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你們都出去!”
一只枕頭從病房里飛出,制止喬的步伐。
病房門打開一條細,恰好能看到瑟在病床角落里的養母。
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面蒼白,右手包著厚厚的紗布,中指的部位還在不停往外滲。
“你鬧夠了沒有!”
養父背對病房門,雙手叉腰,看不到臉,可從他急速起伏的后背不難看出他已經失去耐,準備大發雷霆。
養母巍巍地抬起右手,在養父面前晃兩下:“我的手變這樣,以后還怎麼見人?”
到底是多年夫妻。
看到養母這副樣子,養父長舒口氣,語調也平和幾分:“那你倒是說說,這手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做的?你被人生生地砸斷一手指,總不能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吧?”
剛才還哭鬧不止的養母聽到這話卻連連搖頭,雙臂抱住小往后。
低聲喃喃,別說是病房外的喬,就連床邊的養父也聽不清在說什麼。
忽然,養母余一閃,看到喬。
瞬間瞪大眼,手指抖著向前:“你……你怎麼在這里?”
喬推門:“媽,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剛走到病床旁,養母尖一聲,抱著腦袋往后:“你別過來。”
喬和養父都嚇了一跳。
兩人面面相覷。
“喬。”養父沉下臉,指著養母,瞪向喬,“這是怎麼回事?”
喬也一臉茫然。
哪里知道怎麼回事?
養母披頭散發,臉埋在膝蓋里,聲音嗡嗡的:“喬,以后你愿意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管你了。”
喬越發奇怪。
就在幾個小時前,養母還強勢發短信命令。
怎麼幾個小時后,就變了這樣?
“喬!”養父拽住喬的胳膊,調轉的子,一把住的下,“你到底對你媽做了什麼?”
他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掐得喬下生疼,頓時紅了眼眶。
可什麼都不知道,只能不停搖頭:“我……我真的不知道。”
“別。”養母半探子,用已經沒了中指的右手按住養父的胳膊,“你別這麼對喬。”
有意無意地晃右手:“這就是下場。”
喬一怔,只覺渾孔大張,冷汗直流,滿眼不可思議地看向養母。
的手指……和自己有關?
養父的手也緩緩松開,牙關微,詫異地瞥了喬兩眼:“你是說,你的手指是找人?”
不等養父說完,養母竟跪在床上,沖著喬磕頭:“喬,以后你和蕭晚寧之間的事我再也不手了。你愿意怎麼對他就怎麼對他。求你,放過我吧。”
“媽。”喬扶住養母,聲音里打著哆嗦,“你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養母不管那麼多,依舊不停地重復著剛才的話。
病房里寂靜異常,養母怪異的言語像瘋子的呢喃,聽上去令人骨悚然。
半晌,養父沒好氣地冷聲呵斥:“行了。”
他抓住養母的胳膊,將拉開,沉著臉,掃向喬:“你走吧,以后不要來醫院,省得刺激你媽。”
如果不是留著喬還有用,他現在就想把喬趕出喬家。
“爸,我……”
喬還想解釋,養父抬手打斷,丟給一個冷漠的背影。
自己在這里不歡迎,還會刺激養母。
喬無奈,只能沖著病床鞠了一躬:“媽,你的手指真的和我沒關系。”
養母像是沒聽到的話,躲在養父前不停抖。
“等你好些了,我再來看你。”
說罷,喬轉離開。
病房的門悄無聲息地合上。
剛才還哆哆嗦嗦,滿臉畏懼的養母忽然著臉,直起。
推開養父,長脖子往外看。
確定門外的人走了,養母才低聲音,幽幽道:“喬敢聯合外人斷我一手指,我一定要給些看看。”
*
離開醫院的喬不知養母已經恨骨。
還在思索,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養母會認定斷指一事與有關呢?
突然,后傳來尖銳的剎車聲。
喬本能地躲閃。
不想,車里出一只手,捂住的,從后邊抱著就往車里塞。
喬大驚失。
難不是斷了養母手指的人又來對付了?
驚出一冷汗,雙蹬,雙手舉過頭頂,往后不停狂抓。
手指到了后人的臉。
可那人子極其靠后,喬非但抓不到他分毫,反倒被他扣住雙手,翻順勢在車椅上。
“救命……”
喬剛要呼救,眼中倒映出一張悉的臉。
是蕭妄!
他換了白襯衫,上方的紐扣解開兩顆,出清晰的鎖骨。
額前散落幾縷發,擋住犀利的眼睛,薄帶著冷然的溫度,戾地凝視喬。
見喬不喊了,他挑住喬的下,沉聲低嚀:“好巧啊,三嬸。”
他管這巧?
他這是綁架好不好!
喬知道和這人沒什麼道理好講,索側過頭不看他:“松開我。”
蕭妄嘖嘖兩聲,掰著喬轉過頭,正視自己。
他的手指起喬耳邊碎發,一點點掛到耳后,指腹落到脖頸深。
薄涼沁骨,喬一陣極輕的栗,繃的子跟著了。
蕭妄將的反應盡收眼底。
他俯低子,鼻尖抵在喬上,輕咬住的下。
麻之順著喬下迅速在全蔓延。
無意識低。
若無骨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里聽上去更令人心。
這聲音讓蕭妄心滿意足,小腹一陣燥熱,如果不是地點不合適,他真想在這里辦了!
終于,蕭妄松開喬。
喬順勢往車側進,雙手抱在前,一邊整理頭發,一邊嗔怒地盯著蕭妄:“你的出場方式能不能正常點?想嚇死我嗎?”
要不是剛才看清了他的臉,喬急之下,指不定會踹到哪里。
說不好都會廢了他!
蕭妄咂吧著,手指在下上來回挲,角微揚,勾起不屑的笑容,冷嘲熱諷:“你剛收了條那麼貴重的項鏈,才舍不得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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