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刷新了林茉對林父的認知。
原來人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早些年的時候,還納悶林父是怎麼能忍得了林母這種壞脾氣的。
如今看來,真是應了那一句話,一個被窩里睡不出來兩種人。
林茉挑眉,眼底染上一層嘲弄:“既然你把話說得天花墜,不如就讓我媽改嫁過去吧,這樣以后你們老兩口的生活都不用愁了。”
“胡鬧!”
林母氣急敗壞,出手就想打林茉。
林茉神冷淡看著:“你把事鬧大就知道了,要是知道,你們一家三口都別想待在公司!”
林氏建筑是林老太太與過世的林老爺子打拼出來的,這幾年漸漸到林父手里,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牽扯到林父最核心的利益,他朝著林母低喝一聲:“坐下!”
繼而轉頭看向林茉:“說吧,你想要什麼?”
林茉笑了起來,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爸,你早這麼問不就好了?”
“我就直說了,我要林式建筑15%的份。”
“什麼?!”
林父林母異口同聲。
一直以來林茉都對公司里的事不興趣。
林老太太也是怕只一人到公司氣,就把名下一塊兒炙手可熱,多人都盯著的地產給了。
最近發生的種種讓林茉覺得,林老太太的心不能就落在這樣的人手里,所以也想要份。
最起碼替林老太太守住一些是一些。
要知道林書宇手里的份只有11%。
林茉這是在獅子大開口!
林母率先說道:“你今天出門是不是吃錯藥了?你個死丫頭片子又不是我們林家人,要那麼多份干什麼?”
林茉看向林父的臉,站起:“既然你們都不舍得,那我就將林書宇干的好事公之于眾,到時候看看其他東還能不能容得下他!”
見狀,林父急了。
他同樣站起來急切地說道:“小茉,有話好好說,都是一家人,你這是做什麼?”
林茉冷哼一聲:“你現在知道是一家人了,將我推出去給林書宇填窟窿的時候怎麼不這麼想?”
這事兒林父知道自己理虧,沒有正面回答的質問。
他的手上額頭,似是在思索:“這樣吧,下個星期是你的生日,等到生日會上的時候我會向眾人宣布,將15%的份給你如何?”
正常人聽到這話一定會,但林茉不會。
實在是太了解這個虛偽的父親了。
他這麼做,不過就是借機向林老太太以及外界表示他對這個養有多真心罷了。
不過林茉不屑于計較這個,只要能夠拿到想要的東西就可以。
林茉拿起包,向后院走去。
“最近發生的這些爛事,我不希讓知道,爸,你懂我什麼意思吧?”
林父癱坐在沙發上像是老了幾歲。
林母面部扭曲想要發火。
一想到給那小蹄子15%的份就疼。
林父正愁沒有發泄口,這會兒訓斥到:“你沒聽到那死丫頭剛才說的話,你要再大聲一會兒把老太太招來,有你好果子吃。”
林母不服氣:“份又不是我要的,你沖我發什麼脾氣?”
“你還好意思說這個,依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給那暴發戶代吧。”
林茉來的時候,林老太太正睡著。
趴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一直疼自己的祖母,心里想著。
你放心,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守護好你在乎的東西。
沈氏企業最高層辦公室。
沈辭看著眼前匯報工作的陳銘:“我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陳銘頷首:“這暴發戶是倒賣醫療械發的家,這幾年仗著自己有錢,行事越來越猖狂。”
“他似乎與林小姐養母的好友有些親戚關系。”
沈辭手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桌子:“繼續去查,這事沒那麼簡單。”
“另外,他既然那麼在乎錢,我就讓他失去最在乎的東西,你知道怎麼做。”
陳銘應下,轉的時候臉上一陣唏噓。
這暴發戶也真是的,好端端的招惹誰不好,偏偏惹他家老板。
在沈辭邊這麼多年,他瞧著自家老板八是對林小姐有意思。
搞不好這就是以后的夫人。
想到這里,陳銘愈加覺得這事必須要辦好。
簡西。
沈淮舟約了姜嬈出來吃飯。
這好似是自打宴會之后,沈淮舟第一次約出來。
姜嬈得知事搞砸,心里正煩悶著。
但知道搭上沈辭那線是不可能了,眼下應該把全部的力放到在沈淮舟上。
今天特意穿的是沈淮舟最喜歡的白長,黑如瀑布般的直發隨意披散著。
姜嬈臉上畫的妝容也是極為講究的。
雖然化了,但是不懂妝容的,尤其是對于男人來說,好像是沒化妝,而是天然的。
沈淮舟盯著這張臉,想起了之前的種種。
當時的他是那麼的姜嬈。
即使姜家沒落,他也不在乎。
本以為兩人青梅竹馬,結婚是順理章的事。
姜嬈卻在一夜之間消失了,沒有給他留下一音訊,就這麼離開了。
想到那段時間黯淡的時,沈淮舟覺得心里有些發酸。
他為姜嬈倒了杯紅酒,自顧自地開口:“自從你回來,我好似還沒有問過你在國外過得怎麼樣?”
提到國外的事,姜嬈眼底閃過一慌,但很快就被了下去。
苦笑一下:“當時姜氏宣布破產,爺爺為了保護我,將我送去了國外,我……”
說到這里低下頭,那樣子看起來十分惹人疼惜。
“那時候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不想影響你以后的前途,淮舟哥哥,你心里一定是怪我的吧?”
沈淮舟最近一直想著沈辭對他說的那句“問問姜小姐”。
細細想了想,對姜嬈產生了一些懷疑。
懷疑怎麼會在沈氏要選繼承人的這個節骨眼回來。
看到眼前人委屈的樣子,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姜嬈再單純不過,哪能想到那麼多彎彎繞繞。
大手附在姜嬈的手上:“阿嬈,我怎麼會怪你,我心疼你還來不及。”
姜嬈抬頭看,水汪汪的眸子里有些水汽:“淮舟哥哥,在國外我沒有哪一天是不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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