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這是昔日清心寡的太子……

裴蕓腦中幾乎一片空白。

大抵是前世十三年，還從未被太子這般結結實實地抱過。

男人灼熱的溫過單薄的寢傳來，陌生的覺令裴蕓子微，頭頂傳來的呼吸聲卻愈發重了。

錮在腰間的大掌轉至前，解開寢的作竟是從未有過的又快又急。

若非清楚地看見了面前這張臉，裴蕓都不敢信，這會是昔日清心寡的太子。

還未反應過來，已然被覆在了下。想著後頭要發生的事兒，裴蕓咬雙，驀然有些煩。

沒想到，太子還會有興致再。

可也知道，這回，大抵是躲不過了。

清楚男之事斷不該如此，但究竟是如何，裴蕓其實也不知曉。

驀然想起時在鄔南，曾聽見軍營幫廚的仆婦圍坐著談論那些營中的軍，是如何如何搔首弄姿，纏著男人不放，那爽快的喚聲簡直不堪耳。

那些軍為世人所不齒，裴蕓卻不曾看低們，都是子，誰又看不起誰呢，甚至此刻覺著自己還不如們了，好歹在那事兒上們還懂得如何快活。

想著想著，裴蕓也不知自哪兒生出了勇氣，一雙藕臂纏住了男人的脖頸。

到腰間的重量，李長曄面錯愕，不曾想他這素來端莊的太子妃竟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舉止。

他皺了皺眉頭，似是覺得不統，擡手正制止，卻進一雙瀲滟的眼眸裏，定定地看著他，漉漉的眸中似著幾分懇求。

李長曄銳利的神了下來。

天氣尚寒，可已有春意悄然滋生，纖的芽兒雖在疾風驟雨中搖搖，卻仍力纏繞著壯的枝幹，不教之摧折。

再不多時，芽上便會長出花兒來，夜間其上凝晶瑩的水，在某一刻不堪其重，傾瀉而下，肆意澆灌著蕊心，使花兒愈發豔滴。

裴蕓香汗淋漓，閉眼低著，一雙因著擡了太久，綿綿已然沒了氣力，幾乎是癱在了床榻上。

然今日除卻一開始，後頭并未難，那滋味反是有些怪異，麻蔓延至四肢百骸，是不曾嘗過的。

可本只是想困住他，讓他慢些，好讓自己沒那麽疼。

側眼看去，太子已然披坐在床頭，搖鈴喚了水，像是到的視線，折首看來。

他眸幽沉複雜，久久凝在上，像是在思索什麽。

裴蕓沒興趣揣他的想法，側了個，也顧不得上粘膩，闔上似有千斤重的眼皮。

再醒來時，天過黛藍床帳灑進來，裴蕓瞇了瞇眼，只覺雙一陣陣發酸。

懶懶喚了聲書墨。

不多時，床帳被掀開，書墨探進來。

扶裴蕓起來時，書墨伏在耳畔，低低道：“娘娘，太子殿下在外頭呢。”

裴蕓愣了一愣，下意識問：“殿下未去上朝？”

書墨無奈笑了笑，“娘娘，已是巳時了，殿下是下朝後過來的，坐了有一會兒，說是不許咱們吵醒您。”

書墨也沒想到，家娘娘竟會睡到這個時辰，看來昨夜，是真的累了。

憶起昨夜之事，書墨不又臊紅了臉，也不知是不是殿下和娘娘太久未行房事，以往從來安安靜靜的琳瑯殿，竟是能約聽得靜。

像是家娘娘的輕哼，聲兒不大，但中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時斷時續，直持續到三更，才響起喚水的搖鈴聲。

裴蕓不知太子特意來做什麽，縱然有事，從前他也只會在夜裏過來。

也不急，從容梳洗更罷，才行至外殿同太子見禮。

然才步出去，就見男人折看來，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與對視一瞬，旋即緩緩下移，不聲地在□□凝滯了片刻。

裴蕓的耳霎時如著了火般滾燙。

只有曉得，那是什麽意思。

可殿中那麽多人，也唯有強忍著酸痛，佯作無事般行至太子面前福了福。

再一擡首，就見男人端坐在那廂，一副清冷持重，矜貴文雅的模樣，好似昨夜低著將腰掐得生疼的人不是他了。

裴蕓突然有些好奇，除卻床笫之上，究竟什麽能讓向來波瀾不驚的太子為之失控，畢竟就算是在先皇後的喪儀上，他也只是沉默著并未落一滴眼淚。

對生母親尚且如此，想必前世死後，他也不會有一傷心吧。

至于那沈寧葭，太子是否為的死而痛徹心扉，裴蕓便不得而知了。

“縱是起得遲，也需吃些東西墊墊，不然怕是傷了胃。”

裴蕓還來不及試探太子究竟為何而來，卻見一碗清粥已被推至眼前。

粥還冒著熱氣兒，應是才呈上來的。

裴蕓確實得厲害，應聲罷，便也乖乖坐下，慢條斯理地吃起粥來。

才吃了兩勺，外頭驟然響起一陣哭聲，娘抱著李諶進來，一臉難地看向裴蕓。

裴蕓作勢要起，卻有雙大手快一步，抱走了諶兒。

李長曄將孩子放在膝上，奈何諶兒并不配合，哭得涕泗橫流，眼著裴蕓，掙紮得厲害。

裴蕓見狀，卻是沒上前，反是坐下來，無事般繼續喝的粥。

諶兒平時教抱慣了，這才如此依賴。

可他又不是沒爹的，上一世，裴蕓自覺教導孩子是的責任，幾乎不曾讓太子手過。

但而今，想明白了，他雖是太子，但亦是孩子爹，沒來由讓他這麽舒服。

見平日疼他的娘親無于衷，李諶哭得更厲害了，李長曄卻是沒毫不耐，用手輕輕拍著諶兒的後背哄著，作甚是笨拙，片刻後，一旁的常祿實在看不下去了，忙讓書墨取了諶兒玩的小玩意兒來。

布老虎在了手上，諶兒這才漸漸止了哭，乖乖靠在了父親懷裏。

李長曄接過常祿遞來的帕子，給諶兒拭了涕淚，視線下移，便落在孩子腰間那枚寶藍如意蝠紋的香囊之上。

他薄抿了抿，擡首深深看了裴蕓一眼。

常祿是個心細的，雖太子未著一言，但還是一下了然了主子的心思。

昨日就聽二公主說起太子妃給太子殿下繡了香囊的事兒，但太子妃至今未將香囊給殿下，不知是忘了，還是因著赧不好意思，尋不到贈予的機會。

而太子殿下這廂又不好主開口討要。

常祿覺得，眼下不恰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表現的時候嗎。

他先是俯狀似細細觀察李諶佩戴的香囊，旋即無意般道：“三皇孫這香囊繡得屬實別致，也不知是宮中哪位繡娘的手藝。”

常祿這突如其來的誇贊讓裴蕓眼皮一跳，下一刻，就聽他順勢將話鋒一轉。

“教奴才瞧著，咱們殿下腰間也獨缺一個香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