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人看熱鬧是刻在骨子里的天,也就眨眼工夫,邊上已經圍滿了吃瓜群眾。
眾人注目之下,姜寧猶如芒刺加。
知道曹惠嫻鬧起來有難搞。
曹惠嫻不要臉,還想要。
姜寧當即要拉陸騁走,結果沒拉。
陸騁被那聲“野男人”了肺管子。
他拿出結婚證翻開,長臂一,差點沒懟到曹惠嫻臉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就是男人,別不就張往別人上噴糞。”
他不介意被說野男人,但他的人,不能被人指著鼻子污蔑說找野男人。
一開始拉他不走,姜寧還有些火大。
這會兒反應過來,陸騁這是在意被潑臟水,想給正名?
“你們!”
曹惠嫻看清結婚證上的名字照片和鋼,抖著手指著二人,怒極,反而說不出話來。
完了完了,這下子是真完了,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跟杜宏承諾,姜寧除了他是不可能嫁給別人,誰知一扭臉,這死丫頭證都領了。
曹惠嫻急火攻心,差點兒沒厥過去,好一會兒才捂著心口緩過來,也顧不上什麼涵養臉面了,扯著嗓子吼。
“你真的是翅膀了啊,連戶口本都敢了,你就這麼急不可耐的想去找男人嗎?虧你還是老師為人師表,你在學校就教孩子們狗嗎?”
此話一出,人群哄鬧起來。
“這麼漂亮居然是老師,我還以為是模特兒呢。”
“哪個學校的老師?有沒有人認得?”
“教哪門的啊?”
“長這副模樣,能是正經教書的嗎?瞧把媽給氣得……應該是媽吧?”
議論聲傳耳中,甚至還有人拿起手機開始拍照錄像。
姜寧本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跟掰扯,但是陸騁先替出了頭,要是就這麼走了,打的是陸騁的臉。
陸騁對這種胡攪蠻纏的潑婦向來沒什麼耐心,他打算先暴力閉麥,再把人‘請’到無人‘慢慢聊’。
剛邁步,胳膊被人拽了一下。
姜寧走上前,遞給他一記‘放著我來’的眼神。
陸騁收了作,饒有趣味的開始看戲。
曹惠嫻還在持續輸出,化了妝的臉因憤怒而扭曲猙獰,像極了話里的惡毒后媽。
“……我們養你這麼大,供你念書供你考大學,就是為了讓你隨便找個男人把自己嫁了嗎?家里介紹的好人家你不要,天跟野男人廝混,你不要臉我們還要臉呢……你看看你,哪里還有點為人師表的樣子,你屬狗的嗎?居然還咬人,你知不知道——啊!”
砰,玻璃瓶裂的聲響有效暫停了所有的聲音。
碎片四濺,曹惠嫻嚇得尖,鑲鉆的絨鞋面被金銀花浸出一片暗。
姜寧一開始覺得口有點不舒服,刺刺悶悶的。
醫生說肝氣郁結容易得病,果然不是嚇唬。
這一瓶金銀花下去,舒服多了。
曹惠嫻嚇白了臉,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姜寧,你瘋了?那倆老東西就是這麼教你對待長輩的?”
因為公婆一心撲在姜寧上,曹惠嫻對兩個老人頗有微詞,此時理智全失,口而出的話準到姜寧的逆鱗。
姜寧大步上前,手懟在曹惠嫻上用力一推。
曹惠嫻踉蹌后退,一屁摔在地上,尾椎骨劇痛,手按在玻璃碎片上被割了條小口子,狼狽至極。
人群發出一陣哄笑,曹惠嫻憤不已,一張臉漲得通紅。
“你、你敢推——”
沒敢把話說完。
姜寧拿出另一瓶金銀花,像拿手榴彈似的握著瓶頸位置,隨時要砸的樣子。
至于這回砸的是地還是人,曹惠嫻不敢賭。
姜寧微微躬,居高臨下睨著,“你再對爺爺出言不遜,我就拿這個瓶子打你的頭。”
曹惠嫻鼻孔氣,口劇烈起伏著,憋憋屈屈不敢吭聲。
姜寧直起,后退幾步,揚聲道:“說我戶口本……你才五十多歲就老年癡呆了?前年爺爺去世,要注銷戶口,是你親自把戶口本到我手里的,之后我無數次打電話你來拿,你自己不來還怪我了?”
“再說我結婚,我今年二十六,又不是十六,既然到了法定年齡,我結婚怎麼了?國家都允許你不允許?婚姻自由,我想跟誰結跟誰結,非得要跟你選的臭流氓結才行嗎?啊,你應該也不覺得他是流氓吧,畢竟看電影的時候他把手到我子里去大,我咬他一口,你還讓我去酒店房間跟他賠罪呢,不是嗎?”
為了讓吃瓜群眾聽得清楚,姜寧有意拔高聲調,但語氣并不強烈。
越是如此,越顯得因為占理所以沉著鎮定,曹惠嫻則是無理還要鬧三分。
人群口風開始反轉,尤其是那種家里有閨的,明著罵曹惠嫻不是個東西。
姜寧不甘于此,繼續發力,“你說你養我供我……麻煩你再好好想想,你確定盡到養母的責任了嗎?真是你養我長大供我念書的嗎?你有給我喂過一口為我換過一次尿布,有為我過學費輔導過功課嗎?”
養母的事兒一點不干,養母的架子倒是端得足,真拿當柿子了?
話到這里,人們恍然大悟。
“原來是養母啊,難怪呢。”
“就算不是親生的,也不能這樣對孩子啊,被欺負了還讓人家去道歉,這當媽的是收了別人好吧?”
短短幾分鐘,曹惠嫻就從苦母親淪為眾矢之的。
撐著地站起來,厲荏,“你在這兒顛倒黑白。”
又是砰的一聲,另一個金銀花瓶子摔在腳邊。
這次離得更近,濺起的一片玻璃在曹惠嫻手背上劃了一條淺淺的印。
曹惠嫻梅開二度,尖著跳開。
姜寧雙眼微瞇,“有沒有顛倒黑白,你自己心里清楚。”
轉走向陸騁,角噙笑,如同盛開的罌粟花,麗的同時又帶著致命危險。
走出人群,姜寧神清氣爽。
神醫啊,果然兩瓶金銀花下去,心里的火都消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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