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竟然是要借此時機把他介紹給盛家的人。
盛執焰這次的生日是在盛家過的,親朋好友都會到。
盛執焰剛才還特意強調了一句:梁商承也會到。
掛上電話,甘斕盯著手機屏幕看了許久,耳畔幾道不同的聲音織著。
的大腦以最高速度運轉著,在最短的時間做出了決定——要試著嫁給盛執焰。
能不能再說,但盛執焰將他介紹給盛家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需要先給自己找個靠山,免得任宗明再給引薦七八糟的男人。
盛執焰雖然紈绔了些,但現在對有些興趣,愿意護著,就要盡其用。
能扛一時是一時吧。
待在盛執焰邊,正好也能從他口中再打探一些盛家和梁家的幕。
知道得足夠多了,才有資本和梁晉燕談判。
——沒錯,改變主意了。
甘斕之前想著用勾引梁晉燕的方式來讓他撞破盛攸妍和梁商承的那些破事兒,好讓他們兄弟產生嫌隙——男人麼,被戴綠帽子肯定是不能忍的。
之前以為梁晉燕是梁家的話事人,想手理梁商承易如反掌。
但現在卻發現遠沒有這麼簡單。
梁晉燕目前很有可能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傀儡——當然,甘斕不認為梁晉燕會甘心于此。
所以,即便不挑撥,梁晉燕和梁商承之間的嫌隙也已然存在了。
豪門手足相殘的戲碼不要太多,這兩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盛攸妍是梁商承安排在梁晉燕邊的,而梁晉燕似乎也知道這事兒。
這就很有意思了。
甘斕揚起角,起頭發掖到耳后。
比起一個可以隨意逗弄丟棄的玩,平等的合作關系更有利于的計劃。
既然梁晉燕也要和梁商承斗,他們目標相同,合作共贏不是更好?
至于談判的籌碼……
甘斕想到了那天在酒店走廊里聽見的靜,角的笑意更濃。
——
鎏金會所茶歇室,沈名立敲門走進來,對梁晉燕匯報:“先生,甘斕小姐剛剛已經離開了,安排了出租車接。”
梁晉燕沒接話,朝沈名立擺擺手。
沈名立會議,頷首后轉離開。
“你最近找找得很頻繁啊。”門關上后,對面的鄒澤譯嘖了一聲,“悠著點兒,別被吸干了。”
梁晉燕擺弄著茶,眼皮都沒掀一下。
“還沒死心?”權曄為梁晉燕遞了茶葉過去。
梁晉燕輕笑了一聲,“你覺得呢。”
權曄表嚴肅了幾分,“甘綦現在怎麼樣了?”
“老樣子。”梁晉燕將熱水倒茶壺。
“還是老樣子?”鄒澤譯覺得不可思議,“你都讓辛滿過去一年了吧,都沒轍?”
頓了頓,他慨一句:“怪不得你家小甜甜又折回來找你了。”
咔噠。
梁晉燕放下茶壺,抬眸看鄒澤譯,涼薄的眼底帶著警告。
鄒澤譯忙擺手改口:“甘斕、甘斕。”
權曄:“和盛執焰是怎麼——”
權曄的問題剛問了一半,忽然被走廊里傳來的一道聲音打斷。
“怎麼不能來真的?我就是來真的了,我老大不小了,結個婚怎麼了?”
這聲音是……
“盛執焰?”鄒澤譯很快辨認出來,“他要跟誰結婚?”
梁晉燕一言不發地繼續往后聽著。
“反正我是一定要娶甘斕的,我人不能被人說閑話。”
“他們不同意就干脆別認我了,斷絕關系唄!”
“給老子說,不是那種拜金的人。”
盛執焰的聲音漸行漸遠,到最后完全聽不清了。
鄒澤譯和權曄清楚地聽到了這番話,兩人不約而同地朝梁晉燕看了過去。
果然,面沉,呼吸都著殺意。
鄒澤譯沒太明白:“勾搭盛執焰不是為了接近你麼,怎麼還談上結婚了?”
權曄:“聽盛執焰的意思是認真了,你就這麼看著?”
“結不了。”梁晉燕倒了一杯茶,聲音沙啞,聽不出什麼起伏。
鄒澤譯:“所以還真想跟盛執焰結婚?移別了?不是跟任——”
話沒說完,鄒澤譯意識到自己到了梁晉燕的逆鱗,趕把那個名字吞了回去。
權曄:“是不是因為在你這里沒找到希,所以想嫁給盛執焰從盛家下手?”
他反應還算快,猜到這一點之后,表更嚴肅了:“如果被盛家知道的目的,這兩年你為做的那些事就都打水漂了!”
“自不量力的東西。”梁晉燕將茶水潑到旁邊的花盆里,瓷杯被他扔在地上,碎了幾片。
聲音清脆。
他表瘆人,周著濃烈的戾氣,鄒澤譯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笑,表凝重許多。
他想起了破局的關鍵:“梁商承回來之后有行麼?”
梁晉燕搖了搖頭,拽了一把領口,起要走。
權曄:“你去哪里?別沖。”
“臨江路。”梁晉燕丟下這三個字,頭也不回地走了。
鄒澤譯看著他關上門離開,長嘆了一口氣,忍不住吐槽:“甘斕真會給他找事兒,剛消停了半年多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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