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掛了電話,抱著雙臂倚著車頭,神清冷,目盯著蕭君羨,不說話,也不過去。
蕭君羨下車,瞅了瞅秦笙的車胎。
“小問題,我讓人來把車子拖走,不過看來笙笙就只能委屈坐我的車子了。”
“蕭君羨。”嚴肅地喊他:“昨晚你對我做了什麼?”
本來還不想問的,可剛才他竟然說自己的小。
蕭君羨單手撐著車頭,他高出秦笙一個頭,所以總給人居高臨下的覺。
“笙笙,你是希我做了什麼,還是希我沒做什麼。”
“給我認真點。”
“我很認真啊,認真給你換服,給你洗臉,還給你暖被窩,像我這麼好的老公,你上哪里去找。”
秦笙暴脾氣上來,一把揪著他的領:“你這是乘人之危,小人所為。”
蕭君羨倒也不生氣,抓住的手,拉著轉了半圈,圈在懷里,輕咬了一下的耳朵,滿臉壞笑:“果然是一逗就炸。”
秦笙心驚,剛才本就沒有看清他怎麼出手,自己就被他錮著,不得。
“放開。”
蕭君羨嘖嘖惋惜:“還真有點懷念昨晚你溫可人的樣子。”
“蕭君羨。”秦笙咬牙切齒,抬腳踩向蕭君羨。
他早有防備,輕而易舉躲過,贊道:“速度夠快啊。”
沒有得逞,秦笙氣惱:“剛才你說誰小?”
“我說我喜歡的人小,怎麼,你想做我喜歡的人?”
論耍皮子,說不過。
秦笙放棄,不反抗了,泄氣:“我管你喜歡誰,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嗯,時間確實不早了,那一同回去。”蕭君羨松開。
得到自由,秦笙趕跟蕭君羨拉開兩米距離:“今晚我是不會讓你再去我那里住,我們不同路。”
蕭君羨笑得像只老狐貍一樣詐,看了腕表,故作驚道:“十二點零一分,周六了,這麼說,按著之前的約定,你該跟我回香山。”
秦笙連忙去看時間,果真已經零點了。
“這不算,天還沒亮。”秦笙找借口。
蕭君羨笑瞇瞇道:“看來笙笙是想讓我抱你上車。”
秦笙磨牙。
無計可施。
敢篤定,車子胎跟蕭君羨不了關系,否則怎麼偏偏這時候胎了。
蕭君羨就是故意掐著這個時間點在這堵。
“我自己上車。”秦笙選了后座。
蕭君羨有點失落,可總算人跟他走了。
秦笙剛上車還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戒備著,可沒撐多久就睡著了。
車子開進香山。
已經凌晨一點。
車子停下,秦笙已經醒了,聽到車子熄火的聲音,趕假寐。
后視鏡將秦笙的一切作都反進蕭君羨的眼睛里,角輕勾,蕭君羨下車將秦笙抱了進去。
他的步子很沉穩,生怕將摔了,又或者勒著太了。
將秦笙抱回主臥,蕭君羨瞧著這幅假睡的模樣,心里忍不住發笑。
“鞠萍。”
鞠萍早早恭候,走了進來:“爺。”
“給夫人換服。”
他知道這是秦笙在試探他,若是今晚他再手腳,怕是要跟自己手了。
不能占點便宜,蕭君羨心里還是有些憾。
將秦笙給鞠萍,蕭君羨走了出去。
葉逸城的電話追了過來,邀功:“老大,這次怎麼謝我,要不是我把嫂子的車胎給扎破了,你怎麼把人帶回香山。”
蕭君羨就是個笑面狐:“老三啊,你說這事若是被笙笙知道,會怎麼找你算賬呢?”
葉逸城小心肝一,哭無淚:“你們夫妻倆可真狠,過河拆橋,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蕭君羨笑瞇瞇應承下:“多謝夸獎。”
景江會所。
宋子承拍著葉逸城的肩膀,略同:“老三啊,想從羨哥那占點便宜,你還了點。”
葉逸城翻了個白眼:“去你的,難道你就不想看熱鬧?”
宋子承笑了笑:“沒有秦笙之前,羨哥那是不食人間煙火,一點人氣都沒有,現在,還真是有點熱鬧了,不過,老三,你有沒有想過,這或許對羨哥并不是一件好事。”
“為什麼?”葉逸城不懂:“這秦笙跟老大在一起,我看哪哪都配,怎麼就不是件好事了。”
宋子承提醒:“你忘了,羨哥在蕭家的境。”
經這麼一提醒,葉逸城面也凝重了起來。
秦笙等著鞠萍出去了,這才睜開眼睛,長舒一口氣。
原本很犯困,這麼一折騰,也沒了睡意。
白日里的香山能看到白云翻騰,夜里能看萬家燈火,給人相同的震撼。
秦笙披了件外套,走出了臥室。
夜深,是人最敏脆弱的時候。
秦笙倚著欄桿站了一會兒,臥房里的手機響了,是短信提示音。
短信是秦可依發來的。
“姐,啟明哥想見你,明天有空嗎?”
秦笙納悶,秦啟明想見,為什麼總是讓秦可依傳話?
難道秦啟明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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