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綰慌了。

沒想到這樣還能被沈唐抓住破綻，連忙反駁。

“不是這樣的，沈唐姐，你紅口白牙污蔑人，你是想說我自己做了兩份鑒定報告，一份是跟我孩子親生父親的，一份是和阿瑾的，然后再將一份鑒定報告放進你房間，誣陷你是嗎？

當時是何書陪我去做的無創DNA親子鑒定，我做完，連同阿瑾的樣本一同送去做鑒定，然后我們就一起離開了，不相信你完全可以問何書。”

一直站在傅聿瑾邊的何雅站了出來，點頭，“許小姐確實像說的那樣，做完一切就離開了，其余的什麼都沒做。”

沈唐看了眼何雅，何雅卻不敢看沈唐的眼睛。

沈唐深吸一口氣，“好，那這兩份鑒定報告如何解釋

無創DNA親子鑒定并不是什麼樣本都能做，而是需要取母靜脈，和假定父親樣本，這兩樣我就不可能弄到。

我如何做一份真的鑒定報告出來，替換你們那份鑒定報告”

“沈唐姐，你是沒弄到我們的樣本，可如果你直接用的是別人的樣本做的鑒定呢？你完全也可以弄到一份真的鑒定報告，替換掉原本我和阿瑾的鑒定報告。”

沈唐料到了許婉綰會這樣說，“我那天跟傅聿瑾一起去了老宅，本沒有離開，如何找人做這些”

許婉綰了雙手，紅著眼眶，“你若要做這些本不必自己親自手，派人做完全可以。”

沈唐被許婉綰這說一句，解一句的話給氣笑了。

“所以許婉綰，你的意思就是在說，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說謊，而你許婉綰無論說什麼，不需要任何證據，都是事實，是嗎？”

許婉綰剛剛才止住一點的眼淚，經過沈唐這樣一質問，又不斷地掉下來。

“沈唐姐，我說的每一句都是實……”

“你相信”沈唐沒等許婉綰說完，轉頭看向傅聿瑾。

傅聿瑾的目很深很沉，盯著人時能讓你心中升起不安來。

傅聿瑾沒用說話，似在思考著什麼。

他還是相信許婉綰嗎？

沈唐就那樣看著他。

“說的并沒有問題。”傅聿瑾帶著森森寒意的嗓音開口。

沈唐眸子一僵，渾打著細，險些氣笑了，抬起頭，不讓眼淚從紅的眼眶里掉出來。

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傅聿瑾就這麼相信許婉綰。

明明有這麼多，他連查都不查，在們兩人之間還是選擇了相信許婉綰。

是不是許婉綰現在跑出去撞死個人，回來說是沈唐撞死的，他也會相信許婉綰說的

不知道為什麼，沈唐覺自己好累，上好難，心里更難，像是把所有的勁都用上了，希獲得一丁點信任，卻都只是徒勞。

垂下眼簾，苦笑了一聲，“你出去一趟失憶了，是把腦子都落在外面了嗎？你就這麼相信，還是說你……”太了。

一個人是可以無條件相信的。

若是這樣。

沈唐輸了。

輸得一敗涂地。

講再多都沒用。

“罷了，你們贏了。”沈唐擺手，真的太難了，把今天所有的力都花在這了。

沒人相信，他太許婉綰了，沈唐沒有辦法。

沈唐要走，傅聿瑾卻抬手一把將拽了下來，“事沒解決完，你打算去哪？”

沈唐現在雙眼發脹，頭腦發昏，耳邊更是嗡嗡作響，扯了扯，“你還想怎樣，讓我給下跪嗎？現在這結果你敢百分百確定的孩子就是你的嗎你敢百分百說我沈唐調換了鑒定報告嗎？”

“傅聿瑾，就因為你相信，所以沈唐說的每一句話都為了假話，你多偏心啊，欺負人也不是像你這麼欺負的。”

沈唐抬手將傅聿瑾的手打掉，一雙漉漉的眸子著無力和失。

傅聿瑾的眸了，沈唐沒能功打掉他的手，自己另外一只手反而被他握住。

傅聿瑾瞬間眉心蹙。

沈唐的手滾燙。

完全不正常。

看著沈唐本沒有的臉，好像生病了，很嚴重。

“干什麼？害怕我跑了嗎？”沈唐低頭自顧自的笑了笑，不等傅聿瑾回答，突然問，“傅聿瑾，還想離婚嗎？”

此話一出，傅聿瑾眉心皺得更了些，許婉綰的眼睛卻瞬間亮了起來。

“我答應了。”沈唐聲音無力道。

猝不及防地，傅聿瑾的手一頓。

他盯著人，聽到人說我答應了幾個字時，他想象中的輕松并沒有出現，心反而如同墜了千斤般不斷往下沉。

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一緒，已經積在腔里。

“我答應，但我有條件。”沈唐掀起眸子，“我可以離婚，可以承認我替換了鑒定報告，我也可以向下跪道歉，那麼你們之間有孩子是事實，你屬于婚出軌，你是過錯方，你答應凈出戶，我們就離婚，人和錢，我總是要占一樣的。”

沈唐看著傅聿瑾，“你答應嗎？”

凈出戶，你答應嗎？

男人聽完沈唐的話，眸子瞬間鷙了下來，久居上位者一個眼神就能不怒自威。

良久，他譏諷一笑，“凈出戶，你胃口大。”

沈唐輕笑，不懼地看著傅聿瑾，“人沒了，再沒有錢，那沈唐就太失敗了，不是嗎？”

沈唐目不斜視地看著傅聿瑾，垂在側的手早已張地握拳，只要仔細看微的睫，就能發現這一切本就是在強撐。

沈唐并不錢。

這麼說，也只是想看看傅聿瑾許婉綰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如果他，到愿意為放棄一切了，那麼沈唐不知道自己堅持的意義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