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那些了。”展漾阻止住自己的胡思想,不想再回憶那些痛苦,好不容易才從那種狀態里面擺出來。
“你想去看看你爸媽嗎?”秦揚突然問道,這二十年來,秦揚一直都不允許展漾回去看爸媽,前幾年,展漾到家發現爸爸媽媽是如此勢利的人之后,自己也不愿意回去了。
“不了吧,”說,“我和他們各自安好就行了,你也知道他們只展,從來都不我。”
“嗯,不去也行,最好永遠都不見。”秦揚心里就覺得展漾的世界越清凈越好,不然別的人老是帶壞,比如那些曾經計劃著帶逃走的人,他現在想想都會憤怒。
吃完早餐,秦揚以要理工作為名,帶著展漾離開了秦家。
其實他也沒有什麼重要的工作,春節員工都放假了,他只是想單獨和展漾待在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
展漾最近在研究希臘神話,據《希臘神話》所言,風神埃俄羅斯的兒子西西弗斯,曾經欺騙死神,于是遭到死神的懲罰,不止不休地一塊石頭搬到山頂,繼而滾下來,陷無限回中......
大多數人認為西西弗斯總是在期和失中無限循環,被最簡單的腦力勞所束縛,但當代也有人認為,西西弗斯或許在一次次搬石上山的過程中每一次都有新的驗,每一次都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或許西西弗斯自并沒有陷神的痛苦。加繆說:“推石上山這場博弈本,就足以充實一顆人心。”
展漾在和西西弗斯差不多的困境中,過去的回憶總是會在某些時候毫無征兆地涌上心頭,有時看見眼前的秦揚,會猛然想起來曾經秦揚多麼可恨,于是想狠狠地報復他,想和他同歸于盡。
但,卻做不到,甚至也沒辦法逃離這種困境,只能日復一日在痛苦——和解中掙扎。
展漾一直在很努力地放平自己的心態,秦揚卻總是不讓如愿。
“吳媽給你做的那些調理,易孕的中藥,你真的都喝了嗎,怎麼到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都3年了。”
“喝了。”
“改天我們去檢查下吧,你不會是不能懷了吧。”
展漾并不懂為什麼秦揚就是想讓自己懷孕,他們這種有實無名的關系,生出孩子來別人又怎麼看他。
“秦揚,你為什麼想方設法要我懷孕呢?讓孩子生出來當私生子嗎?”問。
這個問題,秦揚卻從沒有想過。
他避重就輕地說:“因為你欠我的,你殺了我的一個孩子,你就是要還給我!”
他想起自己丟掉的那個孩子,痛苦瞬間席卷了他的心。
“孩子沒有生出來的才是對的,我不會讓我的孩子以后被人恥笑是沒有爸爸的人。”展漾恨恨地說。
也恨秦揚,有時候不得把這個毀掉人生的人皮筋。
秦揚聽了的話,上前死死掐住的脖子,瞬間覺自己無法呼吸。
“什麼沒有爸爸?你給我解釋解釋。”
展漾掙扎著想掰開他的手,秦揚一直掐著的脖子不放,看到展漾逐漸力,漸漸不掙扎的時候,他才放開。
展漾摔到地上,貪婪地大口呼吸著氧氣。
秦揚卻并不滿意,上前踩住展漾的手,說:“你給我解釋解釋,什麼沒有爸爸?”
他很用力,失去孩子是他永遠的痛,展漾卻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孩子生下來你會管他嗎?你終究是要跟別人結婚的,我的孩子是一個沒有名分的私生子。”忍著痛,一字一句說道。
秦揚把腳移開,蹲下,抬起展的頭,看著說:“沒錯,我確實不會娶你,你只是任我予取予求的東西罷了,等我玩膩了,總會把你丟開的,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展漾咬著牙說:“期待著那天早點到來。”
“你別高興太早,就算我跟別人結婚,你還是得給我生孩子,欠我的,必須得還。”
“我不欠你。”孩子沒了之后,展漾第一次說這話。“我從來就不欠你,那個孩子是個錯誤,他在我肚子里,要不要是我的權利。你想生,可以找別人生。”
又喊找別人生孩子,秦揚魯地抱起展漾,不顧展漾的掙扎就把的子開。
“我現在就跟你生,我就要你生!你必須得給我生!”
......
展漾最近老覺得口疼。
沒有什麼生活經驗,只能去問吳媽,吳媽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讓展漾去醫院檢查一下。
展漾不想跟秦揚多說話,所以自己忍著,一直沒有告訴秦揚。
吳媽每天都會把展漾的況告訴他,其實他早就知道了展漾說的這些況,但他一直在等待展漾主開口。
直到展漾發現自己開始痘,臉上越來越抑制不住,才跟秦揚說:“我最近好像有點不舒服,可以帶我去醫院看看嗎?”
“怎麼了?”秦揚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展漾臉上的痘痘很大,他早就看見了。
“我覺很痛,現在臉也開始冒痘了,已經有一個多月了。”
“怎麼不早點說。”說著,就開始收拾東西去醫院。
醫生檢查完后,說:“展小姐是長了腺結節,現在很多都有這個,可能是作息不規律、心不好等原因引起的,不用過多著急,要注意放平心態。平時要注意清淡飲食,不喝濃茶和咖啡,盡量不要有不良作息,注意調節心。我幫您開點藥給您先緩解一下疼痛,但是要好得更徹底、更快的話,還是得注意調整好自己的心。”
展漾和秦揚每天的作息都很規律,12點睡,8點起,中午一小時午覺,那麼生病原因很明顯就是緒引起的。
走出醫院,秦揚先開口:“你天天生什麼悶氣呢。”
展漾還沒怪他老是氣呢,秦揚居然惡人先告狀。
“你自己想開點,梳理好心更好懷上孩子,你天天郁悶著,我都怕我孩子生出來有問題。”
展漾聽著這些,覺心臟又開始疼,秦揚真的很會氣,知道哪壺不開專門提哪壺。
秦揚說:“這輩子我不可能放過你,你只能自己想開點,不管我做什麼,你都只有接、只有認命的份,你上還有我的定位呢,你到哪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展漾心臟突突地跳著,懶得跟秦揚答話。
覺又痛起來了,拿出藥就往里塞。
吃完,說:“秦揚,你別說那些故意氣我了。”
“我哪故意氣你了,我只是在提前通知你,你生悶氣也只是跟自己過不去,對我沒有任何影響。而且你這輩子也只能認清形勢,乖乖做我讓你做的事,明白嗎?”
明白個頭,展漾心想。
假裝吃藥困了,瞇著眼睛裝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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