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一口氣提到嗓子眼,怎麼也呼不出去。
像瘋了般將我摟在懷中,嗷嗷痛哭。
淚一行行落下,跟我上的漬融在一起。
“你弟弟已經不在了,媽不能再失去你了……薇薇,你一定不能有事!”
我任由母親抱住,眼眶里卻沒有一滴淚。
對一個人徹底絕時,是不可能再因為他而哭。
“媽,我沒有爸爸了……”
從這一刻起,那個男人,將從我的心底剝離。
從他毫不留開車直直撞向我的那一瞬間,徹底死去。
我去鎮上診所找醫生隨意理上的傷口,醫生要求我去大醫院拍一個頭部CT,被我拒絕。
去大醫院,那得花多錢……
我想給公司請假,可將帆布包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到手機。
手機,會不會在自己被撞飛時不見了?
我沒敢多想,回家后拿起母親的盲人手機撥通了自己的號碼。
才剛響兩聲,居然被接通。
“喂?”電話那頭的聲音讓我始料未及。
我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手機為什麼會在秦臻手中。
可能……自己被他抱上車時,手機就不小心落下了吧。
“我手機……”我支支吾吾開口,卻又害怕他多問。
“你明天上午來中央街的星克找我,我現在在有事。”秦臻的語氣有些冷漠,這更讓我不安。
第二天我隨意化了個淡妝,將臉上的淤青遮掩,便去了相約地點。
可我剛到門口,站在路邊煙的秦臻一把拉著我上車,一聲不吭地將我帶到了醫院。
“費用我已經了,好好做個檢查。”秦臻將我臉上的碎發攏至耳后,臉上掛著一憐惜。
我錯愕地看著他,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聽。
我的父親想開車撞死我,這個男孩卻一次又一次地在救自己。
我像個提線木偶一般,任由秦臻拉著我從這個檢查室去往另一個檢查室,最后拿著一大疊厚厚的化驗單走出來。
我們將所有檢查結果給到門診醫生,秦臻的手機突然急促響起。
他接起電話皺眉嗯了幾聲,便說有事要走。
“有任何況都要告訴我,我晚點過來找你。”秦臻拍了拍我肩膀,隨后對著醫生點點頭迅速離開。
醫生眉頭看了一張又一張單子,最后拿起核磁共振的片子時,神有些凝重。
“白小姐,你有沒有時不時頭暈頭痛的現象?”
我點點頭:“最近生活力比較大,經常有這種現象。”
醫生聽完我的話,眉頭的“川”字皺得更深。
“你左側腦室有一個腫瘤,據目前檢查結果正在惡化,醫院這邊希你能即刻住院治療。”
“什麼?腫瘤?”我的心跳一拍,忽的覺得醫生說的每個字都無比陌生。
“按時治療的話,有30%的轉良幾率。”醫生同地看著我。
我整個人已經懵住,卻聽清了醫生的話。
“那……如果不按時治療,我還能活多久?”我支支吾吾問道,心口堵了一塊巨石。
“如果不及時采取治療,我們保守估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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