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審問,還是該不聲接近?
他不確定。
俞向晚累到走到隔壁家門口,才看到那道軍綠影。
看過去,陸應錚也不錯眼地盯著。
銳利得不行。
俞向晚心里犯嘀咕。
【咋跟看犯人似的看我?我又不是犯人,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陸應錚心里一突,面上不聲地繼續觀察了幾秒,才斂了眼神。
被俞向晚的心聲一提醒,他腦子一下子清明不。
是啊,如果原來的條件很好,那何必來到這里?
所以,極有可能不是自愿的。
再者,自認遵紀守法,是好人。
不是陸應錚托大,他連窮兇極惡的罪犯都抓過,見過形形的人。
分清一個人是純好人還是假扮的好人,這個本領還是有的。
對方說真話還是說謊,也能看出。
他從沒在俞向晚上到惡意。
而在說自已是好人的心聲時,他也能看出對方沒說謊。
正是這樣的矛盾,讓眼前的狀況更加棘手。
目送俞向晚走了進去,他又聽到隔壁響起的招呼聲,聽起來俞向晚和家人相得很好。
俞向晚的心聲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也就是說,他沒證據證明眼前的俞向晚是“李代桃僵”。
要真把能聽到心聲這事兒說出來,說不定是他先被送去檢查腦子。
難搞。
陸應錚收回視線。
他正想關門,不經意扭頭,卻見廚房門后的一顆腦袋猛地回去。
陸應錚:……
“咔噠”,門鎖好。
陸應錚邁起大長,走進廚房。
“陸應蕭。”
俞翠蘭立即摟住自家小兒,瞪大兒子:“干嘛呢?”
陸應蕭把臉埋在俞翠蘭懷里,出一個烏漆麻黑的后腦勺。
陸應錚無奈。
他都還沒說什麼,只是喊了個名字,娘就這樣。
這個妹妹,比他小整整十五年。
出生的時候,他都是半大小子。
他去當兵的時候,都還沒記事。
而且,娘總說,妹妹很害,除了去上學,基本不出家門,不和外面的人說話。
陸應錚覺得,對來說,自已也是從外面回來的人。
可這是他妹妹,他怎麼可能不疼呢?
陸應錚嘆了口氣:“剛才看我什麼呢?”
俞翠蘭立馬道:“是我讓看的。”
一說到這兒,俞翠蘭興了。
“你剛才專門在門口等晚晚?蕭蕭說看到晚晚從門口經過了。”
陸應錚:……
他是專門等俞向晚,但絕對不是俞翠蘭口中的這種“等”。
事實當前,陸應錚沒法否認,俞翠蘭心里一,愈發起勁兒了,想要刺激下兒子,讓兒子趕快行起來。
“我就說你喜歡吧?不喜歡怎麼堵在門口看人家呢?”
“哎,你探親假就這麼幾天,等你回去了,人家晚晚想嫁誰就嫁誰。”
“我聽說城里也有人追晚晚的,說不定晚晚到時就去哪個大城市了,我看你還去哪兒看!”
陸應錚一愣。
是啊,等他走了,怎麼辦?
俞向晚的確不是壞人,但他聽的心聲就知道,是個能搞事的。
這萬一真發生點什麼,娘和妹妹就住在隔壁,他遠水救不了近火,這可怎麼辦?
第9章 他都的保鏢了
俞向晚一回到院子,立馬關上院門。
向紅瞧見,數落:“天都沒黑,關什麼院門?”
村里人白天一般都是敞開院門的。
俞向晚知道陸應錚在向紅那兒印象很好,沒說陸應錚一直盯著,只道:“反正全家人都回來了,我關了,你們網上就不用關了。”
向紅:“你還知道全家人都回來了啊,我還以為你要磨蹭到全家人都吃完晚飯才回來。”
俞向晚手腕。
也想快點回來,但累啊!
俞向晚一邊洗手一邊聽向紅的背景音。
現在農村基本都用不上皂,潔癖也沒辦法,只能多洗幾遍。
“行了,都洗褪皮了,快進來吃飯吧!”向紅關了水,喊人。
“剛才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俞向晚拿起筷子,確認是干凈的,才連連應答:“聽到了聽到了,讓我把新買的東西整理好,給未來的嫂子。”
俞向晨被曬得黢黑的臉紅紅的,得埋頭碗。
“放心吧,娘,”俞向晚看了一眼純的大哥,道,“我那些東西都沒用過,保準嫂子喜歡。”
俞向晨的,說起來也有點故事。
他的心上人黎玉梅,其實兩人七年前就好上了。
可是這姑娘家里只剩下一個智商不太好的弟弟以及一個癱了的爹,愣是說要等弟弟十八歲年能撐起這個家才嫁。
俞向晨是個癡的,回來就跟俞大民和向紅說,非不娶。
俞大民和向紅雖然強勢,但并不執拗。
一個是那姑娘的確很好,品行好,人好,另一個是兒子實在喜歡,等就等著吧。
一拖,就拖到了今年。
今年黎玉梅的弟弟滿十八了,本來,家里已經攢好錢給俞向晨辦婚事,誰知俞向晚突然出來一腳,死活先嫁給鄒建文,還要風大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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