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都很好，在第二節課才開始十分鐘后，犯困了。

徐詩詩一心兩用，耳朵在聽老師講題，皺眉做出認真聽講狀，實際拿鉛筆在紙上素描，筆尖沙沙的，章韻宜的心很快飄到那兒去了，心想，就看幾秒鐘。

后來跟徐詩詩也保持著聯絡，大概一年會突然聊三四五次。

誰的興致來了，誰就會主發一句“寶在嗎”。

徐詩詩大學念的是什麼專業不記得了，但跟畫畫是扯不上半點關系的，畢業后，徐詩詩找了個班上，用的話說就是“賺點錢維持生命征罷遼”，上了兩年班，不干了，去了個很偏的城市，用全部積蓄付了小房子的首付，全職畫畫。

這姐畫圖實在很有一手。

很多人找約稿，年收多沒細說，但養兩個男大不問題。

章韻宜悄悄往那邊靠，瞄一眼，心里在斯哈斯哈，型差殺我！

只有簡單的線條，人沒有五。

男生從背后圈住生，下抵在生發頂，雙手有力地錮。

爽死誰了。

徐詩詩覺到的視線，抿一笑，以氣息音道：“還行吧？”

“頂！”

如果是十七歲的章韻宜，可能臉會紅，畢竟這個時候的還很單純，小說里描寫男主角親接只簡單寫“床頭柜上的一杯水中，驚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都會抿笑。

現在麼，不是上高速的車，都不稀罕上。

不過有一說一，章韻宜看著這張圖也得承認，對異的審徐詩詩的影響很深，因為沒看徐詩詩畫圖，也覺得男生要足夠高，肩膀也要寬一些，但又不可以是男。

后來，喜歡的男生，找的男朋友也都是這類。

徐詩詩聽了章韻宜的話，盡管只有一個字，但已經是最高級別的贊，滿足地笑了，是被認可的笑。

只是，也忘了，畫畫需要采風，要麼是影視作品，要麼是現實提供的靈。剛畫人時，是在高二上學期的育課上，拿著本子在場臺階上四張，突然視線定格，不遠，有個扎馬尾的生微微仰頭，正在跟男生說話，偶爾會傳來幾句“班長我真的真的很不舒服”“要是跑八百米會暈的”，男生打量幾眼，點了下頭，生如蒙大赦，一溜煙就跑了，演戲都沒演全套，溜走時輕盈得很，似是段譽那“凌波微步”的接班人。

彼時的徐詩詩筆尖一頓，試著勾勒。

“不過……”章韻宜謹慎地看了眼數學老師，見在黑板上寫公式，趁著還沒轉，語速奇快道：“大膽一點，別下抵發頂啦，作有些死板，埋肩怎麼樣？”

呼吸噴灑在生脖頸間什麼的嘿嘿嘿。

徐詩詩眼睛一亮：“好耶！”

第5章

“都懂了嗎？”

數學老師用筆重重地點了下黑板，分心的章韻宜下一秒就摒棄七八糟的心思，炯炯有神地看向黑板上記憶中悉但現在很陌生的公式。

稀稀落落的聲音回應：“懂~了~”

章韻宜沒辦法舉手說沒聽懂。心里有些急切，下課鈴一響，一秒鐘都沒耽誤就往小超市奔。

懂沒懂是一回事，態度要擺正。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小超市里自然也有清涼油，從貨架上找到，看得出來銷量還很不錯，從盒子里拿了一罐在掌心，高三生的胃口很大，很容易，兩節課過去，覺一碗牛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干脆又拿了包蘇打餅干。

往收銀臺走時，余掃見陳闊的背影。

一拍額頭，輕快地追了上去，排在他后，笑道：“班長，我來付吧！”

早自習下課那會兒就說過下次請，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聽著含笑的清脆聲，陳闊轉過頭來，目落在的臉上。他剛剛腦子里還在想提升卷的最后一道大題，就沒注意周邊的人，此刻，從繁復的思緒中緩過神來，“不用。”

“要的~”

主買單跟被買單況不一樣。

坐在章韻宜旁邊工位的同事就吐槽過，說上一任經理死摳，讓人點外賣時幫他點一份，結果外賣香噴噴地吃完了，錢遲遲不給。

章韻宜現在很樂意買單。

結未來老板是一回事，早上的飲料本來就是他付的，現在不過是還回去。

章韻宜看向他，“不是都說好了嗎？”

陳闊還準備拿一盒薄荷糖的，聞言收回手，看了眼放在收銀臺上的礦泉水，兩塊錢一瓶。

他沉默幾秒，沒再拒絕。

章韻宜將清涼油還有餅干也放了上去，手臂不經意地到他的，沒注意，對收銀員說：“我跟他一起。”

陳闊往前走了一步。

章韻宜穿的牛仔偏，放錢包就會很鼓，所以今天都是將零錢卷一卷塞在口袋里，三樣東西加起來十塊錢。

付完錢后，手握著礦泉水瓶，笑著遞給陳闊，“班長，給。”

陳闊接過，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小超市。尷尬的事就來了，他們是同班同學，現在都要回教室，并肩走很奇怪，一前一后當陌生人也奇怪。

章韻宜努力回想了一下前世高中時期的種種。

到他們這個年齡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并不拘于學霸只跟學霸玩，不過高中三年，除了極偶爾的那幾次拜托陳闊批假條，他們似乎都沒怎麼說過話。

如果是真正的十七歲的在小超市到他了，可能最多也就喊一聲，絕不會聊閑天。

現在呢？

如果沒重生，在別的地方到老板，別說是聊天，連對視都不想有。可況不一樣，陳闊暫時還不是的老板，還想跟著他一起混，那是不是要稍微搞好關系呢？

不然完全都不，等他大學創業，突然找他，說要給他打工？

計劃不能只是計劃，否則就是把式，一定要付出實際行，不另說。章韻宜不再猶豫，在陳闊明顯愣怔了幾秒的神中，坦然地來到他側，“班長，今天晚自習是要測驗嗎？”

陳闊：“……”

他心里掠過一疑，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況。

但看著章韻宜殷切的眼神，他很快有了思路，幾次接，都是找他請假。

“是。”他點頭。

章韻宜印象中晚自習也是這樣過來的，老師直接發試卷讓他們做，做完以后也不批改直接講題，這就是一種題海戰。有時候生病請了半天病假，第二天來學校，課桌上說也有兩三張試卷。

還好不是真正的考試。

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也提醒了，一個月后，高三要迎來第一次月考，之后月月都有。還不知道怎麼應對月考，想想的天空都灰了。

陳闊甚至都能預料到，馬上就會說“班長我今天不舒服晚自習……嗯……行不行呢”，他瞥了一眼，沒說話。

“班長，”章韻宜完全是沒話找話，聊，“我今天看到你打球，你是每天上早自習之前就吃早餐嗎？”

陳闊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頭，他加快步伐，希能快點到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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