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邊說邊從儲袋掏出幾株草藥,這是師姐給小青青采草順道摘了扔一旁的,桑看著還算有點效用,就給撿起來了。凡人也能吃,起一點強健的功效。
把草藥遞給陸軒朗,繼續說道:“實在不巧,陸兄這幾年,一直在閉關突破筑基,三年前剛出關,我尋到他的住,才將信件給他,可惜他接了宗門的任務,不久就要趟遠門,得知我計劃回塵池一趟,特地托我送給府上,這仙草有強健的效用,正合你們用。”
陸軒朗一聽,人不僅沒事,還突破了,欣喜道:“那我兒現在豈不是圓丹強者了?”
“確實無疑!”
“那我兒現在什麼樣,可好,吃住可好?”
“陸老爺放心,陸兄一切都好,朗,實力強勁,門派不弟子對其贊不絕口、引以為傲,你不必擔心,想來待他完宗門任務,定會空回來探一二!”
桑講到這話的時候,想的不是那個死胖子,而是四師兄君韞玉。所以這話說的萬分真誠。
陸軒朗甚是寬,喜于言表,正打算再問問兒子是否婚配的時候,許管家到了。
“老爺,桑仙師。”許管家進來略施一禮。上座坐著一妙齡子,眉眼間還有一點當年的影子,只是如此那小娃已經是神通廣大的仙子了!
“許管家不必多禮,請坐!”
許管家聽桑的話,挨著陸軒朗下座坐下了。
“許管家,可還記得當年我是如何進府的?在府做的什麼活計?”
“記得,自然記得!”這幾年,不人從他這邊打探這位仙子的事跡,尤其是剛走那幾年,名號都響徹整個青云洲了,陸府連著出了兩個仙徒,不人慕名而來,想看看府里是不是有什麼機。
許管家自豪地說道:“當年,我剛從鄉下回來,從城東那個門進了城,看見城門腳,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抱著一個十歲出頭的,說是家里遭了火災,沒能力養這孩子了,要將孩子賣了。”
“我當時想府里頭還缺幾個小丫頭,就問那男子賣不賣?那男子看我愿意買,收了我二兩銀子就把你給我了。我帶你回了府里,沒想到你一直昏迷不醒,給你請醫送藥的,照顧了月余你才醒來”
“醒來,你已經不記得原先家里的事了。后面我跟老爺請示之后,給你安排了藏書閣灑掃的活。”
桑看向陸軒朗,只見他也點頭,事確實如此。
“那,藏書閣除了我還有別人麼?”
“并沒有,陸府主要是經商,府里的爺小姐也不太閣里的舊書,事并不多,我記得那幾年只安排了你一個人在藏書閣干活。”許管家微微皺眉,確實想不起第二個人。
許管家又想起來什麼,繼續說道:“你走后,藏書閣就換了來福做灑掃,沒幾年,老爺見來福伶俐,調到邊伺候了,又安排了來福的弟弟在那邊做灑掃。”
“來福,你進來!”陸軒朗將來福也了進來,問道:“可是藏書閣有何不妥之?桑仙師?”
“不是,因為我當時年歲還小,記不得這許多事,師門問起我凡間的瑣事,我竟答不上來,所以問問你們,明了了,往后別人問起,我也能說得上一兩句了。”桑笑著說道。又看向來福:“來福,當年我走后,你負責藏書閣的灑掃麼?”
這事有蹊蹺,我不能讓他們知道了,不然肯定要到驚嚇了,我隨意胡謅點借口便罷了。
“回桑仙師,是的。”
“藏書閣一直都是你一個人灑掃麼?你在藏書閣做灑掃這些年,有沒有遇見別的人,老爺爺老之類的?”
“沒有呢,那邊偏僻,三五個月都沒人來,也就許管事和陸老爺有時候會來藏書閣看看。”來福低垂著頭說道。
事有點古怪,孫爺爺為何憑空消失了?為何好像所有人的記憶中都沒有這個人?可如果沒有這個人,我又是如何識文習字的?
桑滿腦子的疑問,突然想到一點,看向陸軒朗又問道:“陸老爺,我當年在藏書閣閑來也翻了不閑書看,記得陸老太爺邊有一書,可否有這事?”
“桑仙師,果真是博聞強記,府里確曾有此人,此人伶俐過人,我父親看了歡喜,就把他收在邊當書了,可惜他年紀輕輕,還沒娶妻,得了癆病,原以為小病,慢慢將養一段就好了,誰知一下子就去了。”
“那可真是可惜了!”
本來聽到有這一號人,桑還想著,有跡可循,聽到人早幾十年就去世了,這云更厚了。那個手中長疤的老者,或許是個修士大能!能將自己的份編這大宅大府,又能將自己的痕跡從這數百人腦海中輕易剪去。
!將數百人的記憶篡改的如此一致并且合乎理,此人不僅需要極為磅礴的神力,至元嬰的修為,還有極高的幻天份!
桑平皺起的眉頭,此人與我共三年,并未傷我害我,或許我對他還有別的用,且靜觀其變吧,或許往后還能遇上,也說不定。
幾人又閑扯了幾句,天已經漸晚了,陸軒朗來了陸明哲安頓桑。
“桑仙師,請!”陸明哲在前面帶路,桑跟其后。
跟七年前相比,陸明哲穩重了不,不再如之前那麼活潑多話了。沉默中,桑問了一句:“陸靈兒現在可好?”
“六妹啊,好的,五年前嫁人了,嫁給了外祖陳氏的三公子,也就是三表哥。”
“你和青槐呢?”
“我,我就這樣,吊兒郎當的,過一日算一日。青槐倒是不得了了,他現在在外頭做了米商大戶,賺的盆滿缽滿的。”提到青槐,陸明哲有些怪氣的,卻也沒有多說。
“到了,這幾日,桑仙師先住在此吧,這邊后面就是西邊后院,你要探徐婆婆,隨時都可以去,還住在原來的院子。”
“多謝!”
陸明哲拱手一禮,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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