇一掌。
現在,我不能做任何影響孩子健康的事。
我警告:“我既然有本事坐上厲太太的位子,就有本事不費吹灰之力的理掉你。薑瑜,你好自為之。”
我有了厲雲州的孩子,隻要我去求老爺子,他一定會有辦法讓薑瑜消失。
我不願意這麽做,不是因為我弱,而是不想讓厲雲州恨我。
薑瑜臉上表瞬息萬變,眼神怨毒地看著我。
我說完轉想走,就在這時,薑瑜冷不丁“啊”了一聲。
地上遍布著飯菜的油汙,腳底打,在即將摔倒之際,突然手用力抓住了我的胳膊,拽著我同一起倒在了地上。
我心裏咯噔一下,腦袋裏一片空白,等反應過來時,小腹傳來鑽心的劇痛。
趕來的服務生發出一陣尖:“,好多!快打120!”
我低頭看著下,源源不斷的鮮從雙間淌了出來。
魔鬼隻會用他特定的方式來愛你:“記住,不許看著我,不許抱著我,把臉轉過去,隻要安靜的乖乖躺好!”隻要乖乖躺好?他當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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