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研暈過去之時看到的是邵慕言,醒來后第一眼看到的還是言叔叔。
這讓有一種“完閉環”的覺。
對強迫癥來說實在太舒服了。
更何況,是這樣一張盛世,喻研睜開眼睛第一覺就是——活著真好。
第二覺便是疼。
“喻研!”
喻研剛睜開眼,邵慕言就起,幾乎是彈到了床邊,滿眼關切,“你怎麼樣?要喝水嗎?不著急,慢慢說……”
嗓子干無比,喻研說了個水,著吸管的溫水就遞到了邊。
吸了兩口,嚨得到滋潤,喻研喟嘆一聲,總算是活了過來。
看著邵慕言,不知他在這里待了多久,他的臉蒼白暗沉,眼里布滿紅,充滿了疲憊。
平時那麼干凈,無論在什麼場合都把自己整理得清清爽爽的邵教授,這會兒下頜都泛著青,人都顯得滄桑了些。
“言叔叔。”喻研嗓音嘶啞,“我睡了多久?”
邵慕言深深地看著。
看著他嚨哽,半晌才發出聲音,竟比還要啞上三分,“兩天一夜。”
……兩天一夜,竟然睡了這麼久。
大概也是這三年來,睡過最長的一覺了。
“你是不是,一直沒睡啊?”喻研滿是歉疚地看著邵慕言。
從回來,各種大-麻煩小麻煩就沒有斷過,自己折騰也就算了,言叔叔也跟著一起折騰。
人家憑什麼呢?
邵慕言看出的心思,沖溫溫一笑,“我又不是機人,困了自然知道睡覺。別心我了。你現在覺怎麼樣?”
喻研了一下,老老實實說:“疼。”
“你還知道疼啊。”
邵慕言臉上出無奈,“自己掰斷自己的指骨,我當你不知道疼。”
上看似輕描淡寫地說著,實則指骨都攥得發了白。
他著這十指連心的疼痛。
喻研解釋道:“第一下是我為了解開繩子掰的,這大拇指之前就斷過,好掰的,沒多疼。第二下,是他們非要我留下掌印。”
想起那幫雜碎,喻研表還是冰封一樣的冷。
“指骨一斷,掌印就不全了,哪怕他們強摁我留下掌印,合同也無法生效。”
喻研對付那幫人已經得心應手了,畢竟不是第一次。
有道是能生巧……但真的希,這種爛事不要再發生下一次。
何況這次,他們還綁架了小初!
“向初怎麼樣?”提起兒子,喻研面容張起來,完全沒有對待自己的氣定神閑。
半個子都支起來。
牽扯到上的傷,疼得眼前一黑,差點又暈過去。
邵慕言忙扶住,蹙眉道:“別,傷還得養呢。”
“向初沒事,退燒了。這次綁架事件上了新聞,甘家和向家嚇得不輕,給甘曉星和向初都做了全檢查,我打聽了一下,他們毫發無傷。”
邵慕言目沉靜地看著喻研,“傷得最重的,是你。”
聽說向初沒事,喻研揪著的心便松下來。
“原本那幫人就是沖我來的,小初和甘曉星都是了我的連累。”
喻研微微扭頭,問:“那幫人都抓住了嗎?”
“猴子跑了。”
見喻研皺起眉,邵慕言在床邊站定,沉聲道:“你放心,天涯海角,只要這人還活著,我就一定把他找到,讓他付出代價。”
“猴子不可怕,他不過是個馬前卒。”
喻研眉心微蹙,“真正難纏的,是那群背后的人。”
邵慕言自然知道盯著喻研手中專利的是什麼人,也確實很難對付,除非……
他眼底閃過一抹肅殺,只是轉瞬即逝。
“對了言叔叔,”喻研說,“我有件事還得麻煩你一下。”
邵慕言點頭,“你說。”
喻研了,“為了讓小初和甘曉星離開,我跟綁匪涉,他們訛了向景恒五百萬。這筆錢,我得還給他。”
提到向景恒,邵慕言神微沉,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說了聲好。
按照喻研的意思去辦。
“再睡會吧,什麼都不要想。這里,放空。”邵慕言抬起手指,在喻研的眉心一點。
喻研到額頭的溫熱,只覺得這一下扎實地摁在了的心上。
乖乖閉上眼睛,很快又沉沉睡去。
待安穩睡去,邵慕言給調試了一下點滴,讓助理幫忙照看一下,他進了特護病房的衛生間,洗了把臉,收拾了一下自己。
兩天一夜,邵慕言寸步不離地守在喻研邊,第一次走出了病房。
讓他倍意外的是,向景恒也一直在醫院,沒有離開。
“喻研怎麼樣?”
向景恒的臉看上去也十分憔悴,和方才邵慕言在鏡子里看到的自己差不多。
但邵慕言并不想和他共,言簡意賅道:“醒了,又睡了。”
他將手里的支票遞給向景恒。
向景恒看著五百萬的支票,愣了愣神,“這是什麼意思?”
“喻研讓我給你的。”
邵慕言聲音清冷:“恩恩怨怨,一筆勾銷。向景恒,喻研從來不欠你。”
向景恒臉驀地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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