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對著竹立晃了下食指。
“便是能做妾我也是不愿去做的。”
竹立啊聲,“那是為何啊?”
小丫頭瞪著一雙圓眼,天真無邪的看著夏寧。
夏寧蜷起食指,莞爾一笑,“你猜呀。”
說罷,抬腳就往外面走去,扯著嗓子滿院子人:“張嬤嬤!蘭束!團!出來干活啦!!!”
屋子里,竹立一臉茫然的看向梅開,“小姐最近怎麼越來越神神道道了。”
梅開聳了下肩膀,“誰知道呢。”
竹立也不懷疑,歪了下腦袋,思索無果后,小跑著出去,清脆的聲音在院子里嚷嚷道:“小姐!我也來干活!”
小院里熱鬧了一片。
汗如雨下的干了半下午,直至黃昏,院子里的布置才窺得全貌。
遠在軍營駐地之中。
耶律肅招來小院外的暗衛前來回話。
在暗衛口中,他這外室的日子過得單調、枯燥。
唯一有了變化的,便是增加了練拳的次數,還開始舞劍。
以及——
“梅花樁?”
聽到這詞,耶律肅才從滿桌子的賬冊中抬起頭來,看向立在桌前的暗衛。
暗衛垂著頭,答道:“是,將軍。昨日下午布好后,夏氏上去練了有大半個時辰。”
耶律肅眼底的冷意未散。
大半個時辰?
普通的練家子在梅花樁都堅持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他這看似弱的外室倒是能上大半個時辰。
看來,是他小瞧這夏氏了。
耶律肅揮了下手,令他下去。
第14章 這外室頗有手段
耶律肅將視線再一次落回到賬冊之上。
與東羅一役歸來后已有月余,南延雖大勝,但折損也不,戰亡的將士統計早早上去了,但恤銀子卻遲遲沒下來。
這些年南延戰事不多,每年的災害也不嚴重,國庫理當充盈。
但恤銀就是沒下來。
半月前他遞過折子,朝堂之上也發問,可戶部和兵部卻一個勁兒的和他哭窮,兩個老東西在朝堂之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最后還是淵帝開了口,恤銀肯定會發,不然豈會涼了將士們的心?
過了三日,銀子還是沒下來。
耶律肅這次倒不去朝堂上催了,反而遞了折子躲來營地訓兵。
淵帝不怕此舉寒了將士們的心,是料定屬們也鬧不翻天,也是覺得南延除了東羅,西疆這兩虎視眈眈的鄰居,余下的邊境小國靠著互市聯絡,這些年不會再有戰事,既然用不到兵,能拖則拖,將銀子留著挪作他用。
可他卻不會忍氣吞聲。
再過一段時日,西疆邊境換防。
屆時看窮掉了底的戶部、兵部能否替淵帝出兵出將換防。
下了決定后,耶律肅又召來何青,自己頭風病犯得厲害,讓他回將軍府將府醫召來。
何青心中雖有疑慮,但他從不多言,領命去辦。
快要退出主帳時,耶律肅又喚住他。
何青折返聽命。
過了須臾,將軍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上回那只東羅白貓若還活著,就使人送去小院。”
何青一愣。
隨后驚得險些要抬起頭。
幸好理智尚存,生生制住了驚愕。
折腰應是。
維持著冷靜之態出了主帳后,他的表就徹底失控了。
這是、何種、況?!
那夏氏有些手腕本事啊!
將軍才去宿了一次,就哄得將軍將小畜生給送過去了,真不愧是天青閣的花魁啊,有些本事在啊!
這廂,何青快馬加鞭往將軍府趕。
到了將軍府神匆匆的找了府醫,大張旗鼓的將整個將軍府的人都驚了,在帶著府醫出門時,連東羅公主的都曉得將軍的頭風病犯了,托了丫鬟前來問候。
何青急著出門,三言兩語敷衍過去又匆匆出了門。
出了京城后,教信得過下屬帶著府醫的馬車往駐地去,自己則是帶著東西往小院趕去。
便是快馬加鞭,何青到京郊小院時也有些晚了。
過來開門的團攏著一件外衫,似是剛被吵醒爬起來的,臉上睡意混沌。
提著的燈籠往上揚了揚,見是何青來,急忙忙跑出來的臉一片煞白,只當是將軍也跟著一起來了,嚇得兩發就要跪下去。
何青格和善,見小丫鬟嚇白了臉,忙道:“只我一人前來,莫怕,快去喚醒夏姑娘,將軍有東西要予。”
團這才定了心,將人迎進廳堂,燃了一盞燭火,就匆匆去通報。
何青坐在下首的圈椅上,左右瞧了眼這黑漆漆的屋子,微弱的一只燭火連他腳的青石磚都照不亮,只搖頭嘆息了一下,將手里提著罩著黑布的籠子放在腳下,自己起將廳堂里的燭火都點燃了,這才聽見腳步聲從廳外傳來。
平日里,夏寧覺淺易醒。
加之耳力過人。
團開院門時就醒了幾分,待到腳步聲匆匆來到門外,徹底清醒過來。
一邊讓團回話,一邊起穿。
也是從窮苦日子熬過來的,沒有讓姑娘們在外守夜的習慣。
只是院子雖小,但耶律肅重規矩,就讓四個姑娘流值守,說是值守,但也許們睡,只是讓們睡得警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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