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蹊蹺

“這麽說，的確是自己早有計劃？”短發生問道。

“現在看來是這樣。所以老太太會出現在網吧也不是巧合。早上小祁來電話了，發現了一條從下車點到那輛黑大客上車點的路，周六下午那班是固定的，老太太能剛好坐上那趟車，很有可能是早就知道開車時間和路線。”

“路線是固定的嗎？”

“固定的。而且那條線有好幾年了，如果以前就坐過，那麽在十五分鐘之走到上車點完全有可能。小祁說從現場來看，那條路穿過居民區，不支持通工，如果說強行綁架，路線太長又是白天，被人看見的幾率很大。”

說到這，陳迪“嘖”了一聲。

“問題是順著路線來陳家村的這一路也沒有的消息。這村就這麽大——”他無意間回頭，正看見不遠的姜安語。

姜安語本在猶豫要不要打招呼，沒想到陳迪忽然看過來，還率先朝招了招手。

他旁的生也對笑了下。

姜安語走過去，“陳隊。”

“安語，”陳迪介紹道，“這是霍雨，我的隊員。”

姜安語有些驚訝，霍雨看起來很瘦也很斯文，沒想到也是警察。

“你好霍警，我姜安語。”

霍雨也驚訝，驚訝于陳迪那聲“安語”，以前從沒聽說過隊長有朋友。笑了笑，“你好。”

“你來找我？”陳迪開門見山地問。

“哦不，不是。我和我姐打算帶著禾禾回去，但從這裏到鎮上還得坐車，所以想來招待所問問有沒有什麽門路。”

“著急嗎？”陳迪看著。

“也不算急。”

“那明天走不？你能打聽到的無非也是黑車，不安全。明天我還有隊員過來，回去的時候正好送你們到鎮上。”

聽見這話姜安語有些詫異，但想來陳迪不會過多，也就沒有再追問，“好，那麻煩你們了。”

陳迪一笑，又看向霍雨：“你也休息休息，咱還有正事兒。”

姜安語下意識問：“霍警是要住招待所嗎？”

霍雨點點頭：“對。”

陳迪跟了句：“住我隔壁房間。”

聞言，兩個生同時看向他。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此地無銀三百兩？

“你一個人住可以嗎？我跟你一起吧。”姜安語說。

“好啊。”霍雨沒有猶豫。

孩子的總是很奇怪的，陳迪反正是沒看明白倆人第一次見面怎麽就能住一起。不僅如此，姜安語還帶著霍雨在村裏走了走，告訴了一些村裏的況。

到了天黑兩人才分開，盡管這次小賣部的老板娘沒有最初那般熱，但姜安語還是買了滿滿一包零食回去帶給陳禾。

對于說晚上不住在陳家這事，姜安華很理解，“你去吧，睡個好覺，明天咱們就回家。”

聽了這話，姜安語眼眶發紅地抱住，“姐，你真好。”

再次到招待所的時候，老板兩口子的態度就沒那麽好了，他們上下打量了姜安語，倒是什麽也沒說。姜安語現在對這個村裏的人也沒好，到了霍雨的房間，把一些洗漱護用的東西放到桌上。

“你臨時被來什麽也沒帶吧？我這裏洗面保都有的。”

“那我就不客氣啦。”

兩人年紀差不多大，沒什麽拘謹，霍雨洗漱完出來，又聽見姜安語說：“招待所沒有廁所，你要是半夜想上廁所就醒我，我陪你。”

雖然陳迪就在隔壁，但在職場的姜安語明白，頂頭上司半夜陪自己上廁所這事，對霍雨來說是件不大卻很又不好開口的事。

果然霍雨聽了一笑：“那太好了，謝謝。”

半夜，姜安語被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吵醒。翻了個，卻發現邊空空如也。

“霍雨？”了一聲，卻沒人應。

姜安語蹭地坐起來拉了燈，房間裏只有一個人。手一被窩，還溫熱，人應該離開沒多久。

是不是睡得太，沒聽見霍雨？趕下床穿上鞋和外套開門走了出去，卻沒想看見隔壁的房門沒關，裏面也沒有亮。整個招待所只有一樓亮著微弱的燈。

兩人是一起出去的嗎？但這個時間，姜安語覺得不太可能。那麽就是霍雨自己出去了？

想到這裏，後背一陣發涼。

回房間拿起手機給陳迪打了電話，這一次出乎意料地無人接聽。姜安語心裏著急，帶著手機和房裏的手電筒就往外走，走到門口腳步頓住，又折回來，拿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出了招待所再次走在漆黑的夜裏，離公廁越近，那一幕幕就不斷地劃過眼前，心裏不住地發寒，子也有些抖。

應該不會有這麽巧的事。想，不會有人膽子這麽大，白天警察才剛走，就敢再次犯案。

忽然聽見一道聲，當即僵住，以為是自己太張竟幻聽了。可接著又是一聲，姜安語心頭一，窒息般的恐懼再度襲來，攥了手裏的水果刀，心快要跳到嗓子口。可此時容不得多思，姜安語閉了閉眼，深吸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朝著公廁跑了過去。

然看見眼前場面的時候，怔在原地。

鞋、手套、繩子散得到都是，加上下了雨，地上濘狼藉。

三個男人趴在路邊，雙手朝後被手銬和警繩束縛住，陳迪抱在一旁看著，很顯然制服三人的并不是他，而且，也本用不上他。

霍雨起時正看見了姜安語，看見著頭發和服愣愣地站在那裏，手上拿著刀又面蒼白，霍雨明白過來。驚訝之餘又有窩心，朝姜安語點點頭又笑了下，意思是沒事。

姜安語心跳終于緩和下來，可看向地上的人，不倒吸一口涼氣。這就是保證書的效力？讓他們敢肆無忌憚地再犯一次？

“怎麽著，又要說是開玩笑？”陳迪嗤笑一聲，走過去把三人一起拎了起來。

“對、對！我們就是——”陳強結結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霍雨打斷，“你們襲警了懂嗎？”

“你們跟蹤兩位一下午，到晚上一直守在招待所外面的矮牆下，十一點五十二分霍雨從招待所出來，你們尾隨至半道意施暴。”

此時警笛聲再次響徹整個陳家村，早晨駛離村子的警車又出現在此。民警將三人全部押送上車，陳迪說：“人先拘留在所裏，明天市局會調案。”

“好的陳隊。”民警看了眼車上三人，“看來是慣犯了。”

這邊姜安語聽到慣犯二字，驚訝地看著霍雨。

“所以，我一早就被盯上了？所以即便我沒有半夜出來，也會有一樣的事發生，他們不是一時興起，是早有預謀？”

霍雨點了點頭，看了眼正跟民警說話的陳迪，繼續道：“這件事雖然以他們寫下保證書作為結束，但陳隊覺得這事是有蹊蹺的。團夥強 作案基本可以分為兩種況，一種是即時作案，也就是你所說的一時興起，在醉酒、嗑藥等況下最易發生，但這種況下作案員關系通常較為松散。另一種是預謀作案，這種作案事先有計劃，作案時更舊獨迅速冷靜，這種況下團夥員通常更為。”

“他們三個是同村人，由于彼此知對方家境、力以及智力等況，相中不自覺地分出權力高低，形有主有副的從屬關系。這種關系不僅影響話語權，也會影響權力。簡單來說，如果只以強 為作案機，他們不會以格力家境各方面都于最低位的陳強為主。”

“那為什麽……”姜安語皺著眉，有些想不通。

“這就是蹊蹺所在。”霍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