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麼現在呢?
可以確定,自己對李嘉越早已經沒了當年的心思,絕不可能再走一遍之前的路。翻著之前的聊天記錄,立即做了決定,給李嘉越回了消息:【課很多,沒時間看手機,有空的話我們周六見一面。】
無論如何,有些事當面說清楚會更好。
李嘉越秒回:【能接電話嗎?】
章韻宜想起來,上輩子這時候他經常會跟煲電話粥,也真是難為的親親室友們了,決定星期天下午返校時買蛋撻給們吃。
章韻宜回復:【要熄燈睡覺了,周六聊。】
李嘉越的文字里都著滿滿的失:【好吧,晚安[月亮]】
等沒那麼熱了,章韻宜爬上上鋪,準備定一個鬧鐘,表猶豫,手指再三游移,在五點四十跟五點四十五之間糾結不已,最后安自己,一口氣吃不胖子,循序漸進,細水長流,慢慢來。
鬧鐘定在五點四十五分。
們都很珍惜睡覺時間,多睡一分鐘就是賺到,十一點鐘不到,洗手間也安靜下來,室友們陸陸續續上床。黑暗中,章韻宜聽們閑聊,沒幾分鐘,聲音越來越輕,不知道是誰結束了話題,緩緩睡。
清晨,章韻宜被枕頭下手機的和弦樂吵醒。
迷迷糊糊地到手機,用慣了十年后的手機,現在這個還有點作不練,沒法閉著眼睛一秒鐘關掉鬧鐘,等將這該死的鈴聲摁滅后,人也清醒了。
“……”做足了心理建設后,章韻宜掙扎,認命,還好現在不是寒冬臘月,起床沒那麼難。
盡量放輕作,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匆忙拿上課本走出宿舍。
戴佳迷迷糊糊地問道:“你干嘛?”
章韻宜噓了聲,“我去場。”
戴佳嘟囔了一句“你瘋了吧”后又躺回床上。
確實是瘋了,瘋得可怕。章韻宜都在慨,高考在明年,可月考就在眼前,現在不趕臨時抱佛腳,怕爸媽看了的績單心梗塞。
走出宿舍樓時,了個懶腰。
男生宿舍跟生宿舍離得不算遠,走下臺階,見時間還早,準備先圍著場溜達半圈,沒走出幾步,竟然在小道上到了陳闊,他應該也是剛從宿舍出來,戴著耳機往這邊走。
“班長早上好~”
章韻宜也沒想到會這麼巧,定睛一瞧,跟要死不活的神狀態完全不同,他簡直稱得上神采奕奕。
這讓想起了后來,江州舉辦馬拉松比賽,鼓勵市民參加,據說陳闊跑完了全程,拿了獎牌回來。
十年后的他明明做出了不小的績,依然謙遜低調,別人煙他跑步,別人喝酒他喝牛,就連費世杰都說,陳闊將克制與自律刻進了骨子里,是個變態。
陳闊腳步頓住。但他此時的第一反應是,他的手表該不會是壞了吧,不然怎麼會到?
在他疑慮時,章韻宜也在打量他。
好像不管是十七八歲,還是十年后,他穿得最多的就是運,要麼黑,要麼灰,腳上的鞋子也很干凈,更令驚訝的是,他手里拿的牛。
這是江州本地的品牌,包裝簡樸,多年都沒更換過。
之前在公司茶歇區偶然到他時,他都是隨意倚在一邊喝牛。
沒想到,十年前的老板喝的也是這款牛。
該有多好喝啊?
陳闊順著的視線低下頭,難得的茫然幾秒,也沒想太多,手,將牛遞給,“你要喝的話,給你。”
今天如果他到的是其他同學,他也會這樣做,就當是還那脆脆鯊。
章韻宜連連擺手,“不,不用啦,只是有點好奇,發現你好像總是喝這個牌子的牛,很好喝嗎?”
這個本地人自然也喝過,坦白說沒有家鄉濾鏡,它平平無奇。
還是說沒有嘗出它的特別來?
一向對別的問題都能游刃有余回答上來的陳闊也愣住了,心里頓生幾分不自在,“還行,習慣了。”
就這?
就這??
章韻宜有些驚訝。
“這樣啊……”要不是惦記著自己還要背誦課文,沒時間跟老板流,還能繼續拉著他再聊幾句。
主揮手道別:“那我先去場。”
陳闊點了下頭,看一眼,抬去往食堂,晨熹微,兩人方向不同,而過分開。
本來這只是個再尋常不過的小曲,可偏偏早自習結束后,章韻宜和戴佳去小超市買飲料時,在貨架上看到了陳闊常喝的牛。
他們一點都不,可能先注意到的是十年后的他,現在發現十年前的他的這一習慣,下意識地便認定,這個習慣他保持了很多年。
所以,被功安利了!
沒有猶豫,抱著“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過人之”的想法,手拿了一盒,結賬。
不過剛吃完早餐,肚子正撐,沒有立刻開品味,回了教室,隨手放在了課桌上。
幾分鐘后,陳闊跟費世杰從后門進來,經過走道,視線不經意地掠過,頓住,如果沒有早上那段對話,他絕對不會注意到這盒牛。
費世杰差點撞上他,狐疑道:“被點了?”
陳闊繼續往前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神如常地攤開草稿紙。后不遠,時不時就有生的說話聲笑聲織傳來。
第9章
接下來的兩天里,章韻宜早起都有到陳闊,有注意過時間,幾乎都是六點到六點過五分之間。
這個時候,大多數住讀生剛艱難地起床。
就連都倍痛苦,而他好像已經習慣了。
果然沒有人能隨隨便便功,能功的人,必然有兩把刷子。
周五一大清早,手機鬧鐘再次將章韻宜將睡夢中拉扯起來,練關掉鈴聲,睡眼惺忪地起床,等來到臺水池邊刷牙時才發現,外面飄起了雨。
九月初的雨,也沒有帶來一涼意,但空氣清新了許多,深吸一口氣,還能嗅到青草氣息。
章韻宜一邊刷牙一邊在猶豫,要不要打著傘去場。太了解自己,堅持了三四天,如果現在因為下雨而回到床上繼續躺著,那之前的掙扎便功虧一簣。
三天打魚是,兩天曬網也是。
思來想去,決定折中,既不冒雨去場,也不躺回床上。像前幾天一樣,迅速地洗漱之后,從屜里找到雨傘,下樓后習慣地往四周看了眼,有些意外,因為沒看到陳闊。
只是疑了一會兒,明白過來,人又不是機,怎麼可能天天都會到他,撐著傘走在安靜的校園小道,很快來到食堂,窗口的師傅也是剛上班忙活,大部分都沒開,選擇很,買了個蛋餅還有燒麥便往教學樓方向走去。
六點十五分,教學樓很空。
像提前二十分鐘醒來吃早餐或者背書的狼人,畢竟還是極數。
就連章韻宜都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還能為極數中的之一。
厲害死了呢!
廊道上,陳闊慢條斯理地磕蛋,聽到從樓梯口那邊傳來噠噠噠的腳步聲,側過頭,漫不經心地過去,在對上章韻宜那迸發出驚喜雀躍的雙眸時,手的力度不由自主地加重,本就不堪一擊的蛋殼,迅速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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