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一拍，躲閃開他直直注視著我的視線。

“告訴你什麼？薔薇花和薰草的香味很相似？”我故意裝作沒聽懂。

一聲輕輕的嘆息從他嚨中溢出，秦臻彎側摘下一朵白薔薇花，放在鼻翼聞了聞。

我沒想過他真的會去聞。

可我更沒料到他會將手中的白薔薇花瓣直接放至中咀嚼。

“它們有味道嗎？”

我詫異看著他的瓣輕輕蠕，英俊側臉的咬也跟著一一松。

秦臻扭頭看著我，角微微勾起。

“像你的味道。”

他的語氣輕得仿佛飄在晨霧氣中，讓我驟然失神。

“秦臻……”

我鼻頭突然發酸，眼眶也劇烈疼痛起來。

我的大腦給我下達了哭泣的指令，但我卻哭不出來。

我慌張地從帆布包中掏出翻出眼藥水，胡地往眼眶中。

秦臻抬手去我溢出眼眶的眼藥水，糲的指腹讓我子微微一。

“跟我回家。”他低沉開口。

“你跟程一諾已經有了婚約。”我平靜看著他。

“跟我回家。”他依舊重復。

“你知道的，我已經沒有了家。”我心口突然堵得難。

“跟我回家。”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是從未有過的冰涼。

我怔怔看著他，不再說話。

秦臻拉著我的手，走出了醫院大門。

上了車，他將車速開得很快，微開的窗戶著呼呼的風聲，車窗外的風景一晃而過。

他不是恨我嗎？為什麼要帶我回他家？

我想不，腦細胞也不夠用。

回了屋，門口已經擺放了嶄新的士拖鞋，是他為程一諾準備的？

我沒有多問，直接將鞋換上。

秦臻從房間拿出一套士家居服，遞到我手中。

“去洗個澡。”

我嘆了口氣，猶豫開口：“秦臻，我不穿程一諾的服。”

秦臻將我推進浴室，再將家居服放在架上，輕聲說道：“這些都是為你準備的。”

我驚訝轉，想再問明白些，他卻已經將花灑開關打開。

“我幫你洗，還是自己洗？”

我的臉驟然一紅，急忙將他推了出去。

到底怎麼了，他對自己為什麼是這種態度？

為什麼說家里的這一切都是為自己準備的？

為什麼……要自己現在洗澡？

突然想到了什麼，我臉頰瞬間發燙，急忙用冷水沖洗著臉。

我將假發摘下，看到了鏡中自己那的可憐的頭發。

我才二十歲，卻憔悴得像三十多歲的人。

最后三個月的生命，我到底要怎麼過？

秦臻，如果我想死在你懷中，你會愿意嗎？

我閉上眼睛深呼吸，赤走進嘩啦流水的花灑中。

待我從浴室走出來時，秦臻正坐在沙發上大口吸煙，煙灰缸里已經扔了好幾煙頭。

他的煙癮，似乎重了很多。

我走到秦臻側，靜靜看著他。

沐浴著薰草的清香，我覺自己渾都是他的氣息。

秦臻將煙掐滅，扔進煙灰缸，然后拉著我坐在他懷中。

他沒有吻我，只是抬手在我上輕輕游走。

從消瘦的鎖骨，到不堪一握的腰肢。

我突然有了貪婪的念頭，我想要他。

秦臻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抬起另一只手，放在我瓣輕輕挲。

他指尖的溫度依舊涼得。

指間香煙的味道，讓我不由自主想起他下午在醫院咀嚼薔薇花花瓣的場景。

他說，那花瓣像我的味道。

只是，他為何在醫院？又為何看到了我？

我張想問，卻方便了他的趁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