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燈不是很亮，但沈擎看著對面的姜棠，看著麗冷靜的眼睛，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初遇那天。他從酒館后面出來，正好從外面進來，高挑麗的姑娘，自信從容，連外面的也帶進來了，閃耀奪目。

“好，我不給你添。”沈擎認真地道，靠回去，笑著逗朵兒抓他的手，不再看姜棠。

他變臉太快，姜棠不知該不該相信。

大概二十多分鐘后，車停到了姜棠的公寓樓下。

沈素先下車，去后面拿姜棠的行李箱，姜棠瞅瞅沈擎曲了一路的長，準備開門，先讓他下車。只是手才到車門，沈擎突然起來了，彎著腰，一手拉車門，一手扶著座椅，扭頭，黑眸直勾勾地盯著，俊臉距離不足一尺，“我不給你添，但你記住，不管你遇到什麼麻煩，都可以隨時找我，只要我活著，就不會任人欺負你跟朵兒。”

低低的話語，堅定有力，帶著不容忽視的分量。

姜棠看著他口，點點頭，如果真有應付不了的事，不會逞強。

難得這麼聽話，就坐在他旁邊，和燈下臉蛋好似玉，沈擎心頭一，慢慢靠近：“這麼乖，給我親一口？”

第9章

姜棠不喜歡親吻。

不知道是不是生來就反上的流，還是被沈擎當初的強啃惡心到了，留下了心理影，與顧東辰往甚至結婚后，姜棠也不喜歡打啵，找不到書上說的心跳加快、恩甜的覺，大多時候都是敷衍。顧東辰呢，大概心深一直記著林汐，發覺有些抵接吻，便不再嘗試，最多，淺嘗輒止。

所以看著沈擎自詡深曖昧的臉龐，目掠過他，姜棠直接轉過頭。

那嫌棄的眼神比什麼言詞拒絕都打擊人，沈擎尷尬笑，推開車門，繞到了前面的副駕駛座。

姜棠先把兒抱出來，給沈素抱著，再去拆安全座椅。沈擎左肩抵靠背，歪著腦袋看。T臺上鮮亮麗的人，此時一家常打扮，低頭擺弄座椅，不看臉蛋材，做的事與普通的媽媽差不多。

沈擎從未見過如此充滿生活氣息的姜棠，低聲夸，“沒想到你這麼巧。”

一看就是合格的好媽媽。

姜棠面無表，拆下安全座椅，掃他一眼，“今晚謝謝你，希以后不再見。”

說完鉆出車，“嘭”地一聲關上車門。

沈擎湊到窗前，疑地盯著，他來搗，謝他什麼？至于那句“不再見”，他當放屁。

“你在這兒等著，我送姜棠上去。”沈素一手拖著行李箱，一手提安全座椅，朝沈擎說了一句。姜棠抱著朵兒站在旁邊，見說完了，先朝公寓走去，朵兒在車上玩了一路，這會兒困了，乖乖地靠在媽媽懷里，小手松松地攥著媽媽口襯衫。

沈擎一直歪頭著姜棠背影，直到姜棠進了公寓，他才拿出一煙，點上。

車燈滅了，男人臉龐在黑暗中，只有煙頭幾點火星時亮時暗，證明車里有人。

~

姜棠住在九樓，一梯兩戶，出電梯時，沈素問：“跟你小姨打過招呼了吧？”

姜棠神有點復雜。

沈素懂了，姜棠打開門后，看眼里面黑漆漆的房間，猜到姜棠小姨八已經睡了，畢竟已經過了晚上十一點，就將行李箱與安全座椅放到玄關，小聲道：“那你先休息，明早我再過來看你。”

“沈姐，今晚多謝你了。”姜棠抱著兒，特別誠心道謝。

“跟我客氣，想想怎麼跟你小姨解釋吧。”沈素鼓勵地拍拍姜棠肩膀，再看看已經快要睡著的朵兒，最后道聲晚安，出門了。姜棠站在門口，目送沈素走進電梯，才退回房間，關門，鎖上。

打開客廳大燈，再次看到闊別半年、陌生又悉的客廳陳設，簡約的北歐風裝修，溫馨又寧靜，姜棠忽然有種終于回家的覺，好像那個奢華的別墅只是暫住的一個地方，這個靠自己買下的房子，才是真正的家。

看眼小姨住的次臥，姜棠坐到沙發上，親親睡著的兒，一邊輕輕搖晃著，一邊拿出手機打電話。次臥里響起悉的鈴聲，姜棠莫名想笑，忍著。

手機里傳來姜淑蘭困倦的聲音，“棠棠？怎麼這麼晚打電話啊？出事了？”

姜棠嗯了聲，“小姨，朵兒睡著了，你出來時小點聲，別吵了……我已經在客廳里了。”

掛斷電話，過了一分鐘或是幾十秒，次臥門突然被人打開，姜淑蘭半信不信地走出來，看到穿著牛仔白短袖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的外甥，姜淑蘭徹底醒了。四看看，沒找到顧東辰的影，姜淑蘭眨眨眼睛，茫然地問外甥，“棠棠，你，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朵兒爸爸沒送你？”

姜棠看著對面只比大八歲的小姨，與沈素同齡的小姨，不知該怎麼說。

的小姨，說好聽了溫，換個詞就是怯弱，高中畢業后在鎮上的超市打工，然后嫁給了隔壁鎮上一個富二代。小姨長得好看，剛開始富二代真的很喜歡小姨，娶回家恩幾年，新鮮沒了，妻子又老實的，富二代就在外面找了小三。

小姨一直都沒有懷孕，公公婆婆對此很是不滿，發現小三有了孕還檢查出是男胎，一家三口聯合起來要求小姨離婚，讓出位置，小姨難過極了，當月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沒過多久富二代就把懷孕的小三娶進了家門。姜棠那時候在城里讀高中，幾乎每次放假回家，都看到小姨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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